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司寒摟着蘇晴,準備離開,這時小寶鑽了進來,唐小棠牽着妞妞也進來了。
“媽咪!”蘇小寶看到爹地摟着媽咪,就知道媽咪一定被人刁難了,還好爹地來了。
這一刻,他恨自己怎麽還沒長大,他環視了下周圍,看到了打扮非常另類的曹娜娜,眼睛不善的盯着她,可曹娜娜根本沒看去看蘇小寶,她的重點放到了那聲稱呼上。
“媽——咪?”曹娜娜眼睛又一次瞪圓,那小孩叫鄉下丫頭媽咪,可那鄉下丫頭才多大,瞬間像揪住了蘇晴的尾巴。
“鄉下丫頭,你才多大,都當媽了,這孩子看着五六歲了,你不會未婚先孕吧!”曹娜娜故意驚訝的說道,聲音裏滿是嘲諷,這帥哥一看就是個精英人士,不可能會讓一個女人未婚先孕的。
一個滿身污點的人竟然好意思指責她,誰給的臉。
“那個帥哥,你可别被這鄉下丫頭騙了,上趕着做便宜爹。”
曹娜娜的聲音可謂是非常大了,她恨不得讓整個商城的人都知道蘇晴的真面目。
死丫頭,不,臭女人敢下她的臉,那她就讓大家知道她真實的嘴臉。
曹娜娜得瑟的看着蘇晴,等着看她被男人甩了,狼狽痛苦的模樣。
安旭沒攔着曹娜娜,他已經受夠這個蠢丫頭了,自以爲是,正好趁今天這個機會擺脫她。
殷司寒轉身,一言不發的看着她,那個表情就像在看一個死人,曹娜娜本想再說什麽,卻被吓住了,一下子卡殼了。
“你再說一遍!”殷司寒周身遍布冷氣,是她從不曾見過的冷,像是要将人冰凍一般。
蘇晴拉住殷司寒,怕他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殷司寒回頭看了她一眼,收起了身上的戾氣。
這丫頭就是欠教訓,被家裏寵的無法無天了,可不是誰都是她家長,慣着她的毛病。
蘇晴走到曹娜娜面前:“道歉?”
“憑——憑什麽!”曹娜娜緩慢的咽了下口水,又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爲什麽,看着這樣的蘇晴,她有些害怕,卻又死鴨子嘴硬。
“我,我說的是事實!”
“你肯定未婚先孕,這孩子一看就是個野種!”
不知道是哪個字觸碰到了蘇晴的神經,蘇晴毫不猶豫甩了她一巴掌。
“啪!”響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曹娜娜的臉上,曹娜娜被打懵了,隻捂着自己的臉。
一瞬間,周圍非常安靜。
“既然嘴巴不幹淨,就好好的長長記性!”蘇晴垂眸看她,眼神狠厲。
曹娜娜愣了下,終于反應過來,擡手想要撓蘇晴的臉,卻被殷司寒用力扣住。
他身上的氣息很冷,眼神也很幽暗,比剛剛看她時還要恐怖,就這麽一直盯着曹娜娜。
莫名的,曹娜娜心裏發慌發怵,她覺得男人的眼神要将她撕碎。
“還不将人趕走!”看着玩命奔來的經理和保安,殷司寒直接吼道。
“是,鷹爺!”
經理忙不疊的帶人将曹娜娜架走,曹娜娜像瘋狗一般的撕咬着保安拽她的胳膊,嘴裏仍罵着蘇晴。
保安忍着痛楚,将她強行帶離現場。
蘇晴沒動,隻靜靜的看着她被拖走,一言不發。
曹娜娜的聲音漸行漸遠,最終被扔出了商場。
“抱歉,造成擁堵,大家都散了吧,”
殷司寒心疼不已:“晴晴——”
不知道同樣的話她聽過多少次,殷司寒的心裏很不好受。
“我沒事。”刺耳的話她聽過很多,還有比這更難聽的她都聽過,每聽一次,她心裏對小寶的愧疚就更多一分。
蘇晴看向小寶,小寶乖乖的站在唐小棠身邊,棠棠正在低聲安慰他,妞妞也奶聲奶氣的安慰小寶哥哥。
“小寶哥哥才不是野種,小寶哥哥的爹地又有錢,又帥,妞妞可羨慕了。”
蘇小寶終于動了,他看着妞妞妹妹,認真的說道:“嗯,小寶的爹地最好了,妞妞不要怕,你以後也會有個好爹地的。”
妞妞重重的點點頭,嗯,小寶哥哥說的話她都相信。
唐小棠在一旁哭笑不得,她安慰的口幹舌燥,卻還比不過女兒的一句話!
蘇晴一步步沉重的走向小寶,不知道小寶現在的心情如何?
當她走到小寶身邊,卻發現小寶完全一副沒事人的模樣,正陪着妞妞說話,而妞妞一臉崇拜羨慕的看着小寶。
她愣住了,是她小題大做了嗎?還是小寶的演技已經爐火純青到她已經辨别不出真假的地步了?
蘇晴感覺袖子被棠棠拽了一下,她看向棠棠,棠棠努了努嘴,指向妞妞:“妞妞安慰的。”
蘇晴怔住,妞妞說啥了,竟然這麽好使。
唐小棠沒覺得寶貝女兒說啥啊,她複述了一遍妞妞說的話。
蘇晴明白,孩子羨慕的一句話竟然比大人的苦口婆心更有說服力。
安旭緊跟着保安的身後離開了商場,他不屑的看了眼跌坐在地的曹娜娜。
“如果我是你,現在一定跪到他們兩身邊祈求他們的原諒。”
曹娜娜惡狠狠的擡頭看了他一眼:“不可能。”
“得罪鷹爺,你覺得曹家還能在Z城混下去嗎!”
“言盡于此。”
鷹,鷹爺?
剛剛那個男人是鷹爺?
曹娜娜後知後覺,這一次,她好像捅破天了,甚至可能會連累到曹家,一時間,她慌亂無比,拿手機的手也顫抖不停。
可她爸的電話一直沒人接,不知道他今晚又宿在哪個小賤人那裏。
安旭絲毫沒有要扶曹娜娜的意思,從她的身邊大步離開,終于再也不用陪這個“小公主”玩過家家的遊戲了。
他受夠了!
趕緊回去告訴他爸,曹家完了,趁現在還沒合作,趕緊斷開聯系,免得被鷹爺遷怒。
不知怎麽回事,他的腦海裏不自覺的想到了洛纾菡那張青春又妖豔的臉,沒想到五年前隻是利用了她一下,五年後再見,卻發現這個人一直在腦海裏揮散不去。
如果五年前和他訂婚的人是她,哪怕洛家走了下坡路,他大抵也是願意的吧。
安旭走了兩步,又停下,他擡頭看向天空,可能有些人注定隻能遠看,五年前如此,五年後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