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繼續沉默,其實她挺想知道,但又覺得知道的多了就是惹禍上身。
君雯歎了一口氣,聲音放的很小:“淑妃的孩子不是我皇兄的。”
安笙頓時瞪大了眼睛:“那是誰的?”
君雯很無奈的表情,但也覺得很正常:“我也不知道,反正宮裏也就這樣,從小到大我看多了,可能是我皇兄很少去後宮的原因。”
安笙皺了皺眉:“多久去一次?”
這是得多寂寞才能做出爲了一時愉悅而毀了一輩子啊!像君雯這樣說,哪裏就是孩子保不住這麽簡單。
君雯想了想,大概的說道:“兩三個月吧!總之皇後翻的牌子,他也就是與那妃嫔睡了一晚,因爲一旦有人被寵幸,都是有記錄的。”
安笙嘴角微微抽搐,兩三個月去一次後宮,這皇帝還真是浪費資源,後宮這麽多女人,兩三個月去一次,挨個來一次,豈不是也要四五年?
“你皇兄不會是不行吧?”
君雯賞了她一際白眼:“瞎說什麽呢?害不害臊?我皇兄的心都在國事上了,哪有心思放在後宮,所以皇後怎麽爲所欲爲,皇兄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安笙也不過實事論事,而後又問道:“戴了這麽大一頂的綠帽子,皇上他自個兒知道嗎?”
想想像君修冥那麽精明的主,想必就算不知道,也段然是不會留,大概這就是宮裏這麽久沒孩子的原因。
君雯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這要看景陽宮那邊的動靜了,隻希望皇兄不知道,知道了怕是又免不了賜一根白绫或是毒酒。”
可安笙總隐隐覺着,這裏面的事不會那麽簡單,王氏将淑妃叫到壽安宮那邊肯定是有目的,後宮女人的心當真是難摸得透。
而淑妃有孕一事很快在宮中傳開。
一時間景陽宮門庭若市,各宮嫔妃無一不落的趕去道喜,虛情假意也好,恭維逢迎也罷,面上功夫做得倒是十分到位。送去的賀禮幾乎堆滿了屋子。
“娘娘您看,這幅百子圖可是前朝名家司馬懿的真迹,可謂價值連城。賢妃娘娘當真是有心呢。”侍女動作輕盈的将圖展開,呈在淑妃面前。
淑妃隻稍稍擡了眉眼,仍心事重重的樣子,淡哼了聲:“她的确是有心。隻可惜本宮受不起她的這份心。”
侍女又是一笑,奉承道,“娘娘如今身懷六甲,哪能受不起,倒是賢妃巴結對了人,娘娘現在可是宮中一等一的紅人。
等肚子裏的小皇子生下來,皇上就算不會晉升娘娘,也會賞賜小皇子,這畢竟是長皇子,那惠貴妃嚣張的也夠久了。”
此話一出,淑妃不僅沒有笑意,反而添了幾分煩躁,擺手示意她退下:“本宮乏了,你下去吧。”
一幹人等退去後,淑妃将手用力按在小腹上,眸光狠戾。
别人不知,太後倒是清楚,打她從壽安宮回來,就知道肚子裏這東西是根本不能留,因爲它根本不是皇上的子嗣。
太後的意思已經很清楚,她現在要尋一個替死鬼,解決掉肚子裏的野種。
但那個替死鬼卻早已被暗示的明明白白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