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因其偏遠,本地住戶不多,人口不密集,也沒什麽好玩的。
這裏靠近部分礦床,大部分人員都是外面湧入的礦工,老基介紹也有一兩家兼職從事第三産業服務的,不過主要服務對象也是礦工,故質量不用考慮。
鎮上酒店獨此一家,而會住在這個酒店的,大約都是些礦販子,中間商之類的。
老基是杜飛的高中同學,和杜飛一樣三心二意不務正業,但硬是憑借自己的智商,高中沒複讀就順利考上了國内一所一流大學,大學學的是珠寶類專業。大學畢業後被父母找關系安排在一個大型珠寶鑒定公司做助理,但因爲不喜歡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與父母鬧翻,辭職到南非。幾經輾轉,從珠寶鑽石鑒定做起,慢慢開始倒手轉賣原石賺差價,充分發揮了其善于逢場作戲以及斡旋協調的優勢,在礦石層層剝削中賺取了豐厚利潤,混的可謂風聲水起。
杜飛,國内二流大學畢業,畢業後與女友分手,百無聊奈中接到鐵哥們老基的一個電話,老基叫他來南非度假。
盡管杜飛知道南非比較混亂,但失戀期的男人大多都不理智,畢竟療傷需要時間,尤其是杜飛這種癡情、首戀、告負男,丫的連地球都想逃離,還别說跑一趟南非!
于是杜飛用大學期間做兼職沒消耗掉的錢定了機票,一路飛奔,從廣州轉亞的斯亞貝巴,再轉飛金沙薩。
老基在金沙薩接機,兄弟見面自然開心。老基帶杜飛潇灑了幾天,然後就一車把杜飛拉到了他的臨時工作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因爲臨時接到老闆電話,老基帶了一個保镖就出門了,另兩個保镖留在酒店照顧杜飛,一個是英國退伍士兵喬尼,一直跟随老基,一個是當地安保公司勞務派遣的黑人埃德加。
杜飛在酒店等了老基一個多小時依然不見人影,因爲兩個保镖和杜飛不熟,所以氣氛略顯尴尬。
他百無聊賴中拉開簡陋的窗簾,打開窗戶,看到雜亂的街道上人影稀稀,瑰麗的晚霞染紅了剛果金的半邊天,就着這略叼的景色,他熟練的點了根煙。
回想起這一路老基的盛情款待,欣賞着眼前這絕美的南非落日風情,讓他不禁感概萬千。
雖然老基看起來不着調,依然不務正業,但至少他過着自己喜歡的生活,而且看起來過的很滋潤很風光。
杜飛覺得自己作爲兄弟,在老基面前,是個徹底的loser,他不知道南非之旅結束後,一切将何去何從。
這時衛星電話響了。
保镖喬尼接的電話,剛開始說了什麽杜飛沒注意聽,然後這個叫喬尼的英國大兵就把電話給了杜飛,即刻慌忙招呼埃德加收拾東西,并迅速的拿出了手槍檢查彈夾。
杜飛不解,拿起電話就開始喉:“我次奧,你**死哪裏去了,快點死回來,勞資等的煩躁“。
“飛機,聽我說,帶上背包,裏面有一把我的匕首,還有我的手槍也在裏面,跟着保镖馬上閃人,不要問爲什麽,快!“
電話裏傳來老基一反常态的焦急的聲音。
“什麽,你丫有病吧?
“***自己小心點,我這邊也有麻煩了,勞資不跟你說了,把包拿好,千萬别丢了,很重要!”
杜飛抓起背包一看,包裏真有一把手槍。作爲發燒級的槍模愛好者,杜飛憑直覺就能辨認出這是捷克CZ83系列手槍衍生版本,随槍彈夾滿彈,9mm子彈,但包裏并無額外彈夾,另外還有一把m9匕首。
杜飛正準備問,話筒那邊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夾雜着幾聲巨大的貌似炸彈的聲音,電話就這樣斷了!
就在他莫名其妙的時候,街上傳來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
杜飛探出窗戶一看,三輛吉普車一溜煙停在了酒店門口,車上大約有20名全副武裝的黑人士兵,除了制服很統一外,裝備真心很亂,有AK47,還有貌似防華夏生産的56-2式步槍。
這像是剛果的民兵,杜飛來的路上看到過幾次剛果民兵部隊,跟這些人裝束一模一樣。
車尾的煙塵還沒散去,士兵們就一窩蜂沖進酒店。
緊接着,聽見士兵和酒店的服務員的吵吵聲。
喬尼和埃德加反應很快,直接拉着杜飛就往外跑。
老基的電話,全副武裝的士兵,讓他覺得隐隐不安。
有那麽一瞬間,杜飛慌爆了。
剛果盆地什麽都缺,缺美女、缺高檔娛樂場所,但就是不缺土地,所以酒店面積還不小,但是确實簡陋至極,上下樓就一副簡易的木梯子。
一隊士兵分散開來,驅趕着房客,并不時用ak47胡亂掃射,場面極度混亂。
杜飛看見一個坦露着上身的當地年輕服務員剛跑出房門胸部就被擊中,胸前立馬一團血霧,貌似半邊**蜂窩組織都被掀開了,心裏不禁一陣反胃。
黑人士兵好像在搜索什麽,正在一樓挨個房間檢查。
杜飛三人準備下樓梯,一個黑鬼剛看到杜飛三人冒頭,擡槍就射,子彈在他們頭頂上打出一連串彈孔,碎屑橫飛。
黑人士兵嘴裏還開始向同伴依你哇啦的大聲喊叫。
杜飛聽不懂他們的鳥語。
喬尼直接将杜飛撲倒,手裏的sig手槍砰砰連開兩槍,黑人民兵臉部和胸部各中一子彈,當場血肉橫飛。
“退回去,走窗戶!”
喬尼大喊。
埃德加反映也蠻快的,拉着杜飛就退進了房間。
喬尼以标準巷戰防守姿勢,沉着固守樓梯,連連開槍,迅速換彈,試圖撲上樓梯來的黑人民兵轉眼間又****翻兩個。
走!
埃德加扯下窗簾固定住,順着就溜了下去。
杜飛來不及思索,大喊一聲:“喬,我們走!“,也跟着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