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時皇上是真心要娶皇後嗎?如果是真心,皇上爲什麽現在就不願意多給皇後一些愛呢?”
如果這個男人愛皇後,想必今日他也一定不會當着其她女人的面,給皇後難堪了。
至于安笙爲何要坦白的問,也就是想看看,皇後在他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往後她才能掂量怎麽應付皇後這個麻煩的女人合适。
君修冥面色一僵,眼眸裏有一絲冷硬的惱:“這件事是君雯告訴你的?呵,你都猜到了朕與她沒有多餘的情誼,還問朕做什麽?”
安笙一噎,好像她問太多了,隻覺得他臨近發怒,也不敢再多說。
君修冥淡唇微抿,似噙着一抹孤寂的憂傷:“看來君雯是真把你當姐妹了,不過這樣也好,總比連個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的好。”
見他承認他的确對皇後無心,安笙低頭小聲嘟囔着:“像皇上這麽說,也難怪皇後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皇上不愛她,她妒忌皇上所愛的人,所以心狠手辣。
可當初皇上爲何還會答應娶皇後?是皇後的家境不錯,難道那時皇上……”就有了要當皇帝的心嗎?
君修冥一雙鳳目微微眯起,深幽的瞳眸裏仿若被一層暗色所籠罩,透着些微的冷意:“丫頭,宮裏的生存之道是知道的多不如知道的少,你這已是禁忌,知道了還要說出來,就是不要命,明白嗎?”
安笙點了點頭,話語裏帶有一分孩子氣:“臣妾絕對無心,就是随口說說,我知道皇上就是知道了太多,所以才天天愁眉不展,不過人生苦短,還是需要随性而活。”
君修冥深深地望着她,目光流轉中依稀有微薄的深意,一現即逝,雍容一笑中帶着深藏的惋惜,喃喃念道:“人生苦短,随性而活,她也曾對朕說過同樣的話。”
安笙被他看得奇怪,卻沒聽清他說啥,眼底一絲疑惑:“皇上說什麽?”
君修冥将手裏的瓷瓶放了下,淡聲道:“沒什麽,這藥塗了,明天就會消腫,你也真是好福氣,能被朕伺候。”
說到這句話,他唇角又是一抹笑,想起初次見她的那個晚上,不就是他守了她一夜。
君修冥給她擦完藥後捋了捋袍子起身,在銅盆裏洗了洗手。
安笙撇過臉,嘴裏嘀咕了一句:“被你伺候,不見得就是好福氣,傳出去也不知道要惹來多少事端。”
君修冥目光流轉若清風拂過她面上,低頭在她耳邊輕笑了一聲,天籁般的聲音裏有淡淡的戲谑:“以後說朕的壞話,記得挑個朕不在的時間,傷也處理了,朕就不留你吃晚飯了,可以走了!”
“是,臣妾告退。”安笙撇了撇嘴,走就走,而後從他床上一骨碌的爬下來,朝他行了禮,潇灑的走出了養心殿。
跟誰樂意與他呆在同一個屋檐下似的,走出來一身輕松,誰也不用忌憚!不過她大概是摸清了皇後在他心中的位置。
估摸着公孫淑媛再做出什麽令他失望的事,怕是在宮中的地位就危險了。
其實皇後在這後宮越無法無天,對她也就越有利,失去什麽都不如失去信任重要。
君修冥一旦不袒護公孫淑媛,太後王氏發現她沒了任何價值,這個皇後就什麽也不是。
至那時,她也無需再怕公孫淑媛。看來今天這一巴掌沒白挨。
常德站在門前看了眼離去的安笙,又轉眼看向殿内的君修冥,看得出他眸子裏有着淡淡愉悅的表情,欺霜賽雪的容顔上帶着一抹瑩潤的淺笑。
大概是真的心情好,也有可能是因爲皇上找到了畫上的故人。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