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覺得大神是個宅男,都說宅男喜歡萌妹,爲了讓大神盡心些,她真的拼了老命了,想象着平常小寶都是怎麽和她撒嬌的,她再怎麽和大神“撒嬌”。
不知道爲什麽,大神在她的心目當中一直是一個留着半場頭發,蓋着半邊臉,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啤酒瓶底的眼鏡。
總之是又宅又頹的大叔形象,但掩蓋不了大叔黑客的技術。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大神的“加持”,蘇晴一掃心裏的頹廢,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能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就等組委會的通知,還有殷司寒和大神的消息了。
殷司寒結束聊天後,才想起來打開程蕭的文件,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那個叫萬麗麗的資料吧。
文件打開,殷司寒一目十行的迅速看了下去,越看眉頭越緊,他能猜出萬麗麗和萬天天之間的關系,可沒想到她們之間的關系會這麽複雜。
萬麗麗和萬天天是同母同母的親姐妹,母親嫌棄父親窮,離婚了,帶着姐姐改嫁了,改嫁後男方依然姓萬,萬麗麗的名字得意保留,而萬天天跟着父親,父親離婚後整日酗酒打人,萬天天經常找母親,求母親也帶她走。
可她母親的日子也不好過,就隻能找姐姐,萬麗麗舍不得妹妹經常被打罵,常從家裏偷些吃的帶給妹妹,也因爲這樣,經常被繼父毆打。
兩個姐妹倒也出息,終于出人投地考上大學,暑假在酒吧打工,這個地方賺錢快,卻沒想到被一些流氓給看上了,妹妹替姐姐攔住了那群流氓,結果被流氓給糟蹋了。
從那以後,萬麗麗對萬天天就非常的愧疚,凡是能力範圍内的,一定給萬天天最好的,而萬天天在那之後,整個人變得非常的陰郁,萬麗麗不知道的是,萬天天後悔了,非常後悔,後悔當初爲什麽要替姐姐攔下那群混混。
難得萬天天提出想要拜入施老師門下,本就百依百順的萬麗麗哪有不允許的,她當即帶着萬天天去拜見施老師,可是施老師根本沒看上萬天天的設計,她覺得萬天天的設計太過陰暗,不适合在她手下學習,被拒絕了。
即便萬麗麗再怎麽哀求,施老師也沒收她,隻說蘇晴就是她的關門弟子,以後再也不會收學生了,萬天天從那以後就将自己索在家裏不願意出門,急壞了萬麗麗。
誰知道天無絕人之路,她看到了蘇晴的簡曆,熟悉的名字讓她不得不關注,再翻看她寄過來的作品時,她确定,這就是施老師的學生,恰逢工作室要參加比賽,一個惡毒的計劃進入了她的腦海。
殷司寒看完這份報告,并沒覺得萬天天的遭遇有多麽值得同情,雖然那一瞬間她的行爲值得欽佩,但之後萬天天做的事沒一件值得他同情。
哄騙小女孩到鳏夫家,從此小女孩精神失常,如果說她的精神已經變/态到讓人忍無可忍的地步,那麽她的手段就更加的殘忍了!
虐待小動物,閹/割,淩/遲,各種肮髒殘忍,還欺負獨孤老人,一樁樁一件件,沒有一件事值得同情,這是一個把自己青春期的痛苦轉移到别人身上的惡毒女子。
這樣的女人空有一副設計的天賦,骨子裏卻已肮髒到極緻,他知道這樣的人不适合晴晴接觸。
誰知道她瘋狂起來會幹出什麽事,萬一傷害到晴晴怎麽辦?
“程蕭,進來!”殷司寒撥通了内部溝通電話。
程蕭挂了電話,他猜司寒看了文件後一定會找他,推遲了會議的時間,就等他召喚。
還好沒有沉溺美色,忘記辦正事。
“把這份文件交上去!”殷司寒點了點手裏的文件,正是程蕭給他的那個。
“決定了?”程蕭還以爲他會自己動手解決。
“嗯,這樣的人渣不配。”對付這樣的人簡直是侮辱,這種人就該交給社會狠狠的捶打,把她所做的事情公之于衆,才是對受害人最大的尊重。
程蕭拿着文件出去了,他還要按照司寒的吩咐盡快把文件遞上去,至于後面的事情,她們的罪行就交給法律去判吧。
傍晚時分,殷司寒回家了,人生頭一次收到了來自心愛女人的熱烈的歡迎,他心裏非常激動。
蘇晴輕輕的摟着小寶,兩隻手交叉在小寶的面前,站在門口等着他。
殷司寒哪還等得及去地下停車場,直接在門口就下了車,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了蘇晴和小寶面前。
“我回來了!”聲音隐藏着激動。
蘇晴尴尬的咳了一聲:“那什麽,小寶想要迎接你,又不願意一個人站在門口,就拉着我一起來了。”
“媽咪撒謊,明明是你想來迎接爹地,不想一個人,所以才拉我一起來的。”
口是心非的女人!
蘇小寶,你還是我兒子麽,有你這麽拆媽咪的台麽,這讓我以後怎麽見這男人!
蘇晴心裏腹诽,手下卻悄悄的用了點力氣,“報複性”的揪了下小寶的腰上的癢癢肉。
“嗷嗚!”蘇小寶嚎叫一聲。:“媽咪掐我癢癢!”
蘇小寶立馬原地蹦離了媽咪的“桎梏”,投向了爹地的懷抱,回過頭來朝着蘇晴的方向吐吐舌頭。
蘇小寶看着爹地和媽咪之間暗藏的粉紅泡泡,捂着嘴偷偷的趴在殷司寒的懷裏笑。
殷司寒好笑的看着母子兩暗鬥,眼裏含着柔情,他望着蘇晴說道:“晴晴,你來等我,我很開心。”
蘇晴的臉忽的一下紅了,她急忙轉過身去:“誰等你了,沒有的事。”
看着她慌亂的背影,殷司寒噗嗤一聲笑了,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張揚,此時他的心裏甜甜的,大概吃蜂蜜就是這種感覺了吧。
蘇晴轉過身瞪了他一眼:“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嗯嗯”殷司寒點點頭,表示确實沒什麽好笑的,甚至他配合的做了個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不會再笑了,可眼裏的笑意始終不減。
看殷司寒不出聲,蘇晴才繼續往裏走。
“晴晴,如果你可以誠實點就更好了。”
低沉的嗓音猶如大提琴醇厚的聲音,被夏日的晚風送入她的耳朵,暖暖的,揉揉的,最後飄進她的心裏。
她想,她真的“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