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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阿笙,你忍心看朕難受嗎?結局篇二

安笙坐在主位之上,品着茶,不急不緩的說着:“貴妃娘娘莫不是忘了,早在三年前皇上便下達了旨意,菀甯宮内不屬于皇宮的管轄範圍。

并且,人人來到菀甯宮都要敬我爲主子。貴妃娘娘仗着母族,如今是連皇上的話也不放在心上了嗎?”

楊沁月臉色煞白,一時氣結,竟說不出半句話來,她在這宮裏形同擺設,一忍便是七年,至從她哥哥曾投靠過君易潇,便被遠調去邊界駐守。

沒有皇上的旨意,根本不得擅自進入金陵城,因此他們兄妹,少說也有三四年不曾相見了。

若不是哥哥還手握重兵,隻怕君修冥是連敷衍也懶得敷衍她,隻不過她今日來并不是找安笙,而是君修冥。

她環顧了一眼四周,忍氣吞聲的問道:“皇上呢?”

安笙知道,這後宮的女人都嫉妒她也恨她一人占着君修冥,但這世上又有哪個女人願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所以她不得不自私,同而心裏也是可憐這些後宮的女子,好在如今的後宮除了她也隻有楊沁月了。

安笙的眸子從茶水裏擡起,溫聲回道:“出宮去了,你若要見他,晚上的時候再過來吧!”

楊沁月剛要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心有不甘的回過了頭:“安若離,你别得意的太早,總有一天皇上會看到我的好!”

安笙卻若有似無的歎息着:“天下好男人那麽多,又何必吊死在這顆樹上。”

楊沁月的背影一僵,因爲隻有這顆樹才賦予她無上的榮耀,賦予她母族高高在上的權利。

況且從她入宮的那一天,她就沒有回頭的路了!

……

晚膳的時候,父子二人回到菀甯宮中,三口人便圍坐在桌前,桌上是安笙親手做的菜,自然都是無慮最愛吃的。

一日沒見,無慮便撒嬌的窩在安笙懷中,讓母親喂飯,一邊還說着今日出宮發生的趣事。

君修冥溫笑,夾了些菜送入口中,安笙的手藝自然無法與宮中禦廚相比,但她做出的菜卻有一種溫暖的味道。

無慮指了指人參雞湯:“娘,我要喝湯。”

安笙立刻盛了一小碗,用湯勺吹涼了遞到無慮唇邊,他才張開唇片,喝入口中。

君修冥無奈的笑着,夾了些才放入無慮面前的盤中,并對她道:“這孩子就不能養在你身邊,都要将他慣壞了,你看看哪兒還有半分儲君的模樣。”

無慮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嘟着嘴巴道:“還不是儲君呢。”

“等你娘當了皇後,朕就冊封你做太子。”君修冥笑着回道,目光卻暗自觀察着安笙的反應。

而她自顧喂着無慮,神情淡淡的,不同意,好在也沒反對。

無慮眨着一雙天真的大眼:“爹,當太子有什麽好處?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和太傅讀書了?”

他的話不僅讓君修冥朗笑,連安笙都忍不住牽動了唇角。

“無慮,過來。”君修冥伸出手臂,将無慮擁在懷中,用溫熱幹燥的手掌揉了揉他的頭說道:

“太子是天下最有前途的男人,這榮耀的背後也是沉重的使命,所以,以後跟随太傅讀書的時間會延長兩個時辰。”

無慮一張漂亮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啊?那無慮不當太子行嗎?”

君修冥笑的惬意:“當然不行,誰讓你是朕的兒子。”

無慮的手臂杵在桌上,沒精打采的目光落在安笙身上,嘀咕道:“娘,你究竟會不會選男人?我爹要不是皇帝該多好。”

君修冥朗笑着,拍了下他的頭:“想換老子,這輩子是沒機會了。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将眼睛擦亮點吧。”

而另一旁的安笙,被這對父子倆弄得哭笑不得:“再不吃飯就涼了,你現在的話越來越多,我看應該讓你成天跟在太傅身邊讀書,這樣我耳根才清淨。”

無慮大聲抱怨:“娘,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溫馨的場景卻被小太監突兀的聲音打斷:“豈秉皇上,貴妃娘娘在殿外求見,說是爲皇上送補湯。”

無慮不冷不熱的哼了聲,而安笙唇邊的笑意也逐漸收斂了,她夾了些鮮嫩的蘑菇放在無慮的盤中,而他卻不再動筷子:“真是掃興,不吃了。”

他推開面前的碗筷,起身離開了。

安笙自然也沒有吃下去的興緻,她從一旁侍女的手中接過絹帕,輕擦了下手,而後提起茶壺,倒了杯溫茶,小口的飲着:“皇上不宣你的貴妃娘娘進來嗎?殿外寒涼,等的太久小心感染風寒。”

君修冥淡漠的吩咐道:“告訴她回去吧。”

“這……”小太監略微遲疑,帝王即便是不見,也該給個理由敷衍,皇上隻丢出一句不見,可爲難了他這當奴才的,貴妃那裏隻怕是不好交代的。

君修冥的聲音不由得冷了幾分:“還杵在這裏做什麽?是沒聽懂朕的話嗎?”

“是,奴才這就去回複。”那小太監吓得不輕,快步的退了出去。

君修冥的目光探向她,笑意溫潤:“如此阿笙可還滿意?”

安笙自顧又飲了一口熱茶,淡聲說道:“夫君,其實你應該見見她,聽說楊将軍的爹快不行了!”

君修冥失笑搖頭:“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朕陪無慮到園中練劍,今晚,朕可以留下來嗎?”

安笙微低着頭,眸光渙散着,并不去看他深邃如海的墨眸:“我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君修冥淡笑,隻能到園中陪無慮練劍,他兒子可比安笙好哄的多。

天氣一天天轉暖,院中微風輕輕的浮動着。

無慮在林中練習龍鳴劍法,而君修冥坐在一旁石桌上,惬意的喝茶,并不時的出聲指點:“剛剛那一招重來,手擡高一點。”

無慮的劍練習到一半,突然沒了興緻,手腕一揚,将寶劍合在劍鞘之中。

君修冥倒也不惱,似乎早已習慣了他的任性而爲:“怎麽不練了?”

“累了。”無慮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君修冥擡手倒了一杯溫茶遞了過去,堂堂一國之君伺候起人來也毫不含糊。

君修冥輕笑道:“你這随意的性子與你娘親當年倒是像極了。”

無慮還口道:“娘才不是這樣,我記得有一年跟娘出宮赈災時,娘她是很律己的。”

君修冥抿了口茶,又道:“當一個人肩上背負了使命與責任,就會嚴于律己。等無慮長大了就會明白。”

無慮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雙手托着腮:“長大了又有什麽好處呢,要是能一輩子不長大該有多好。”

君修冥揉了揉他的頭,笑道:“朕倒是希望你快些長大,等你長大了,繼承了皇位,朕便可以帶着你娘親浪迹天涯,那一直是她的夢。”

安笙渴望自由,他希望有朝一日放下責任,帶安笙過像風一樣的生活。

殿外突然傳來吵雜的聲音:“老奴參見貴妃娘娘,娘娘請容老奴回禀皇上…”

楊沁月帶着人硬闖到菀甯宮内,連常德都攔不住:“貴妃娘娘,您這是……”

楊沁月冷哼道:“皇上呢?你們這些狗奴才,還有沒有将本宮放在眼裏?難道本宮想見皇上一面,也不可以嗎?”

君修冥牽着無慮的小手來到她面前,語氣冷漠:“你來這裏做什麽?”

楊沁月心裏一寒,唇邊帶着諷刺的笑:“皇上這話問的可真好笑,我來這裏做什麽?我來這裏見見我的丈夫也需要理由嗎?”

君修冥不語,眉宇間卻冷鎖,餘光冷冷的掃過她。楊沁月家裏的事他不是沒有聽說,但最近邊境屢屢發生戰況,一時半會,根本無法調回。

楊沁月沉聲吩咐道:“荷子,将補湯拿來吧。”

荷子淡聲應着:“是。”

楊沁月從侍她中接過羹湯,緩緩的遞到君修冥面前:“這是臣妾費了一夜的時間熬好的,若皇上還憐憫臣妾的一片心意便嘗嘗吧!”

君修冥冷眼掃過,卻并沒有伸手去接。

她握着溫熱的羹湯,用勺子盛了些湯,放在唇邊吹了吹,而後遞到他唇邊,柔聲道:“皇上,請喝湯。”

君修冥劍眉微蹙着,正想轉身離開,卻有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今兒我這菀甯宮倒是熱鬧了。沒想到貴妃娘娘也喜歡擅闖。”

安笙含笑走過來,裙擺微揚,她在楊沁月面前停住腳步:“娘娘有心了,皇上最近的确瘦了些,倒是該補一補的,是我疏忽了。”

君修冥溫笑凝望着她,淡淡道:“那阿笙喂朕喝,可好?”

安笙低眸一笑,伸出手掌攤開在楊沁月面前。

楊沁月緊抿着唇,唇色都泛紫了,卻還是要強扯出一抹笑容,将手中的羹湯放在了她掌心間:“有勞賢妃。”

“好說。”安笙笑着,用勺子盛了湯喂給君修冥。

他唇邊的笑像陽光一樣溫暖,張口含住湯勺,喝下了碗中的羹湯。

無慮扯了扯君修冥衣角,笑着揚起小臉:“父皇,好喝嗎?無慮也要。”

君修冥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不許胡鬧,你想喝朕讓禦廚做些蓮子羹給你。”

無慮哼哼道:“切,爹分明就是欺負小孩子。等我長大要娶好多好多妃子喂我喝湯。”

楊沁月站在原地,頭壓得極低,人家一家三口和樂融融,她站在這裏簡直就是多餘的。

她緊抿着唇,對君修冥微微一拜說道:“臣妾有個不情之請,請皇上準許臣妾的哥哥回金陵一趟。”

君修冥思考了一會,淡聲道:“容朕想想,天色不早了,若沒什麽事,你就先回去吧!”

楊沁月也不再糾纏,點頭應道,帶着随行之人離開,他曾對她說過,他若能夠安分守己,他便能讓她在宮中一生尊貴。

事到如今,她根本就不稀罕這些虛榮,隻可惜當她發現進宮是一條不歸路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一路,她看着淑妃,公孫淑媛,柳嫔,清嫔的死,看着尊貴的皇貴妃清妍被當做物品送人,看着夏貴人一族被流放,看着王氏的侄女王兮雨聯姻客死他鄉。

她其實也累了,楊沁月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在這些人裏走到最後,或許沒有母族的支持,她也将成爲這其中的一個。

她累了,但她卻不能不争,隻要她活在他與安笙那個女人的視線裏,她就永遠是他們心上微妙的隔閡。

楊沁月走後,安笙手中還端着那一碗溫熱的羹湯。

君修冥的目光輕落在她身上,玩味道:“阿笙還要繼續喂朕嗎?”

安笙将湯盅塞給他,劇烈的晃動,讓湯迸濺了出來,在君修冥明黃的龍袍上濺開了一片:“皇上還是自己喝吧,又不是沒長手。”

她轉身向殿内走去,并合上房門。

君修冥失笑搖頭:“你看看你娘親,越發的刁蠻了。”

無慮順從的點了點頭:“嗯,我以後一定要娶一個溫柔的媳婦。”

而彼端,菀甯宮内,剛剛經曆了一場鬧劇,安笙百無聊賴的靠坐在貴妃榻上,頭輕枕着手臂,眸光些微的渙散着。

宮中的日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倒是覺得自己越發的沒用了,也不知自己心裏在别扭個什麽勁。

這些年來,他和她朝夕相處的日子真的已經很好了。想到這裏,她唇邊不經意露出了笑。

房門被輕輕叩響,君修冥在殿外低喚着她的名字:“阿笙,開門。”

而安笙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反而合起雙眸,閉目休憩。

很快,殿外便沒了聲音,靜谧的空間,她昏昏欲睡,然而,半夢半醒間,似乎有溫軟的物體在她的面頰上觸動着,帶着些許的濕潤。

安笙并未睡熟,即刻睜開眼簾,映入瞳眸的是君修冥放大的俊臉,他正親吻着她的臉頰。

安笙慌忙起身,戒備的看着他:“君修冥,你怎麽進來的!”

君修冥笑着,指了指半敞的窗口:“沒有門,還有窗。”

堂堂一國之君,也學會了飛賊的那一套。進妃子的寝殿,還要躍窗而入。

安笙不冷不熱的嘀咕一句:“皇上進來做什麽?我這裏可沒有補湯了。”

君修冥半跪在她身前,指尖輕輕的觸摸着她手臂的肌膚,他唇角揚着笑,指尖劃過之處,帶着癢癢的酥麻:“阿笙,今夜朕還不能留下來嗎?”

安笙冷漠的回道:“這個問題你晚膳的時候已經問過,我也回答過,不需要再說第二遍。”

君修冥低斂着眸,眸光緊緊的鎖在她身上,好似獵豹盯住了美味可口的獵物。

他的拳頭緊握着,額頭竟然侵出冷汗,即便不曾肌膚相貼,安笙仍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熱度,他似乎很奇怪:“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嗯。”他艱難的點了下頭,無奈一笑:“她的補湯,沒想到竟是滋陰壯陽的。”

壯陽?安笙腦海中頓時嗡的一聲重響,她終于明白他爲何是這般反應了。難怪他不許無慮喝。

她弱聲詢問,身體已經下意識的開始後退了:“那,那怎麽辦?”

她後退,他卻栖身而進:“阿笙覺得應該怎樣?”

君修冥雙臂将她反鎖在貴妃榻上,他的頭靠在她耳側,彼此的面頰相貼合,他肌膚的溫度燙人:“朕不會碰其他的女人,阿笙,你忍心看朕因此難受嗎?”

安笙的雙手撐在他胸膛,好在隻是壯陽之物,又不是媚.藥,死不了人,忍一忍便好了。

“我今天,今天不想,皇上可以忍……”她話未說完,唇已經被他霸道覆蓋,此時他想她想的幾近要發狂。

他不停的在安笙耳畔呢喃着,他的聲音低啞隐忍,如同一種蠱惑,安笙抵抗的力道逐漸微弱,連意識都變得模糊了。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絲打落在芭蕉葉上,滴滴答答的,如同悅耳的曲音。

潮濕的冷風從半敞的窗口灌入,胸口一片涼意襲來。

她不受控制的嘤咛一聲,安笙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更别說掙紮了。

輾轉之間,彼此身上礙人的衣物一件件被抛落在地,安笙如玉的嬌軀蜷縮在貴妃榻上,三千青衫散落,衣衫盡褪後,兩人暧.昧的纏.綿。

“夫君,阿笙是不是太過分了,這些年,你的身邊也應該留幾個女人,畢竟後宮關聯着朝堂。”她微嘟着紅唇,輕慢的語調,帶着說不出的柔.媚,眼波流轉之間,風情萬種。

君修冥笑的棉軟,笑靥中含着不容易抗拒的溫情:“胡思亂想什麽呢!朕說了這輩子隻要你一個女人就隻要你一個女人。再則,如今的皇位固若金湯,根本就不需要女人來籠絡朝臣。”

話落,他便又迫不及待的堵上她的唇,不知覺間,安笙便深陷在其中。

她微張的紅唇輕輕顫動着,卻說不出隻言片語,隻放出細碎的吟偶之聲。

正當兩人要沖破最後一道防線時,殿外卻傳來常德急切的聲音:“皇上,瑤華宮派人來傳話,貴妃娘娘隻怕是不行了,皇上快去看看吧。”

君修冥的身子僵在安笙身上,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次是真要憋出内傷了。

安笙的手臂緩緩滑下了他頸項,彌散的眸光也逐漸清晰:“夫君去看看吧,畢竟楊堯鎮守着邊境。”

“嗯。”君修冥隐忍的應了一聲,不舍的離開她,披衣起身。

君修冥推門而出時,常德躬身站在殿門外:“貴妃剛不是還好好的?”

常德也是一臉的難色:“這幾日的天氣本就濕潤,湖邊又長了些青苔,貴妃剛剛不慎落入湖裏,聽那邊的宮人說,被救上來時一臉慘白,尚有一絲氣息。”

君修冥大步向前走去:“走吧,去看看。”

瑤華宮中,楊沁月躺在寬大的鳳榻之上,緊閉着雙眼,面若死灰。

君修冥在榻前停住腳步,看向守在一旁的張太醫:“怎麽樣?”

張太醫壓低聲道:“湖水已經悉數吐了出來,隻是受驚過度,還有些高熱,假以時日的調理也無礙。”

“嗯。”君修冥點頭,眉宇間卻染了沉重。

雖然素日他并不待見她,可是,若站在楊沁月的立場上,或許他也會如她做一樣的事,任何人都有責任守護自己的親人手足。

君修冥在榻旁坐了下來,擺了擺手,示意殿内的人退下。

楊沁月溫熱的手輕輕的覆蓋在他的手背之上,她的小手很柔軟,如同溫水一樣拂過人心:“皇上怎麽來了?”

君修冥輕哼:“下雨天還去湖邊做什麽?”

楊沁月淡淡一笑,将他微涼的手握在掌心:“家父的事情想必皇上也已知道,心情煩悶便出去走走。

皇上,在這世上任何人都有她要守護的人或東西,因爲太過執着的守護難免會犯錯,可是,這并非是不可原諒的。”

她的話顯然是别有深意。

君修冥輕歎一聲,墨眸黯然幾分,溫聲道:“這些年,你似乎變了很多。”

楊沁月雙眸的剪水,淚珠在眸中緩緩盈動:“臣妾與皇上數十年感情,多少也算了解皇上,若臣妾還是當年那個刁蠻的女人,皇上隻怕也容不得臣妾到現在。皇上,哥哥爲當年的糊塗之舉已經知錯了,皇上願意原諒哥哥嗎?”

說話間她對一旁的侍女荷子使了眼色。荷子會意,轉身去将殿裏的香換了。

君修冥無奈而笑,卻并未給她答案:“這件事朕會考慮。”

楊沁月輕拭了眼角的淚,柔柔笑:“臣妾代哥哥謝過皇上,也感謝皇上對臣妾還有一絲憐憫之心。”

“嗯。”君修冥淡應起身,欲要離開之時,卻發現一陣眩暈,他的視線裏好像看見了安笙正躺在榻上。

楊沁月怕他尚且還有意識,忙起身故作擔憂的道:“皇上,皇上你怎麽了?”

君修冥晃了晃頭,好似聽到安笙在喚她,低聲呢喃:“阿笙……”

楊沁月知道,迷.情香起作用了,前段時日她得知朝中的李大人寫了本奏折,裏面條條款款皆是楊堯的罪狀,而且每一條都是誅滅九族的死罪。

好在那位李大人已經被他們的人暗殺,隻不過如今那本奏折不知所蹤,但楊堯親筆來信,說是一定在朝中的某位大臣手裏。

所以她現在不得不放手一搏,她必須抓住最後的機會,懷上龍嗣。

這些時日她已調理好了身子,也詢問過太醫,這幾日正是受孕的好時機。

隻要她跟他有過一次,随後的幾次她便隻能冒險找别的男人,不然母族難逃一劫。

她柔軟的雙手解開他腰間束帶,指尖有意無意的撩撥過他敏感的地帶,楊沁月很會伺候男人,她了解君修冥的身體。

何況,他昨夜并未在安笙那裏得到滿足。被她這樣的一番挑撥,正常的男人自然會産生本能的反應。

她妩媚的一笑,身上的宮裝突然褪落到腳下,露出雪白的香肩和透明的紗衣,細嫩的肌膚若隐若現。

“皇上,臣妾服侍您。”楊沁月薄唇微動,她柔軟的雙臂纏住君修冥腰肢,身體貼在了他的身上。

眼看着便應該是一場天雷勾地火,而門前卻響起一聲稚嫩的聲音:“爹,你們在做什麽?”

君修冥晃了晃頭,楊沁月見識立馬撲了上去,無慮看到二人這樣親密的畫面,眼底染上冷意,轉身跑了。

她千算萬算,卻偏偏算漏君無慮會來攪局,而且他從小授君修冥嚴苛教導,早已是一身好本領,普通的宮人根本就攔不住他。

正在她沉思之際,君修冥突然用力推開她,将一切啞然而止。

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并不在楊沁月的意料之内,她踉跄了幾步,而後摔倒在僵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楊沁月不可置信的仰頭,雙臂環住胸口,顫抖的說道,聲音哽咽:“皇上?”

君修冥俊顔沉冷,強迫着自己清醒:“楊沁月!其實你并不了解朕,如果朕想要女人,就不會離開她趕到瑤華宮。從今日起,你不得擅自離開瑤華宮一步,否則别怪朕容不下你。”

而後又向殿外吩咐道,“常德,擺駕菀甯宮。”

楊沁月瘋了一樣從軟榻上跳下來,從身後抱住了他,她痛哭着問道,“皇上,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臣妾到底是哪裏做錯了?

八年了,整整八年的時間,這瑤華宮早已形同冷宮,皇上對我何故如此無情?我并沒有想和她争什麽?難道連最後一點的憐憫也不能給臣妾嗎?”

君修冥冷漠的看了一眼她:“你沒愛過,又怎知愛情和憐憫根本就是兩件事。”

而後他用力的扳開她環在他腰間的手臂,無情的丢棄她離去。

楊沁月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聲,聲聲刺耳。

君修冥回到菀甯宮的時候,殿外跪了一地的宮人,安笙将他們統統趕了出來。

君修冥蹙眉問道:“怎麽回事?”

“主子不知怎麽就發脾氣了,她說不需要奴婢們服侍。”掌事宮女戰戰兢兢的回道:“剛剛中州王還鬧了一陣子,現在才安靜下來。”

“嗯。”君修冥點了下頭,又吩咐道:“都退下吧。”

宮人們聽命,一個個都快速的離開了。

君修冥推門而入,殿内的窗子緊閉着,光線昏暗,讓人覺得莫名的壓抑。

而安笙就坐在灰暗的角落中,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如同畫中人一般,絕美的容顔冰冷的沒有一絲情緒。

她的懷中抱着無慮,孩子的頭輕靠在母親的胸口,他緊閉着雙眼,沒有一絲生氣。

君修冥低喚一聲:“阿笙。”

“出去。”安笙連眼簾都沒擡一下,唇片一開一合,臉上的情緒沒有任何的牽動。

君修冥自然是不會出去的,他高大的身影依舊背光站在那裏,筆直挺立。

他的目光淡淡落在無慮蒼白的小臉上,柔聲問道:“他怎麽了?”

安笙唇角牽起一抹冷笑:“鬧累了,我讓他睡一會兒。”

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窩在懷中的孩子。

無慮自然不會睡得如此沉,連他們說話都不曾被吵醒,他是被安笙點了睡穴。

君修冥走過去,伸臂想将無慮從她懷中抱出,卻被安笙躲閃,她施展輕功,身形那麽的快,君修冥隻來得及觸碰到他一片衣角。

她雪白的裙紗滑過他指尖,帶着冰冷的溫度。

安笙站在角落中,懷中依舊緊抱着無慮,不曾放手。

她平靜的面容終于被打破,聲音清淡:“君修冥,你想和你的嫔妃歡愛,我可以當做視而不見,隻是,請你下次走遠一點,别在無慮的面前讓他看到你與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因爲這樣的事情完全可以影響到一個孩子的童年,造成心理上的陰影,她隻想給他一個無慮無慮的童年。

他僵硬的站在那裏,拳頭緊握着。的确是他一時的疏忽,才着了楊沁月的道。

君修冥沉聲回道:“朕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

他并沒有解釋,因爲安笙根本不會聽,何必越描越黑呢,況且楊沁月存在,總有一些讓他都覺得别有用心的巧合。

安笙向床榻走去,将無慮輕輕的放在了床榻上,她坐在榻邊,手掌輕輕的撫摸着他冰涼的小臉,不久之前,這張小臉上挂滿了淚痕。

他歇斯底裏的哭着問她:爹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安笙心疼的看着他,爲他擦幹眼淚,并在心中對他說:無慮,對不起,是我太無能,沒辦法讓他的目光隻停留在我的身上。

安笙的聲音極淡,極冷:“你先出去吧,我不希望無慮醒來之後看到你。”

而君修冥不僅沒有離開,反而逐漸靠近,在安笙面前停住腳步,他緩緩蹲身,半跪在安笙面前,若換做别人,此刻是應該解釋些什麽的,可是,君修冥沒有。

他隻是看着她,同時,任由着安笙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的聲音低啞,帶着些迫切的懇求:“阿笙,我們談談吧。”

安笙笑了笑,甩開他握着自己的手:“對不起,修冥,給我一點時間,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聽。”

君修冥微揚着頭看着她,目光無奈且疼痛,輕歎道:“阿笙,相信我好嗎?朕一定會做到朕的身邊隻有你一個女人。”

他的話很簡短,卻帶着格外堅定的語氣。

安笙微眯起眸子,投入他的懷裏抽泣了起來:“君修冥,你爲什麽會是皇上?你爲什麽會是皇上?”

她每每看到他爲了她令後宮女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心中既是感動又是憐惜。

可背後的始作俑者分明就是她自己,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可憐那些女人,爲了他們的幸福,最後卻必須犧牲這麽多人的性命。

她才是最自私的那一個,可愛情裏的人又有幾個不自私呢?

君修冥不停的安撫着,他們能走到今天并不容易,那麽他也是時候找個時機處理楊堯了。

他不能再拖了,今日的事已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他不能讓楊沁月成爲他們兩人心上的隔閡。

君修冥的氣息将她團團包圍着,他用手掌擡起她的下巴,彼此的氣息絞纏着:“别哭了,再哭朕可是要心疼的。”

安笙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而此時他的唇就停留在她唇上一寸的地方:“阿笙不許朕和其他女人糾纏,那你滿足朕,嗯?”

安笙微擡起眼簾,眸色依舊是冷冷的,說起氣話:“我沒那個心情,如果皇上想用強,随便你。”

她說到此,忽而冷哼了一聲:“皇上最拿手的不就是強迫女人嗎?否則也不會有無慮的死了。”

她的話多少讓君修冥有些傷心,當年他的确是強迫了她,但那時他也沒想到她會身中劇毒。

“所以上蒼垂憐,才會将無慮賜給朕,如果時光倒流。”他低低的呢喃着,唇邊在她肌膚上輕輕的遊移,這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便帶着說不盡的暧昧。

她微微的輕顫着,想要推開他,而君修冥卻如同磐石一樣,根本無法撼動半分。

安笙淡漠的開口:“皇上還不離開嗎?我要給無慮解開穴道,睡穴封的太久會傷身體。”

君修冥輕笑,竟然真的松開了她,隻是,他沒等安笙給無慮解穴,竟然将孩子從床榻上抱起。

安笙急切道:“君修冥,你做什麽?”

君修冥懷抱着無慮:“阿笙說的很對,你不在的時候,他才會和朕好好相處,這幾日他在乾祥宮和朕住在一起,等他學乖了就給你送回來。”

話落,他就要向外走去,安笙一急,側身擋在他身前:“你不能将無慮帶走。”

她臉色微沉,無慮就是她的命,她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他,甚至不能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然而,君修冥的唇邊一直含着溫笑,甚至有幾分暧昧:“阿笙這是要留朕嗎?好啊,朕十分願意。”

“你……”安笙緊咬着唇,他的意思很明顯,要麽帶無慮走,要留下無慮,他就一起留下。

天都要黑了,君修冥賴在這裏不走,目的自然不會單純。

君修冥玩味一笑,他自然看得出安笙心中的掙紮:“好了,你放心,朕疼無慮還來不及,不會傷他的,朕隻是不希望因爲剛剛的事讓他心中留下芥蒂。”

安笙不語,沒有再阻攔,因爲君修冥的話的确有道理,這道傷痕若是留下,傷害最大的終究是無慮。

而後,連着三日,安笙都沒有見到無慮,君修冥也是偶爾來殿内坐坐,天黑之前一定會離開,而安笙自然也不會留他。

也不知君修冥究竟用了什麽方法,等他将無慮送回菀甯宮的時候,父子二人看似比原先更親密了,無慮一口一個爹爹,叫的那叫一個甜。

安笙因此也不再惱他,隻是讓他下次注意些。

君修冥心裏反而有些吃味,他和另一個女人親熱,她氣他惱他,他反而高興,唯獨接受不了她那麽大方的模樣。

實際上,安笙隻是不願意表現出來,免得他犯了錯就賣乖!都不知道這父子二人的這個習慣,究竟是誰學的誰?

……

之夜,養心殿中燈火通明,邊關八百裏加急,越關城破,守城大将軍楊堯被生擒活捉。

也不知這次究竟是什麽原因?至溫孜言那次回去後,邊境與燕國和平相處了五六年,好端端的忽然間卻又生起了戰火。

君修冥快速的看過諜報,重重的摔在桌案之上:“這個蠢貨,幾年不打仗,隻怕刀槍都生鏽了吧。”

“皇上息怒。”夏侯淵屈膝跪在他身前,常德陪在一側。

君修冥揉了揉眉心:“本朝與燕國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此番興起戰事,隻怕也是楊堯的傑作。

作爲主帥,落入敵軍手中不以死謝罪,還被生擒活捉,這個貪生怕死之徒,丢進了我北盛的臉面。”

夏侯淵跪在地上,沉默不語。眼角餘光探向一旁常德。

常德會意,拱手上前道:“皇上息怒,事已至此,氣壞了龍體反倒不值當。”

他忙從小太監手中接過溫熱的茶盞,遞到君修冥面前。

君修冥喝了口溫茶,才稍稍壓住了火氣。

夏侯淵開口道:“楊堯被擒,邊境大軍不可無主帥,不知該派哪位将軍前去,還請皇上示下。”

君修冥放下手中茶盞,桃花眼冷眯,沉聲道:“夏侯淵聽旨,朕命你爲統帥,調撥五萬大軍即刻開赴邊境。将戰火的起因一并給朕查清。”

夏侯淵屈膝跪地:“末将領旨。”

殿外,傳來小太監尖細的聲音:“豈秉皇上,中州王求見。”

君修冥忽而想起,他每晚都要檢查無慮的功課,剛剛讨論政務,竟将此事忘在了腦後。

他微揚了手臂,“都退下吧。”

衆人退出後,無慮緩緩而入,闆着一張小臉,他屈膝跪地,一聲不吭,算作見禮。

“起來吧。”君修冥含笑,又問:“剛剛都聽到了吧?”

無慮一直在殿外偷聽,殿内都是習武的高手,一個個心知肚明,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嗯。”無慮重重的點頭,知道這次是處置楊堯的好時機。

這麽多年,也不是找不到處置的機會,隻不過一時沒找到合适的人頂替楊堯。

君修冥起身來到他身旁,牽起他冰涼的小手向殿外走去,邊走邊道:“今日時辰不早了,就不考問你的功課了。朕陪你回菀甯宮去看看你娘親。”

父子二人剛剛步出,隻見楊沁月就跪在殿外的石階之上,白衣素顔,身上無一絲多餘的飾物,蒼白的容顔越顯楚楚之态。

她的臉上還挂着淚痕,模樣極是無助。這些日子,她每晚都跪在這裏,當真是風雨無阻。

她顫聲低喚,眸中淚光盈動:“皇上。”

君修冥對她幾乎是視而不見,看來這個女人完全不将他的話放在心上。

反倒是一旁無慮掃了她一眼,冷哼了聲:“貴妃每晚跪在這裏,你跪的不煩,本王看着都煩了。”

誰讓這個女人總是勾飲他爹爹,因爲她的存在,爹爹與娘親時不時也會怄氣。

楊沁月聲音哽咽,緊咬着唇瓣,淚珠撲簌而落:“你……”

她目光求助的看向君修冥,而後者仍無動于衷,反對一旁常德吩咐道:“你沒聽到中州王說什麽嗎?以後若貴妃再出現在養心殿,朕唯你是問。”

“老奴遵旨。”常德領命,忙吩咐兩個小太監将楊沁月架走。

楊沁月一個柔弱女子,自然無法反抗,隻能無助的哭泣:“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錯了,你再原諒沁月一次好不好?沁月不能沒有你……”

君修冥被她恬噪的聲音哭的心煩,将無慮從地上抱起,直接向菀甯宮走去。

無慮長大七歲,他抱他的次數,幾乎屈指可數。

他含笑開口,眉宇間是身爲父親的驕傲:“似乎又重了一些。”

無慮悻悻地低聲嘀咕了一句:“我又沒求你抱,兩個大男人抱一起才别扭。”

君修冥拍了一下他腦袋:“你個小沒良心的,這會你娘親應該做了宵夜,也難怪最近胖了不少。”

因爲邊境的事情,君修冥經常熬到深夜,安笙也常常做好了宵夜等他們過來。

無慮挑了挑唇角,笑的别有深意:“爹,你一到晚上就又饞了不是?”

君修冥沒好氣的斥了聲:“你這小鬼知道什麽?”

無慮回過頭,撇了撇嘴反駁道:“我什麽都知道,不然爹也不會總趕我一個人去偏殿睡。”

君修冥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當真什麽都知道?會不會知道的早了一點?

看來以後還得将門窗關好一點,免得總讓他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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