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都已經計劃好了的,把李峰送進蘇晴的房間,而她借着那盞茶進司寒的房間,她不信男人對送到嘴的“美食”還能拒絕的。
可爲什麽她會出現在蘇晴的房間,還——
這和她設想的不一樣,這不是她要的結果,洛纾萌遍體生寒,她的一切,她所有想要的一切都沒了。
“萌萌我會對你負責的。”李峰抓着洛纾萌的胳膊深情的說道。
“負責,你拿什麽負責,你一個窮管家,你拿什麽對我負責。”洛纾萌揮舞着雙手,尖銳的指甲劃破了李峰的臉。
鮮豔的顔色晃到了洛纾萌的眼,她越發的厭惡眼前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這麽狼狽不堪。纖細的手高高擡起,重重落下。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分毫不差的落在了李峰的臉上,李峰的臉短暫的扭曲了下,卻很快恢複正常,他趕緊低着頭,遮掩下眼底的瘋狂憎恨。
萌萌,我是愛你的,你不要怪我!
你明明知道我愛的人是你,爲了你赴湯蹈火,哪怕丢失我的命都可以,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送到另一個女人的chuang上。
事關男人的尊嚴,他的驕傲,他的自尊,都不允許,所以他隻能順水推舟,那杯加了料的水他沒有喝,障眼法騙了過去,也假裝暈倒,被人擡進蘇晴的房間。
可惜沒能如大小姐的意,蘇晴一直沒有回來,他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他透過門縫就隻看到跌跌撞撞往走廊深處走去的萌萌。
那時一個不經意的想法在他的腦海裏升起,沒有任何猶豫,他一把将萌萌拽進了房間,洛纾萌踉踉跄跄的跌到了chuang上,于是接下來的事水到渠成。
“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把你送蘇晴房間”洛纾萌扯着李峰的衣服質問。
李峰不言不語,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他越是不說話,越發顯得洛纾萌無理取鬧。
殷司寒走近人群密集的邊緣,看熱鬧的傭人感受到身後一股強力的威壓逼近,心驚膽戰的掉頭發現竟然是鷹爺,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
殷司寒沒有任何阻礙的走到了房門口,隻一眼,他就知道房間裏發生過什麽,空氣裏還飄散着靡靡的味道,在房間久久徘徊沒有散去。
他後退一步,在這突然安靜的走廊裏格外的清晰,洛纾萌也聽見了,她怔怔的看了眼門口的人,像是反應過來一般,從chuang上跌落,連滾帶爬的撲到了殷司寒的腳邊。
“司寒。”
殷司寒冷冷的看着她,洛纾萌一個機靈。
“司,不,鷹爺,我是被強迫的。”洛纾萌想要抱着殷司寒的腿哭訴。
殷司寒皺眉,眼裏的厭惡非常明顯,他幹脆利索的後退了一步:“洛小姐,這是洛家。”
堂堂一個洛家大小姐,洛家捧着長大的千金,被自己的管家威脅,這話怎麽聽這麽可笑,也隻有洛纾萌這個笨女人會想出來。
洛纾萌瘋狂的搖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鷹爺,你聽我解釋,我是被迫的,我真的是被迫的,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麽在這。”
洛纾萌裹着被子,蜷縮在地上,哭得傷心:“你是知道的,我是愛你的,一直以來,我愛的人都是你啊。”
殷司寒徹底被惡心到了:“洛小姐,請明白一點,不管是被迫還是自願都和我沒任何關系。”
“至于你的愛——”殷司寒冷笑,像看一團令人作惡的腐肉,帶着嫌棄。
“怎麽回事?都給我回去,一個個都不幹活了,洛家白養你們了是吧。”洛父和洛母急沖沖的趕來。
有傭人說大小姐出事了,至于出什麽事,硬是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急的他們兩隻能親自下來看。
傭人在洛父的遣散中瘋狂離開了現場,隻剩下門邊的殷司寒和裹着被子的洛纾萌。
洛父看女兒裹着被子的模樣,在看看身旁臉色有些疲憊的殷司寒,作爲過來人,他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洛父親咧着嘴角:“鷹爺,你看這事搞得。”
這群傭人太沒眼力見了,沒看到鷹爺和她女兒正在辦大事麽,都是一群蠢貨,不行,天一亮就把這群人給遣散了,太不會來事了。
洛聖安嘴角的笑至始至終都不曾放下來過,本想借着二女兒起勢,可他這二女兒從小不在身邊長大,和他們一家都不親。
沒想到他大女兒倒給力了一次,知道抓住鷹爺的七寸,他就不信,鷹爺還沒點花花腸子,男人麽,誰還不花點了。
洛母心疼趴在地上的女兒,她急忙扶起萌萌:“鷹爺,不是伯母說你,兩個人鬧得歡了些沒什麽,可萌萌畢竟是個女孩子。”
仿佛已經看見了萌萌嫁進殷家,做了殷家的女主人,洛母的态度也不自覺的拿喬了起來。
“洛先生,洛太太,恐怕你們要失望了,令嫒的對象可不是我,我可無福消受。”殷司寒算是見識了這家人的惡心之處了。
一個兩個的恨不得貼他身上,可惜終究要讓他們失望了。
“怎麽可能,這個房間就你們兩個,我知道你被我們夫妻兩撞見了,有些尴尬。”洛父一副我是過來人,我懂,這事被長輩看見了,是會有那麽點尴尬。
李峰嘲諷一笑,這就是有錢人的好處,高高在上,随時随地都會有人巴結,連他的萌萌也——
李峰緩慢的走出房間,不知道他們知道和萌萌發生關系的人是他,會不會氣得想sha了他。
李峰走到了房門口,準備主動迎接屬于他的狂風暴雨。
殷司寒撇了一眼走來的李峰:“正主來了。”
“什麽?”洛父一愣,沒明白鷹爺說的什麽意思,可當他看到房間裏走出的李峰,還有他身上皺皺巴巴的衣服時,洛聖安還有什麽事情是不明白的。
所以,和他女兒發生關系的不是鷹爺,而是她的管家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