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太爺笑呵呵!的解釋:“還不是林奕那個老家夥,怕我摔着,偏要鋪這麽厚的毯子,别說,看着是挺熱,一會讓他換個薄點的。”
夏岚心裏瘋狂怒罵,老不死的,要不是爲了打聽消息,她會巴巴的跑過來,遭受殷家下人的白眼麽。
“殷爺爺,那這桌角?”
她進來時就發現了,門口的花正在換,進門到客廳,甚至是樓梯,直到二樓的主卧,都鋪上了厚厚的毯子。
還有桌角,每個桌角都包上了軟軟的墊子。
“你也知道我老了,難免磕着碰着的,林奕都給我包上了,别說,這麽多年,也就這老家夥可心了。”
殷老太爺明知故問的回答。
夏岚僵硬的扯了扯笑臉:“殷爺爺一點也不老。”
殷老太爺搖搖手:“都九十的人了,哪能不服老。”
總之,不管夏岚問什麽,殷老太爺全都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堅決不說蘇晴兩個字,哪怕夏岚說出蘇晴這個名字,他也不往裏面鑽,甚至還有辦法把話題給岔過去。
總之,油鹽不進!
夏岚看問不出什麽,知道這死老頭今天是打定主意什麽都不會說了。
不過沒關系,客廳裏的蛛絲馬迹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剩下的隻需要她自己慢慢驗證了。
“林叔,方便我用下洗手間麽?”
洗手間最能反應一些事情了,比如使用的一些物品啥的。
不過讓她失望了,當她進入洗手間時,并沒有發現什麽不一樣的地方,甚至這個洗手間還沒有客廳布置的隆重。
難道是她理解錯了?
真就是爲了老太爺才鋪的地毯?
她不信,要鋪早就鋪了,沒必要遠在這個節骨眼上。
或許這隻是個公共的洗手間,方便客人使用,所以細節方面沒有什麽太多的講究。
要是能進二樓的主卧看一眼,她就能知道真相了,也不用和那個老不死的磨了。
夏岚故意在洗手間磨蹭了好久,想趁他們不注意去二樓主卧探一探。
可外面談話的聲音一直斷斷續續着,她知道再磨蹭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最終,她還是不情不願的走出了洗手間。
“你這丫頭,怎麽那麽長時間啊?”殷老太爺看着走來的夏岚,關心的問道,“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
如果殷老太爺不說最後一句話,夏岚真的以爲他在關心她的身體,可那個“走”字卻讓她覺得殷老太爺想攆她走。
可她這次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她不會輕而易舉的離開。
“沒有,就是稍微耽誤了點時間。”夏岚笑着解釋。
“丫頭啊,有些病啊,看着不嚴重,但還是要看醫生。”
說着他瞅了眼她的身後,這一眼差點沒讓夏岚暴走。
她沒有便秘,也沒有痔瘡。
林管家一臉同情的看着夏岚,輕微的搖了搖頭,可這就三個人,夏岚想忽視都難。
她很想大吼一聲,想到這是殷家,不是夏家,心裏的怒火被她極力的壓下去了。
她算是體驗了一把想解釋又解釋不清的感覺可。
很糟糕,糟糕到她恨不得撕爛眼前的一切。
夏岚很想抓起沙發上的包包,轉身潇灑的離開,留給他們一個淡泊的背影。
可她還沒調查清楚蘇晴到底是不是懷孕了,她還不能離開。
不知道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心聲,還是她的心願太強烈了,張媽提着一隻老母雞出現了。
“老太爺,這老母雞如何,這可是我找了很久的農家土養雞,對孕——”
她剛要說孕婦,就看到了一旁的夏岚,她可一點也不喜歡夏岚,看着知書達禮,對人待物都和善,可那一次她看到夏岚背着蘇小姐,那陰毒的目光就像是淬了毒一般。
也是那時候她才知道,這個夏家大小姐慣愛做表面功夫,這樣的人一旦成了殷家的話事人之一,他們這些給人打工的“下場”可想而知。
總之,她不習慣夏岚,更不往她做殷家的女主人。
“夏小姐!”
張媽立馬停止了繼續要說的話,她可不能讓夏家這個“禍害”知道蘇小姐懷孕,萬一她對蘇小姐不利怎麽辦。
誰知道她會在背地裏使什麽手段。
“張媽。”
夏岚叫了一聲,她肯定張媽剛要說的是懷孕吧,可在看到她後卻及時的停了話。
這個老東西,等她做了殷家的女主人,第一時間就要把這些陽奉陰違的下人都換了,省得一天天的還要看他們臉色。
“殷爺爺,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夏岚片刻的功夫都不想等。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蘇晴懷孕了,她得想辦法解決肚子裏的那個孽種,否則她更沒希望進殷家了。
“林奕,送送夏家丫頭。”殷老太爺說道,“夏丫頭,有時間再來玩啊。”
最高這輩子都沒時間!
殷老太爺在心裏默默的補了一句。
“那麻煩林叔了。”
夏岚看殷老太爺還是願意讓林叔送她,擔心的心稍許放了些,林管家可不是誰都使喚得動,能讓林管家送的人也屈指可數。
殷老太爺讓林管家送她,想來心裏多少還是重視她的吧。
隻是蘇晴那個死女人懷孕了,畢竟是殷家的子孫,當長輩得肯定舍不得。
夏岚恨恨的想着,這個蘇晴運氣是真好,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挑這個時候。
不過殷家可不是什麽溫柔冢,還有個家夥一直沒出現,隻要利用好他,蘇晴的孩子不愁沒辦法解決。
夏岚眯着眼,回望了眼江景别墅,入住殷家,她勢在必得!
至于蘇晴肚子裏的孩子,總歸離出生還有好幾個月,到時候随便整點手段,那個孩子不就——
不過,這個事情不能是她出手,否則對她嫁入殷家是個很大的阻礙。
她想到了司寒的那個兄弟,想來他一定很不待見司寒那個還沒出世的孩子吧。
到時候,借他的手——
一個惡毒的計劃在她的腦海裏快速形成,臨走時,她的嘴角挂着惡毒的笑,仿佛已經看到勝利在向她招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