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陸總放心,我方溪音定然不辜負您的期望!”
方溪音的話音剛落,前面駕駛位的陳墨言就遞過來兩個墨鏡,一個是給方溪音,一個是給陸時骞。
就在他們三人在車上商量的時候,隻見停車場的入口處又突然開進來一輛大紅色的法拉利跑車。
方溪音的目光瞬間鎖定那輛跑車。
因爲,那正是她送給蘇皓的結婚禮物!
真是大意了,當初自己把蘇皓他們三人趕出别墅,卻忘了收回自己送給他的跑車。
還有就是,這個蘇皓也真夠不要臉的。
他出軌被自己抓到,他帶小、三堂而皇之的回别墅,又被自己趕出來,兩個人之間早就反目成仇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恬不知恥的開着自己送的車子。
真是應驗了那句話:樹不要皮天下無敵,人不要臉鬼神難管。
既然他都成滾刀肉了,都鬼神難管了,那自己就好好的管一管這個無恥的男人!
吱嘎——
那輛紅色的法拉利猛然刹車,直接停在了那藍色的活動闆房旁邊。
車門打開,一臉得意的蘇皓直接下車,然後他又饒到副駕駛的位置,學着西方禮儀裏的王子殿下那樣開車門,然後邀請裏面的人下車。
果不其然,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人正是白珊珊。
隻見一身米白色公主裙的白珊珊,踩着尖細的高跟鞋下車,臉上也是蕩漾着笑容。
“狗男女!”
方溪音咬着牙吐出幾個字。
一旁的陸時骞輕笑一聲,微微側身,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方小姐,希望待會你不要讓我失望,不要隻會耍嘴上功夫。”
“請陸總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丢臉,也不會給我丢臉。”
“很好,我很欣賞方小姐這股子狠勁兒,待會那我就看方小姐的表現了。”
“沒問題,保證不會讓陸總失望。”
隻見不遠處的蘇皓又在白珊珊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白珊珊故作嬌嗔的小拳拳捶他胸口,然後他們才手牽手的走近那活動闆房。
這兩人之間的活動,簡直是太甜蜜了,就跟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不知不覺間,方溪音的拳頭又握緊了。
她跟蘇皓戀愛四年、結婚一年,一直到現在,他都從來沒有對自己這樣笑過,更沒有和自己如此親密過。
曾經,她也暗搓搓的抱怨過蘇皓,說别人的男朋友是多麽的體貼,别人的戀愛是多麽的甜蜜,她很是羨慕。
但蘇皓卻是裝傻充愣,假裝不明白她說的話。
就算是偶爾一兩次她說的着急了,不再暗示,而是直接把話給說明白,蘇皓也是無動于衷的,用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告訴她:他是個鋼鐵直男,不會玩那些花花招數。
現在看來,他哪裏是不會玩花招,他哪裏是什麽鋼鐵直男,他是不屑于在自己身上花費心思,說白了就是,他敷衍都懶得敷衍自己。
回頭看看他們之間這幾年的感情,方溪音真的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現在她甚至都想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被他下了降頭?
否則怎麽解釋在他那麽不在乎的情況下,自己還對他愛的死去活來?
很快,就見蘇皓在敲那個藍色活動闆房的門。
片刻後,窄小的門打開,一個叼着雪茄、穿着劣質黑西裝、戴着大金鏈子的光頭走出來。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下蘇皓一遍,問了幾個問題,然後就把目光轉移到了白珊珊的身上。
一瞬間,他的目光就變得色眯、眯起來。
“嘿嘿,這個小妞兒長得不錯,是你馬子?”
蘇皓微微皺眉:“這是我女朋友,請哥們兒放尊重一些。”
“哈哈哈哈……”
光頭男放聲大笑,然後重重的拍拍蘇皓的肩膀:“兄弟,豔福不淺啊,你這女人臉蛋漂亮,身材也賊好,要是哪天你不想要她了,記得給兄弟我打個電話,我随時過去接手。”
白珊珊被說的又羞又氣,小臉兒頓時氣的通紅,就連厚厚的粉底都遮掩不住了。
她狠狠的拉了蘇皓的胳膊一下,聲音委屈道:“老公,你看他啊——”
蘇皓無奈的拍拍她的小手,安撫道:“寶貝,再忍一下,等咱們辦完抵押貸款再說,好不好?”
白珊珊都被蘇皓的态度給驚住了,她滿臉不可思的望着蘇皓:“我可是你老婆,現在有人當着你的面調、戲我,你竟然隻會讓我忍?”
“蘇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連自己的老婆都不敢保護!”
蘇皓的臉上滿是尴尬和難堪。
他趕緊樓了摟白珊珊的肩膀,有些低三下四道:“珊珊,我的寶貝,這位大哥也不是要調、戲你的意思,他就是欣賞你的美麗,然後說話有些直接了些。”
“對對對,還是這位兄弟說的對,我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粗人,一看到美女就忍不住的想親近,但絕對沒有要調、戲美女的意思,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嘛!哈哈哈哈哈……”
旁邊的光頭也随聲附和道。
眼見蘇皓都對自己這麽懇求了,而且這個光頭也算是變相的解釋了,白珊珊也就不再拿架子,而是闆着臉不耐煩道:“那就趕緊交易吧,不要再節外生枝。”
“好好好,咱們現在就交易,請二位跟我去屋裏談。”
光頭大聲說笑着就朝活動闆房裏走,蘇皓也趕緊拉着白珊珊跟了上去。
“陳特助,把車門打開。”
方溪音壓低聲音冷聲道。
咔哒!
伴随着一聲輕響,陳墨言打開了車門的鎖。
方溪音立即戴上墨鏡、推門下車,大步朝那活動闆房而去。
望着她那充滿怒火的背影,陳墨言低聲問道:“總裁,您不跟着一起過去嗎?”
陸時骞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道:“你找的人,不會有錯,而且現在時機也不是最恰當的時候。”
“是,總裁英明。”
沒錯,這夥放貸機構正是陳墨言爲蘇皓和白珊珊專門準備的。
昨天一收到蘇皓要拿方溪音的房産證作抵押貸款的消息,陳墨言就立即彙報給了陸時骞,而陸時骞則讓他找一家“追債手段很毒辣”的貸款機構給蘇皓準備着。
畢竟,蘇皓自己要作死,他沒有理由不去送一程。
要不然,蘇皓怎麽會找了幾十個做抵押貸款的機構,人家都不做他這筆生意呢,唯有這一家連正式辦公地點都沒有的放貸機構願意搭理他。
這一切,不過是陸時骞暗示一下,然後陳墨言打了聲招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