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楉賢淺聲安慰,溫潤若水的眸光柔和蕩漾:“笙兒,别難過了,這世間本就是欺軟怕硬,這不是你的錯,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安笙長呼了口氣,想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住在坤甯宮内的那個惡毒的皇後,終有一日,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白楉賢目光柔柔,帶着擔憂:“笙兒可想過她終究是北盛的皇後,倘若真有一日你手刃了她,他會放過你?”
其實安笙心裏也沒底,雖然聽君雯說君修冥對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樣,但公孫淑媛當年爲了他犧牲到何種地步?
她若真殺了公孫淑媛,他應該不會放過她,就算他沒愛過公孫淑媛,卻也受過公孫淑媛的恩。
良久之後,安笙才悶悶的說道:“師父,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然有辦法收拾這樣的女人。”
見她抑郁的樣子,白楉賢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給她:“這個給你,以防萬一。”
安笙奇怪的看了看那個小瓷瓶:“這是什麽?”
白楉賢說話之時眼底一片的冷漠:“情蠱,一生隻能愛一個人的情蠱,變心的人會被蠱蟲噬咬心髒緻死。”
安笙醞釀了會他的話,而後神色微變:“師父的意思是?”
白楉賢點了點頭:“恩,不能保全自己的時候,記得給他服下,我希望大仇得報之日,我們能夠一起離開這裏。”
安笙遲疑的将瓷瓶放了起來,想必師父也是擔心她不能脫身:“我明白了。”
白楉賢睨了眼外面時不時路過的奴才婢女,想着君修冥也許會猜疑她敵國之女的身份,在菀甯宮裏安插眼線,開口道:“我不便在這裏久留,笙兒在宮裏一定要多加小心,若是遇到麻煩,拿着這個玉佩去淮南侯府找我。”
“恩,我知道了師父。”安笙接過他遞來的玉佩,觀察了番,上面刻着琰字,聽說淮南侯的世子爺是蘇琰,見他欲要離開,忙喚住:
“等等!”
白楉賢回過身,疑惑的看向她:“怎麽了?”
安笙撓了撓頭,問道:“師父帶了易容的蠱蟲嗎?”
白楉賢運用内力,将寄生在自己體内的蠱蟲逼了出來:“隻有這幾隻,記得空了栽培幾隻,不然用了就沒有了。”
安笙咧了咧嘴:“謝謝師父。”
白楉賢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眼底含着溫柔的寵溺:“傻瓜,我不喜歡從你口中聽到謝謝兩個字,空了我會進宮來找你。”
安笙再看到他,心裏同樣樂的開花,叮囑道:“嗯。師父在宮外也要多加小心!”
白楉賢離開之後,安笙望着窗外美滋滋的傻笑着,有師父在北盛,她就安心多了。
屋外,半斤敲了敲門,問道:“娘娘,你在裏面嗎?”
安笙連忙将蠱蟲收了起來,慌慌張張的去開門:“怎麽了?”
半斤回禀道:“公主來了,正在外院候着。”
安笙有個規矩,除了自個兒宮裏的人,誰也不能擅自進内院:“快領她進來。”
“是。”半斤應了,又連忙折回身子去帶着君雯進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