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纾萌不安的拽着洛母的衣擺,一下又一下,她是真的怕了,她不敢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有太大的動作,這一次,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洛母拍拍洛纾萌的手,給了她一個示意的眼神,讓她先安靜下來,别事情還沒徹底變壞之前,先把自己吓個半死。
蘇晴拿出手機,洛母見了,趕緊攔着:“菡,不,晴晴,萌萌的事怎麽能麻煩你呢,我們有家庭醫生,就不麻煩你朋友了。”
“是啊,晴晴,你姐姐的事不麻煩你,父親找個權威的專家還是可以的。”洛聖安終于回神了,洛家沒戲了,再怎樣,也不能讓萌萌徹底毀了,雖然恨,但好歹也是他看着長大的。
“這怎麽能叫麻煩呢,雖然我不喜歡洛家,洛纾萌怎麽說也是我血緣上的姐姐,這叫個人給她看看的事我還是可以幫幫的。”
不就是茶麽,誰還不會啊,茶藝文化她也會。
殷司寒看好戲的表情,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話:“我覺得可以讓你那個朋友來看看。”
洛母噎了下,她肯定是無法阻止蘇晴叫那個專家朋友來了,再加上鷹爺幫腔,她就是态度強硬也不敢。眼下既然無法阻止,那隻能再想想其他方法了。
很快,一個絕妙的法子蹦進了洛母的腦子裏,她遞了個眼神過去,洛纾萌秒懂。
于是蘇晴和蘇小寶親眼看了一場殿堂級的演技,殷司寒也看得啧啧咂舌,那演技簡直是爐火純青,娴熟得好似家常便飯一般,可見平常沒少練。
隻見好端端的,突然洛母拍打着洛纾萌的後背,看似用勁,實際在落下的時候收着力道了,而洛纾萌一開始還是閃閃躲躲,一副受到驚吓的模樣,然後慢慢的開始麻木,任由洛母打她不躲藏。
眼淚說流就流,完全止不住的往下掉,然後嚎啕大哭一聲:“母親。”
洛母深情的摟着洛纾萌,母女兩抱頭痛哭:“菡菡啊,你怎麽這麽糊塗啊。”洛母聲情并茂的哭着,把事情從頭到尾挑重點說了一遍。
洛纾萌猛得從沙發上站起來,撲到殷司寒的腳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水決堤:“鷹爺,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放過洛家吧,你要打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垂涎鷹爺的美妙,惦記鷹爺的家财。”
殷司寒無動無衷,隻冷冷的看了一眼腳邊的洛纾萌,那一眼萬分嫌棄。
洛纾萌真真是第一次在司寒的眼裏看到毫不掩飾的厭惡,似乎在看什麽令他作惡的東西,洛纾萌的心咯噔一聲,今天這個事情沒辦法擅了了。
她轉身撲到蘇晴的腳邊:“菡菡,不晴晴,你跟鷹爺說說,你幫姐姐求求情,姐姐知道錯了,我,我也是爲情迷了眼。”
洛纾萌捂着胸口哭泣,她知道這次洛家幫不了她了,沒有人可以幫她了,她隻能靠自己了,她看着眼前淡定的女人,恨不得生生咬她一口,爲什麽她要高高在上,而她要卑微到塵埃裏,還要祈求她的原諒。
明明那個位子是她的,明明她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憑什麽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會壓她一頭,她不服氣,她不服氣啊。
蘇小寶被突如其來的猛撲吓了一跳,他把小腦袋深深的埋進蘇晴的懷裏,聲音有些奶氣:“媽咪,我們回爹地的家吧,這個姨姨有些吓人。”
明明這個姨姨在哭,可是他在她的眼裏看到了憤怒,厭惡,那種恨不得啖其肉的感覺令他很是不安,他有些害怕。
蘇晴安撫的拍拍小寶的後背:“洛小姐,既然你沒瘋,那我就沒什麽好幫忙的地方了。”
“不過你以後要還會瘋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去聯系我那個朋友,她真的很權威。”蘇晴還不忘推銷她的好朋友小堂。
“當然你要是心理健康也不太好的話,也可以聯系她,需要我給你聯系方式吧。”
洛纾萌氣的牙癢癢,可臉上依然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晴晴,姐姐知道了,你就原諒姐姐吧,是姐姐手欠,姐姐懲罰自己。”
“啪啪啪”
清脆的扇臉聲音響起,洛纾萌始終跪在蘇晴的身邊不起,隻一個勁兒的扇自己巴掌,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不停的架勢。
蘇晴差點給氣笑了,這洛家什麽意思,或者說洛纾萌什麽意思,軟柿子是她,好說話的人還是她,合着他們以爲她真什麽脾氣都有,真當她是什麽善人?
“洛小姐大可不必,就算你把臉打花了,求我也沒用任何用處,我可不是鷹爺的誰,真要扯上關系的話,那就是恰好成了他兒子的媽,除此外,沒有任何的關系。”
“與其在我這苦苦哀求,還不如求鷹爺來得幹脆,畢竟比起熟悉程度,我可比不上洛大小姐。”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将洛纾萌怼的啞口無言,洛纾萌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這個妹妹還是五年前那個軟弱可欺,随随便便一句話就能跟她去酒吧,喝着她遞得酒。
時至今日,她才真的發現對這個妹妹了解的太少了,這一次,她真的完了。
洛纾萌跌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很是悲痛,她眼淚汪汪的看着殷司寒,希望他能見在昔日的情分上,網開一面,似乎忘記之前殷司寒眼裏的厭惡。
殷司寒一眼洞穿她的想法:“洛總,忘記說了,洛大小姐似乎想睡的人是我。”
洛父,洛母:“……”
他們當然知道,可——
蘇晴噗嗤一聲,差點笑出來,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洛大小姐的這點心思是個人都知道,但被他這麽大剌剌的說出來,總感覺的有些怪怪的。
殷司寒白了蘇晴一眼,沒聽過這年頭不但女人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男人也要保護好自己麽。
沒見識,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