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愣是将吳美萍這個潑婦給硬生生壓了下去。
一時間,吳美萍竟然有些瑟縮了。
她回頭望着蘇皓,十分憤怒的問道:“皓皓,你告訴媽,這這錦天市,婆婆就真的不能打罵兒媳婦了?”
蘇皓屬實有些無奈的點點頭:“媽,打人确實是違法的。”
吳美萍頓時愣了下,她怎麽也想不通,她作爲婆婆,作爲一個長輩,打罵兒媳婦幾下怎麽就違法了呢?
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後,吳美萍猛然眼前一亮。
她激動的一把抓住蘇皓的胳膊,急切道:“皓皓,就算這什麽狗屁法律說婆婆不能打兒媳婦,那也沒事兒,你是她男人,是她老公,你打她肯定沒事,你快給我往死裏打她,讓你、媽我也開開心。”
蘇皓微微皺了下眉頭:“媽,我也不能打她,法律有規定,家暴違法的。”
“什麽家暴不家暴的、違法不違法的,咱們村傳了幾百年的老規矩,媳婦要是不聽話,男人打死她都是活該,就連她娘家人過來都不敢說什麽!你趕緊去把她給我打個半死,最好是把她的胳膊腿都打斷,我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潑我熱粥。”
“這……”
蘇皓着實是爲難的很。
怎麽就跟親媽講不通道理呢?
村裏的規矩是村裏的規矩,在錦天市這樣的國際大都市,是根本都是行不通的。
而且看方溪音如今這架勢,他要是敢動方溪音一指頭,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果自己真被她送進去坐牢,那絕對是非常丢臉的事,說不定後半輩子的事業都要毀了。
可如果自己不揍方溪音,那媽、的火氣又不會消下去,自己這個做兒子的也沒面子。
真是左右爲難。
說來說去,都是怪方溪音這個臭女人,以前看她挺好脾氣、挺孝順的,現在怎麽跟個母老虎一樣,連長輩的教訓都敢還手。
蘇皓不停的思索着兩全之法,臉上的表情是陰晴不定。
看到蘇皓遲遲沒有表态,白珊珊這個善解人意的白蓮花就知道,他這是爲難了。
男人爲難的時候,不正是女人展現自己溫柔賢惠的時候嘛!
于是她就溫柔的開口了,不過這次她不是勸解蘇皓或者吳美萍,而是轉頭勸說方溪音。
“溪音姐姐,你看阿姨年紀都這麽大了,而且還是咱們的長輩,你就讓阿皓輕輕的打你幾下,做做樣子,給阿姨舒舒心,好不好?”
說完,她就故作單純的望着方溪音,一副乖巧無辜的模樣。
方溪音不屑的冷笑一聲:“白珊珊,我媽就生我一個,我可沒有你這麽不要臉的妹妹,你少給我套近乎。”
“還有,現在我也心情不好,不如你讓我扇你幾巴掌,讓我也開開心?”
“你!方溪音,我是好心勸說你,給你個台階下,你怎麽這麽不知好歹呢!”
白珊珊氣的又一次紅了眼眶,委屈巴巴的望着方溪音。
她這一招,如果是用在男人身上,那當然是沒問題的,但她竟然用在方溪音的身上,簡直是可笑!
她難道不知道,女人天生就會鑒别綠茶女表和白蓮花的嗎?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外面再一次傳來了重重的皮鞋聲。
聽這步伐的頻率,對方肯定是個男人,而且走的非常急、非常快。
“方小姐!”
來人喘着氣沖進病房,額頭上還冒着微微的汗珠。
方溪音疑惑的打量着來人,梳得一絲不苟的發型、黑框眼鏡、闆正的黑西裝、黑皮鞋,深沉的眸光中有着隐隐的焦急。
這人她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