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杜家的兩場報複性仇殺,尤其是杜飛在叢林裏留下的那一堆殺手的屍體,一時讓這個偏遠僻靜的小山村沸騰起來,成爲了輿論讨論的焦點。
夜深了,等到周圍所有燈火都熄滅後,杜飛借着月光摸下山,先是偷偷潛回到自己家裏,發現二叔的摩托車還在院子裏,但二叔一家人均不在家,想到因爲自己的事情,可能他們已經被安全轉移了,心裏的石頭也終于放下了。
杜飛拎着背包,準備騎摩托車逃跑,但又怕驚動了周圍的住戶而前功盡棄,爲了繼續僞裝下去,他隻好推着摩托車走了一公裏多路,因爲消耗太大,加之有傷在身,中途他還歇了幾次,在路過村委會時發現旁邊村衛生室黑燈瞎火的,就偷偷撬開窗戶,找了一些消炎藥品和紗布,簡單的包紮了手上的傷口,還順走了一些一些消毒藥水和幾盒口福消炎藥,等到公路兩邊人戶稀少的時候,他發動了摩托車朝縣城飛馳,由于行事謹慎,趕到縣城已是淩晨六點多。
杜飛找了一個開業較早的路邊攤,一口氣吃了兩碗米線,幹掉一屜包子後,才感覺好多了,但發現幾張從李拐子屍體上順的幾張票都不是當天的班次後,隻好随手扔了,但把李拐子身份證還留在身上,想到後面可能還會有用。
杜飛蹲在車站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煙。
怎麽辦?
他深知自己陷入了極端麻煩,一方面可能還會有殺手步步緊逼,另一方面因爲有多條人命在身,就算是自己放的煙霧彈沒有被識破,也不能再貿然向警方求助,思來想去就是找不到一條合适的出路。
如果主動自首的話,雖然是正當防衛,殺得也都是一些危害社會的垃圾,但是法律就是法律,一天之内殺了七人,不可能因爲自己的特殊而被特别關照,就算不被判死刑,也會把牢底坐穿。
但是,杜飛覺得自己還年輕,自己還有很多沒有實現的夢想,還有大把的生活等着自己,況且,再沒有殺掉所有加害父親的兇手之前,他不能束手待斃。
在目前的情況下,舉步維艱,國内已經找不到好的去處,爲了躲避殺手的追殺和暫時逃避大華夏法律的嚴懲,擺在自己眼前的路就那麽一條,那就是劍走偏鋒,出國!
想到機場和老基話别之時,自己曾經信誓旦旦,堅信自己不會過那種亡命海外的生活,就算在國内找一個簡單的工作,娶一個不算漂亮的老婆,過最普通人的生活,也不可能再想到要出國,而在短短時間内,自己不算奢侈的想法就被殘酷的現實徹底打破,真是莫大的諷刺。
也許,這就是宿命吧,想到這裏,杜飛立即撥通了老基的電話。
許久後,電話那邊傳來老基熟悉的聲音:“卧槽,勞資就覺得你他媽不會這麽輕易挂掉,打不通你電話,我和黛西多方托熟人打聽,都說你他媽出事了,可能與殺手同歸于盡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現在人在哪裏?”
“别問我在哪裏,我現在需要支援,盡快想辦法把我弄出國!廢話後面再說”。
“幹!你要想好了,這樣一來你就沒有回頭路了!”
“他媽的我要有其他辦法會走這一步?說吧,有沒有辦法,還有,如果可以幫我弄出去,我來了會先委屈下跟你混一段時間再說”!
“你不裝逼會死嗎,也不照鏡子看你自己那可憐兮兮的慘樣,你現在馬上舔着逼臉求我我也不會介意”!老基笑着諷刺杜飛。
“我尼瑪,好好好,算你狠,算老子求你行不,誰叫你是我兄弟!”杜飛很不耐煩的說到。
“哈哈哈哈,這話我愛聽,說吧,能不能自己到邊境”?
“邊境,那個邊境”?
“你是豬頭啊,要麽去金三角,要麽取道大東北來毛子的地盤”。
“金三角就算了,勞資命隻有一條,我去東北算求,我到了聯系你,你叫人做好準備”!
“行,你自己小心點”,你快到滿洲裏了電話我!
杜飛挂了電話,到站台用李拐子身份證買了到哈爾濱的連程票,等了半個小時便匆忙坐上了北上的列車。
由于是夾着尾巴做人,杜飛小心翼翼的護理着傷口,并刻意強制自己一切低調謹慎,遇事盡量回避,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中途遭遇了幾次查票,也沒有查身份證件,相當順利的就到了哈爾濱,從哈爾濱到滿洲裏,又花了一天多時間,終于來到了老基事先預定的聯絡點,在老基的妥善安排下,中間人順利的帶着杜飛跨過了國境線。
在走出國門的那一刻,杜飛思緒萬千,造化弄人,自己又再一次的遠離了祖國的懷抱,相信大多數華夏兒女,走到這一步也都會如杜飛一樣怅然若失。
别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别了,支離破碎的家,别了,偉大的祖國……
杜飛跟着接頭人來到了異國的第一個落腳點,老基給他安排了一個大大的驚喜,因爲杜飛見到的第一人便是斯基,看到這樣一個彪悍又可愛的矛盾體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杜飛感到格外親切,走上前去熱情的擁抱了他。
“杜,我代表戰鬥民族熱烈歡迎你的到來,哈哈哈哈”!斯基笑着拍了拍杜飛的肩膀,拎起杜飛的背包,領着杜飛下榻早已經預定好的房間,入住後第一件事就是給老基電話報平安。
“我已經接到他了,他看起來還不錯,你自己和他說吧”。斯基打通電話後給老基說了句後就把電話給杜飛。
“我到了,一切比預想的要順利,有斯基在你放心吧,我們不久就會再見的,多餘的話不說了,我他媽累成狗了,我要睡覺了”,杜飛簡短的和老基通過電話,就躺床上睡了。
他實在是困得不行了,一連幾天舟車勞頓,一路上一直提醒吊膽,安全抵達後緊繃的一根弦終于放下,隻感覺全身輕飄飄的,隻想大睡一覺,清空一切,在明天的朝陽下果斷迎接重生的到來。
他閉着眼,很快就進入超級酣睡狀态。
斯基一臉苦笑,随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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