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溪音輕笑一聲,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一口:“白總,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件事,我可是蘇皓法律上的妻子。”
“你當着我的面,想要和我聯手打擊蘇皓,你說我爲什麽要答應你呢?”
“嘿嘿!這就是我白某人的高明之處了。”
白金勇恬不知恥的自誇道:“我白金勇在錦天市的商場上也是縱橫了幾十年的人,做事之前如果不把各方背景都調查清楚了,我可是不敢輕易下決定的。”
“就比如方秘書您和蘇皓,他蘇皓不過是從山旮旯裏來的土包子,當初在您上大學的時候對您死纏爛打,然後才赢得了您的芳心。”
“可是那條野狼并不是真正的愛您,在得到您感情後,他不但沒有好好的珍惜,還用陰謀把方氏集團的掌控權拿到了手裏,妄圖直接讓方氏集團改姓蘇。”
“而且他還曾試圖謀殺您,雖然沒能成功,但是卻謀殺了您肚子裏已經九個月的孩子,對于他這的狼子野心,我想您比我看的更清楚。”
“所以,我斷定方秘書您絕對會放過蘇皓的,那個窮山溝裏爬出來的野狗,就不敢待在錦天市。”
對于白金勇得意的分析,方溪音心中也是暗暗贊歎。
不愧是白氏集團的總裁,這份狡詐和心機,遠比白珊珊強了不止三個檔次。
幸虧當初和蘇皓一起謀劃對付自己的人是白珊珊,如果換成了是白金勇的話,估計自己早就香消玉殒了。
方溪音握着茶杯的手微不可察的緊了下,同時她的警惕心也立即提高起來。
放下茶杯,方溪音扭頭看向白金勇,微笑着問道:“白總,你分析的很是正确,我方溪音很佩服。”
“但是有一個疑問還請你幫忙回答下,憑借我現在的實力和地位,别說是想要把蘇皓趕出錦天市,就算是我弄死他了,都會有人善後的。”
“所以,我爲什麽還要和你聯手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白金勇十分有眼色的幫忙把方溪音的茶杯給滿上,然後又恭敬的端到她面前。
“方秘書,您是有身份的人了,您的一舉一動都是備受矚目的,所以有些見不得光的髒事兒,您還真不方便直接出手。”
“既然您需要有幫忙做髒事的人,而我們和您又有共同的敵人,那咱們合作就是最佳的選擇。”
聽到白金勇這很顯得無恥,但是卻有幾分道理的分析,方溪音都忍不住的想要給他拍手叫好了。
就他這不要臉皮、隻要利益和目的人,真是奸商典範。
“白總遊說的功夫真是了得,我想不跟你合作都找不到理由。”
方溪音語氣略帶諷刺的說道:“既然白總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想您心中肯定也有了具體的計劃,不如現在就說說看。”
“那就多謝方秘書給我這個機會了……”
然後白金勇就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對這方溪音一一講解。
講到一些專業性極高的地方時,他擔心方溪音聽不懂,還都細心的做了解釋。
不得不說,白金勇雖然卑鄙、狡詐、唯利是圖,但他的計劃真的是非常不錯。
一口氣講了一個多小時,他才把計劃的每一個步驟的詳細的講解完畢。
然後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咕咚咚”的連喝了三大杯,最後才抹着嘴巴問方溪音:“方秘書,我這個計劃怎麽樣?您還有什麽要補充的?”
“你的計劃很好,我已經沒有什麽要補充的了。”
方溪音的語氣也比之前和善了不少。
“好,方秘書痛快!”
白金勇頓時激動起來:“既然方秘書如此大氣,那我們白家也絕對不能小氣,一定要先拿出一些誠意來。”
說完,他就沖着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珊珊大手一揮:“珊珊,還不快去!”
“是,爸爸。”
然後白珊珊就站了起來,用一種飽含深意而略帶哀傷的目光看向方溪音:“天道好輪回,欠下的債終究是是要還的。”
方溪音有些不明就裏:“你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以後你就知道了。”
扔下這句話,白珊珊就轉身朝包間外走去。
白金勇見狀,趕緊沖着門外的白家保镖喊道:“去兩個人,跟上三小姐,看着她把事情處理完。”
“是,白總。”
其中兩個保镖立即答應,然後快速跟了過去。
看着他們父女兩這莫名其妙的行爲,方溪音更加不解了:“白總,你讓白珊珊幹什麽去?”
“嘿嘿,方秘書稍安勿躁,我是讓她去表現我們白家誠意去了,您很快就會明白的。”
說着他就又沖門外喊道:“進來一個服務員,趕緊給我們點菜,談了一上午的事情,方秘書肯定都餓壞了。”
“好的,白總。”
一個中年女服務員應聲走進來,竟然還是昨天爲方溪音和陸時骞服務的那個。
方溪音一見到她,就立即沖她微笑道:“昨天你推薦的菜品就很不錯,今天還是由你做主,再爲我們推薦一些不錯的飯菜。”
“好的,方秘書。”
中年女服務員立即打開厚重的菜譜,開始推薦菜品,并同時介紹菜品的原材料、烹饪方法、特點、功效等等。
十多分鍾後,今天他們想吃的十多道菜就點完了。
然後女服務員出去下單,通知後廚可以開始做菜。
與此同時。
白珊珊從酒店出來後,直接被兩個保镖“護送”着上了車子,一路疾馳的朝醫院駛去。
白珊珊坐在車上,臉色有些慘白、目光有些不安。
過了好一會兒,她伸手去掏手機,然後撥打了蘇皓的電話号碼。
“蘇皓,是我。”
“珊珊,我親愛的寶貝,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我了?”
電話裏傳來蘇皓笑嘻嘻的聲音,但他說話的背景卻是有些嘈雜,有重金屬的聲音、男人嘶吼的聲音、女人發嗲的聲音……
他應該是在某個KTV,或者舞廳。
“蘇皓,你現在哪裏?又出去應酬了嗎?”
“嗨,是王總和李總他們幾個,說今天是周末沒有工作,正好拉我出來放松一下,你可别多心啊!”
白珊珊蒼白的小臉兒上浮現一抹諷刺的笑容。
他這是欲蓋彌彰?還是不打自招?
他把自己當什麽人?瞎子?聾子?傻子?
之前他背着方溪音勾搭自己的時候,不也是常用“放松、應酬”來當借口嗎?
可惜那時候的方溪音滿心滿眼的都是他,所以才會被他輕易的給騙過去。
但是自己不會啊,自己不是當初的方溪音,所以不會上他的當!不會聽他的鬼扯和滿嘴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