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會客廳,對面就坐着一個頭花花白的老者,也是一席黑衣,這老者看起來儀表威嚴,說話的聲音卻帶着老年男性的渾厚磁性,讓人聽起來覺得很親切。
“您好,請問怎麽稱呼您,還有,你們神神秘秘的找我,究竟是什麽事情”,杜飛說着坐下,一臉不解的問着名老者。
“給你說事情之前,先給你提個醒哦,這個事情可不是什麽小事,哈哈,這事說起來也不是那麽幾句話能說清楚的,你先給我說說看嘛,小夥子你是想聽詳細的,還是直接了當的呢“?
老者抿嘴笑了下,目光如炬,直直的盯着杜飛的眼睛。
杜飛從來就很讨厭别人盯着自己看,并且從來就不放棄任何一個用眼神和對方博弈的機會,但是這是目前唯一一次,杜飛在老者的眼神中轉移了自己的視線,轉而瞄了一眼沙發條幾上的煙灰缸,下意識的摸了下身上的口袋,尼瑪沒帶煙。
”沒煙了把,哈哈,我這裏有!”
老者說着,朝杜飛扔了一包煙過來,迅速而直接,力道剛剛好,杜飛也接的剛剛好,是一包軟中華,這沒開張的軟中華,和桌子上的幹淨的煙灰缸,基本可以證明這老頭自己本身是并不抽煙的。
杜飛可不管這麽多,撕開包裝就點起一根,猛吸了幾口,并用眼光示意老者要不要老一根。
老頭擺擺手說:“我不抽煙了,肺部搞出問題了,你抽,看你抽的爽,我也覺得爽,哈哈哈哈”。
老頭很随和,杜飛抽着煙,也放松了警惕,對老者說:“如果可以的話,請您盡量說直接一點,我是個急性子”。
“小夥子,高中畢業當兵被刷下來了,怎麽回事,你知不知道呀”?
“我知道,這很正常啊,我父親退役後有案底,我自己又經常和别人幹架,身上傷疤那麽多,況且還有紋身,我就是去試試,知道部隊肯定不會要我這樣的”!
“哈哈,其實那都不是原因,原因不是你父親,也不是你的身體或者政審有問題,是因爲你哥哥杜猛。”
“什麽?我哥不是在部隊犧牲了嗎?我當不成兵,難不成與他還有什麽關系”?
“是的,正是因爲你哥爲國家付出太多,所以我們征求了他本人的意見,他說如果可能的話,不想你也進入部隊,他想你直接考大學,将來找個好工作,以便于好好照顧你父親”。
“這是他犧牲前說的?不對,我選擇接受祖國挑選,參加征兵的時候,我哥哥已經死了,這不符合邏輯”!
“你哥哥沒死,仍然在秘密的爲國家服務”!
老者說這句話的時候,忽然轉換語音,字字铿锵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同千金鐵錘,在自己心口上連續猛敲,驚的杜飛差點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杜飛怔怔的望着老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是有紀律的,此事涉及到國家機密,但是因爲你父親被害,我們專門向上級請示同意後,決定将這個消息告訴你,同時要告訴你的是,雖然目前我們還沒有查找到殺手的出入境記錄,不過因爲你哥哥前不久向我們提供了關鍵情報,我們派出毒品緝查分隊與鄰國聯合執法,打掉了金三角的一個大型販毒團夥,根據你哥哥在執行任務中提供的情報初步判斷,你父親就是因爲你哥哥的身份被洩露,所以被漏網的不法分子雇傭殺手,偷偷入境報複殺害,你就是因爲到南非去旅遊而幸免于難,我們懷疑那些不法分子可能已經知道了你回國的消息,随時可能會對你下手”!
“目前呢,因爲此事計劃周密,且殺手的反偵察意識很強,我們尚無法确定你父親是否爲外籍殺手所害,但是可以肯定得是,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我們必定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當然了,不管是什麽情況,你這一段時間都會受到我們的秘密保護,包括你二叔一家,我們其實已經暗中監視了一段時間,我們的人此後會對你進行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直到此事全部水落石出!”
關于哥哥的事情,杜飛還沒有完全理清頭緒,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正如自己判斷,黑色越野車上的兩人和這個老者,都是軍方的人,至于隸屬什麽部隊,這不重要,杜飛知道也沒必要話心思去打聽。
“剛才您說了這麽多,可是我憑什麽相信你們的話呢,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如果不是我哥哥親自站在我面前,你叫我怎麽相信這個現實?”
杜飛問老者。
“小夥子,我們不是來和你辯論什麽事情,我們是來保護你的安全,順帶通報你哥哥的情況,你本着大華夏公民,有義務有權力也有職責做好保密工作,因爲這不僅關系你哥哥的生命,更和國家的最高利益息息相關”。
老者接着又說到:“你的哥哥杜猛,在我們的檔案中,在公安和民政的戶籍資料裏面已經被明确定義爲已死亡,死亡理由是執行公務意外身亡,他現在的另一個身份是絕密,因爲執行過多次秘密任務,所以現在他的名字就是一個代号而已,你哥哥在執行一次危險任務中臉部受過重傷,爲便于隐藏身份,有利于下一步繼續執行任務,我們在征求他本人見意後,在治療過程中已經對他的臉部進行過大面積整形。所以,你哥哥現在就算站在你眼前,你也認不出來”。
老者的答案,讓杜飛徹底失去了反駁的想法,看來目前,隻能暫且相信這名老者的話了。
杜飛一連抽了幾根煙,才算冷靜下來。
這他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哥哥真的沒有死,難道真的有人會殘忍的殺害父親,又來追殺自己?
後面怎麽辦?是守株待兔,還是要主動出擊?
一連串的問号挂在杜飛腦子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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