錢月英上下打量着蘇晴,像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上一次看到蘇晴還是在貝貝她爸的手機裏,新聞上她的臉被打了馬賽可,但熟悉的人還是能認出來的。
當時那張照片被壓縮過,雖然能看出長得好看,但畢竟在手機上,她隻覺得好看得有限,可現在面對面的坐着,她不得不承認蘇晴真的變美了。
雖然變美了,但還是沒有貝貝好看!
蘇晴那模樣,一看就是小三的長相,哪像她家貝貝,長相大氣,一看就是正宮娘娘的派頭。
“二嬸。”
貝貝姐在這,蘇晴不想讓貝貝姐爲難,但她也不想憋屈自己,叫一聲已經是她最大的尊重。
“這孩子,怎麽出去一趟和二嬸都生分了。”
本來這句話沒啥,正常長輩的口頭禅,況且,上一次遇見她那個便宜二叔,也聽過同樣的話,蘇晴已經習慣了,她隻是覺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連和她見面的開場白都差不多。
蘇晴笑笑:“看二嬸說的,咱本來也不熟啊。”
錢月英被噎住了,沒想到這死丫頭出去一趟變得牙尖嘴厲。
不過再變又怎樣,還不是任她拿捏。
“蘇丫頭,是不是後面有人撐腰了,就不把二嬸放眼裏了。”
蘇貝貝拉了拉她媽的衣服,可是錢月英隻是低頭看了那隻手一眼,輕輕的撥開了。
“你好,你們點的咖啡。”服務員放下咖啡走了。
錢月英看着兩杯沒動過的咖啡,端起其中一杯,湊到鼻子邊聞了聞,廉價的味道讓她不适。
“貝貝,你怎麽現在喝這個咖啡。”
蘇貝貝不解:“這咖啡怎麽了?”
她望向她媽,在她的臉上看到濃濃鄙夷的神情,立馬閉嘴了。
錢月英将咖啡嫌棄的放了回去。
還以爲這丫頭過的多好,竟然喝二三十一杯的速溶咖啡。
“蘇丫頭,你現在就喝這個?”錢月英臉上的諷刺非常明顯。
蘇晴怎麽不知道她二嬸心裏打的什麽主意,不過她是不是弄錯了,她不再是幾年前的蘇晴,而她也不是五年前的二嬸了。
現在的蘇家,說好聽點叫有點錢,難聽點随時面臨破産。
也不知道家裏都這樣了,哪來的底氣。
看蘇晴小半天不吱聲,喝着那杯她覺得廉價的咖啡,錢月英的火氣騰的一聲往外冒。
這死丫頭,真仗着背後有鷹爺,就不把她放眼裏了?
她要真是鷹爺的人,會喝這種廉價的咖啡,穿着不知道從哪淘來的雜牌衣服,估計鷹爺也就是犯了男人的通病,沒管好下半身。
“我知道,你現在跟了鷹爺了,覺得自己底氣足了,就不把我們這些窮親戚放眼裏了。”
蘇晴還沒說話,蘇貝貝先忍不了了:“媽——”
錢月英埋怨的瞪了蘇貝貝一眼,這孩子怎麽回事,胳膊肘盡往在拐。
蘇貝貝歉意的看着小晴,原本隻是姐們兩之間的聚餐,沒想到被她媽給破壞了。
蘇晴給了她一個沒事的眼神。
“媽,老闆叫我回去了。”
她很抱歉讓小晴獨自一人面對她媽,可是她要一直呆在這,小晴有些話礙于她的面子不會說,但她也不想小晴受委屈。
錢月英聽女兒說有事忙,趕緊揮了揮手。
“忙去吧,别耽誤了工作。”
女兒在這,有些話不能讓她聽見,免得一會又胳膊肘朝外拐了。
蘇貝貝起身,輕聲說:“小晴,對不起。”
蘇晴微不可見的搖搖頭,她知道貝貝姐的意思,所以沒有挽留,确實讓貝貝姐夾在中間不太好。
她不想貝貝姐爲難!
蘇貝貝走後,錢月英眼裏的不屑更加毫無遮掩,這丫頭就算認識鷹爺又如何,孩子都生了,還沒進去殷家,可憐鷹爺對他也隻是玩玩。
對于這樣的女人,她看得多了。
既然她幾年前能拿到這丫頭全額的拆遷款,幾年後一樣能收拾的她妥妥貼貼。
真不知道一個黃毛丫頭有什麽難對付的,也就蘇冷風這家夥沒用!
“蘇丫頭,有鷹爺撐腰沒用的,男人真的愛你,才會娶你。你看你孩子都真麽大了,還沒進他殷家的門,可見鷹爺隻是玩玩。”
“男人啊,都一個德行,愛你的時候恨不得要星星,給月亮的,不愛你,别說孩子可,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蘇晴擡頭,沒想到幾年不見,她二嬸這個手段更了得了,瞅瞅這話說的,她要是個單純沒主見的,肯定一早被牽着鼻子走了。
可不好意思,她不是。
“那依二嬸之見,你覺得我怎麽做好呢?”蘇晴挑眉問她。
錢月英看着她,沒想到這傻丫頭這麽容易就上當了。
“小晴啊,要二嬸說,鷹爺到現在都不娶你,說明他對你已經失了興趣,現在留着你,隻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既然你已經沒辦法吸引她的注意力,那就再找一個能吸引她注意力的女人啊。”
蘇晴:“……”
她二嬸這奇葩的腦回路!
用的着她就是小晴,沒用就是蘇丫頭。
錢月英沒有看到蘇晴皲裂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你找外人肯定容易鸠占鵲巢,可自家人就不同了。”
看蘇晴臉上沒什麽異常,錢月英繼續說道:“自家姐們肯定什麽時候都會想着你,對吧。”
錢月英終于說完她想說的事,她看着蘇晴,蘇晴隻小口的喝着咖啡,沒說什麽。
這丫頭,都傍着鷹爺了,還喝這麽廉價的咖啡。果然上不了台面,鷹爺分分鍾那麽多錢,盡然還喝十幾元一杯的咖啡。
真是丢鷹爺的臉。
“不知道二嬸有什麽好的推薦?”
蘇晴心裏嗤笑,表情有些玩味,就她二嬸那點心思,都寫臉上了,還真以爲自己算的神不知鬼不覺。
可惜她這麽想,也不知道有沒有問貝貝姐的意見,貝貝姐離他們那麽遠,就沒想過爲什麽?
“你看你貝貝姐怎麽樣?”
錢月英也不繞彎子了,直接說出自己的目地,隻要貝貝做了鷹爺的女人,蘇冷風的廠子還用愁麽?!
也就蘇冷風蠢笨,腦袋轉不過彎。也不動腦子想想,就他們和蘇晴的關系,這丫頭怎麽可能幫他們。
還不如把自己女兒塞過去,到時候要什麽沒有,何必低聲下氣求這死丫頭。
喬錢月英心裏的算盤撥的噼叭作響。
“二嬸,你有問過貝貝姐同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