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哈裏斯竟然能和眼前的小女人這麽親近,陸時骞的心中微有不悅。
明明是自己來帶的人,倒是便宜了它!
然後他就直接坐到方溪音的身邊,也擡手撫、摸哈裏斯的大腦袋道:“哈裏斯,去給方小姐表演幾個節目,她肯定會喜歡的。”
哈裏斯立即從方溪音的懷裏擡起大腦袋,然後“嗖”的一下子竄到前面的那些訓練器材上。
連續十個障礙欄杆跳躍、十米高的台階飛速而上、走鋼絲、鑽長口袋、挑火圈……
哈裏斯的速度簡直比豹子還迅捷,在各種訓練器材上“嗖嗖”的穿行着,身後隻留下一道道的殘影。
方溪音都看驚呆了。
她瞪大雙眸,不可思議的盯着哈裏斯的身影。
“這、這也不敢相信了,哈裏斯的速度也太快了!”
“其實沒什麽,這些項目對于哈裏斯來說,都是常規訓練項目,每年它還會有幾次飛常規項目的訓練。”
身旁的陸時骞淡淡的解釋道。
聽到陸時骞這麽說,方溪音就回頭看向他,非常認真的說道:“總裁,我覺得我不如一條狗。”
噗嗤!
一向冷峻、喜怒不形于色的路總裁,竟然也忍俊不禁了。
他笑着拍怕方溪音的小腦袋,聲音很有磁性的安慰道:“沒事,你和它都各有長短,你也很可愛。”
“沒錯!”
方溪音重重的點點頭:“我認爲總裁說的對!”
但是下一刻,方溪音又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總裁,你拿我和哈裏斯相比,雖然我不覺得有什麽錯,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陸時骞再次嘴角上揚:“你覺得哪裏怪呢?”
“嗯……就是,我是人,哈裏斯是狗狗,人怎麽可以和狗狗相比較呢?”
“哈哈哈哈……”
陸時骞突然放聲大笑,笑的極其暢快。
但是在方溪音幽怨的目光中,他又不得強行止住笑,然後擡起大手輕輕的拍拍方溪音的肩膀:“我沒有罵你的意思,但你和哈裏斯真的有很多共通點的。”
因爲方溪音和陸時骞的親密交談,從而忽略了看哈裏斯的表演,這導緻哈裏斯極其不滿。
于是它氣呼呼的從那各種訓練器材上下來,“嗖”的一下子竄到方溪音和陸時骞中間,強硬的将他們分開,硬是給自己擠出一條縫隙來。
然後它“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打死都不肯再離開。
方溪音有些猶猶豫豫的看向陸時骞:“總裁,哈裏斯它這是怎了?生氣了嗎?”
陸時骞輕笑一聲:“它吃醋了。”
“吃醋?!”
方溪音的三觀再一次被震撼。
她不敢相信的望着哈裏斯:“哈裏斯,雖然你是軍犬和警犬的後代,但你終究是條狗狗啊,你怎麽還會拈酸吃醋?!”
“還有啊,你可是個男子漢,你是男狗狗,你怎麽能學小女子的吃醋呢?”
哈裏斯卻是看都不看方溪音,隻是“哼哼唧唧”的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見他們僵住了,陸時骞就擡手拍拍哈裏斯的大腦袋:“好了,不許鬧脾氣,方小姐是客人。”
哈裏斯卻是沖陸時骞翻了個白眼,然後才停止了“哼哼唧唧”的發洩不滿。
“它、它、它竟然還會瞪人?!還會翻白眼?!”
方溪音是又驚奇又不可思議:“總裁,我覺得哈裏斯肯定是一個人穿上毛衣服假扮的!”
陸時骞現在的心情也很不錯,就起了逗弄之心。
于是他微笑道:“那不如你找找它身上的破綻。”
“好!我一定能找到的!”
方溪音信心十足的卷起袖子,然後扒拉着哈裏斯就開始找破綻。
她一邊扒拉,一邊嘴裏低聲念道着:“一般情況下,有褶皺的地方最容易隐藏破綻,比如脖子裏,腋下、腿下等等。”
方溪音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做的。
她白嫩嫩的小手先是扒拉哈裏斯的脖子,确定沒有拉鏈之類的東西存在。
然後她又去哈裏斯的前腿出尋找,摸索了好幾分鍾,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破綻。
最後她又去扒拉哈裏斯的後腿出:“我就不相信,我會找不到破綻的。”
但是。
下一刻。
方溪音的小手就突然停住了。
因爲,哈裏斯後腿中間的雄性特征,某物,正昂揚而立。
這裏的燈光很亮,那某物非常的巨大且明顯!
想要假裝沒看見都不行!
時間都好像靜止了一樣,空氣中有着詭異的安靜。
“啊——”
伴随着一聲尖叫,方溪音瞬間從石頭上彈跳起來,轉身就朝外狂奔!
望着方溪音那逃命一樣的身影,陸時骞也覺得有些尴尬。
他擡手輕輕拍了下哈裏斯的大腦袋,沉聲道:“哈裏斯,你吓到她了,該怎麽辦?”
哈裏斯歪着大腦袋,十分迷惑的望向陸時骞,好像不懂他在說什麽。
陸時骞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站起來也朝方溪音跑開的方向而去。
隻是他剛走了兩步,就突然開口留下一句話:“帶哈裏斯去山裏訓練,過段時間再回來。”
“是,總裁。”
一個聲音從不知名的角落裏傳來,然後那個聲音的主人就出現了,他将哈裏斯的鏈子給套上,然後牽起哈裏斯就快速消失了。
陸時骞雙手插兜,腳步緩慢的朝前走。
一路上他都在默默的思考着,要怎麽安撫方溪音。
小丫頭估計是頭一次見到哈裏斯的那某物,所以驚吓是在所難免的。
但她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了,而且還懷過孕,對于雄性的某物應該是不陌生的,可她爲什麽這麽害羞?
一想到方溪音曾經結過婚,和那個叫蘇皓的男人恩愛過,陸時骞深邃的雙眸就陡然而變,彌漫出陣陣的殺意!
他陸時骞看上的女人,何時輪到那種人渣來玷污了!!
心中突然有些發悶,想要去安慰方溪音的腳步突然停止了下來。
然後他掏出手機,直接給方溪音發了信息:我去公司加班,你自己在家,别亂跑。
發完信息,陸時骞就轉身朝外走去。
但是剛走了兩步,手機鈴聲就突然響起,竟然還是方溪音打來的。
他微微皺了下眉,然後才點下了接聽鍵。
“什麽事?”
“總裁,是我。”
手機裏傳來陳墨言的聲音:“方秘書的手機之前被白家保镖給搶走了,現在在我手裏,總裁您要是有什麽話,不妨直接去跟方秘書面對面的說。”
“嗯。”
挂斷電話,陸時骞就停下了腳步。
他回頭看看身後的别墅主樓,一時間竟然有些猶豫了。
堂堂陸氏國際集團的總裁,面對商場上的血雨腥風都不皺眉頭的人,現在想對某人說一句話都需要思考了。
這可真是……非同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