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司寒好看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看着安靜的晴晴,總覺得這不像她的像個,明明是給不服輸的人,而且作品也是他親眼看到她設計的,爲什麽她悶聲了?
難道和這個Bill有關系?
殷司寒右擊了他的頭像,查看資料,所在地:M國。
如果說晴晴的悶不吭聲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那麽這個M國更讓他懷疑,晴晴認識這個叫Bill的人,雖然他不懂設計,但基本的審美能力他是有的,晴晴的作品簡約不失溫婉,更适合蘇晴這般骨架嬌小的女人。
現在唯一美說晴晴提交的參賽作品竟然和這個叫Bill相似,所以他能理解爲Bill的設計的作品也适合骨架嬌小的女人,可據他所知,那地方的女人可都是大骨架偏多吧。
他翻看了Bill前幾年的作品,不得不說,每個作品都非常的漂亮,不是空架子的那種漂亮,每一個作品都有它獨有的魅力。
那些作品美則美矣,卻少了靈魂,甚至有些地方還有些違和,像肩膀,腰腹,胯骨這幾個位置,如果能夠再纖細點,整個作品就更加的靈動。
商人的直覺告訴他,這中間沒有什麽貓膩是不可能的,晴晴一定認識這個叫Bill的人,而這個Bill設計的作品和晴晴如此相似,再結合晴晴前五年都在M國,有什麽答案呼之欲出。
如果真是他想象的那樣,這個叫Bill的設計師,他不會放過,一個抄襲别人作品的人也好意思指責原創設計師,哪來的臉呢。
“程蕭,進來下。”
程蕭正在和人事新來的小姐姐打消調/情,冷不丁被司寒給呼喚了,哎,他就想談個戀愛,怎麽就那麽難呢。
“寶貝,下次再找你呀。”說完,伴随着一個飛吻走了。
被叫寶貝的小姐姐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心裏卻甜蜜蜜的,沒想到才上班就好了就認識鷹爺身邊的紅人,這樣她是不是有機會接近鷹爺了啊。
人事小姐姐越想越陶醉,她捂着羞紅的,期待鷹爺拜倒在她石榴裙的那一天。
“司寒,我說你自己談戀愛了,怎麽還不讓手下談啊。”
“差一點,我就能拿到小姐姐的聯系方式了,被你一個電話call過來了,我要光棍的話,你賠我一個老婆麽。”
殷司寒瞪了他一眼:“玩歸玩,鬧歸鬧,不許亂撩。”
程蕭聳聳肩,得,小姐姐是别想了,想想外面的花花世界吧,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程蕭看向殷司寒。
“找我什麽事?”
“幫我查查Bill和蘇晴的關系。”
程蕭一度來了吃瓜的表情,Bill是誰?司該不會被帶綠帽子了吧。
“讓你查,你就去查,哪那麽多廢話。”殷司寒“咬牙切齒”的看着程蕭。
程蕭一副你被綠了的震驚瞳孔,殷司寒就知道這家夥想歪了,不過他也懶得糾正,沒準他越解釋,這家夥越覺得他凄慘。等他查了,清白什麽的自然就回來了。
“不,你好歹告訴我是哪個Bill啊,這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萬一他查錯了怎麽辦,這不同的人,查出的結果肯定也不同啊。
他可不想冤枉小嫂子,畢竟難得有個“眼瞎”的看上司寒,他可不能再讓司寒給她吓跑了,雖然他挺想吃兄弟的瓜,但這個瓜還是算了,血瓜,吃不得!
殷司寒指着電腦桌面上的頭像說道:“他,M國的設計師,設計風格和晴晴雷同。”
一句話,程蕭立馬就能嗅出裏面的貓膩,不過司寒好酸啊,竟然叫小嫂子晴晴,哎喲喂,真的,牙都被他酸倒了,沒想到談起戀愛的司寒是這樣的。
哎,戀愛的酸臭味啊,真是令人嫉妒的發瘋!
蘇晴不知道殷司寒又一次出手幫助她了,此時她将自己狠狠的砸進了被窩裏,她以後的設計生涯可能真的完了吧,明明是自己設計的作品卻不能說,要說心裏沒點難受,那是不可能的。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想到以後再也不能從事和設計有關的工作,她的心裏就堵的慌,眼淚肆無忌憚的流淌,不知道是因爲以後再也不能設計,還是自己的作品被職責抄襲自己的,也許兩者都有吧。
不甘,委屈,憋悶,各種負面的情緒圍繞着她,壓的她喘不過氣來。明明不想讓自己那麽頹廢,可這些負面的情緒總圍繞着她,怎麽也甩不開。
久久等不到蘇晴動靜的網友沸騰了,坐等蘇晴打臉的吃瓜網友沒等到她的反轉,憤怒了。
“我去,小姐姐沉默了,不會真的抄襲吧。”
“太失望了,虧我從一開始就支持她,沒想到真的是抄襲。”
“肯定抄襲了,不然她早怼人了!”
“你們這群坐等反轉的人,就問你們,臉疼麽?”
蘇晴不知道網上已經爲她吵翻了天,大多數人肯定蘇晴沒反轉,那可是Bill大師,外行人不知道,内行人都聽過他的名字,那可是與David并駕齊驅的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年前他的作品似橫空出世一般,凡事他設計稿設計出的衣服,總會被大家一掃而空,可謂是現象級的存在。
還有一小部分的人堅信蘇晴就是原創,不過他們的戰鬥力太小,人微言輕,根本戰不過鍵盤俠和那些自稱圈内的人。
蘇晴哭夠了,也哭累了,哭過後,她頹廢沮喪的情緒反而得到了很好的發洩,她坐起身,狠狠的擦幹眼淚,深深的呼吸了兩口,又拍了拍自己的臉,強打起精神。
最糟糕的那一年她都熬過來了,還怕眼前這些挫折麽,一定有不傷害Ada工作室,又可以保全她事業的方法,她不信事情就這麽進入死胡同。
對了,先聯系Bill,Bill一定不知道那個人就是她,隻要他在網上澄清,那不管是Ada的工作室,還是自己的事業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蘇晴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麽簡單的事,她幹嘛搞得那麽複雜,還一副天塌了的模樣,看着枕頭上一灘水漬,蘇晴自嘲的笑了笑。
最難的那一年,她又要照顧小寶,又要學習,還得打工養活母子倆,常常忙得像隻陀螺,最後,爲了省下更多的錢,她吃住在學校的食堂,又憑借着獎學金,熬過了最艱苦的那兩年。
不過到底還是虧着了小寶,因爲忙碌,營養又不能及時跟上,奶水總是很少,以至于小寶前兩年的抵抗力一直都很差,一直到她在Ada工作室,這樣的窘境才有所好轉,小寶的抵抗力也有說提高。
所以她私心裏非常非常的感謝Ada,沒有他,或許她還吃住在學校的食堂。
不過這麽艱難的日子她都熬過來了,沒道理這點事情會打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