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女爲悅己者容嘛!不過臣妾再醜也比這宮裏披着羊皮的狼好,空有一副外表,結果呢,專門背後捅刀子。
對臣妾而言,人醜無所謂,心不醜就好。不過臣妾今日靠皇上太近了,往後倒是很容易給自己添惹麻煩。”
君修冥聽着她前半句話還挺又道理,後半句卻讓他有些惱,語氣肅然:“賢妃怕惹麻煩,剛才又爲何要故意惹惱皇後?難道就不怕皇後找你麻煩嗎?”
他眸光深邃而又幽深,被人嫌棄的滋味顯然是不爽的,在這宮中也就隻有她當他是個麻煩。
安笙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他怎麽一眼就看出來了她是有意惹惱皇後?明知道她是有意的,他還幫她做什麽?
她沉默的思考會,搖了搖頭:“不怕。”
君修冥目光掠過她的臉上,眼眸如同能穿透世間所有一切:“哦?”
安笙想着該抱大腿時就得抱,該拍馬屁時就得拍,很誠懇的說道:“因爲臣妾有皇上,像臣妾這樣老實巴交的人,皇上應該最喜歡了,臣妾聽說明君都喜歡聽大實話,而臣妾又專挑實話說。”
此時常德從屋外走來,正見安笙倚在他的榻上,君修冥坐在床邊,似心情很好。
常德将托盤上的藥依一放了下,便默不作聲的退出房間。
君修冥将藥倒在掌間抹勻,玉白的手指沾了些藥塗抹在她臉上,溫和的說道:“可是朕也怕麻煩怎麽辦?”
安笙看着近在咫尺的臉龐,愣了愣神,他眼底的笑意如風過松濤,吹起一波又一波的起伏,微微翹起的唇角,如早春勃發的新葉弧度,充滿了雅緻的誘惑。
安笙下意識的移開了眼睛,不然指不定又會像上次一樣犯罪:“咳,皇上怕的是麻煩,又不是皇後,除非皇上覺得皇後就是麻煩。”
她這句話顯然有些大逆不道,無奈她彎彎繞繞這麽久惡魔也沒表态他究竟是幫理還是幫親。
君修冥淡淡一笑,他聲音分明溫軟,卻又給人無形的壓力:“你這樣說皇後,就不怕朕砍了你腦袋嗎?”
安笙縮了縮脖子,難道是幫親?如果是幫親,那她今天如此得罪皇後,皇後再給君修冥吹吹枕邊風,豈不是往後連公主都護不了她?
她身子往後退了退,卻被他摟住腰:“躲什麽躲?這麽怕丢腦袋就少惹後宮的那些女人,丫頭剛剛給朕繞這麽大圈無非就是想在皇後找你麻煩時,讓朕護着你!對嗎?”
安笙眨了眨眼,她的瞳仁烏黑閃亮,清澈純真,仿若夜裏的清風吹過,對于他的話也并不否認:“嗯,但如果皇上覺得爲難,臣妾也可以自己解決!”
君修冥俊眉微揚,唇畔的笑輕漾迷離:“你自己解決,怎麽解決?”
安笙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莫名黯然:“我寡不敵衆,能有什麽辦法,順從呗,我隻知道我不順從越發能激發她們的鬥志,也隻有讓她們覺得赢了,我應該才能全身而退,不過輸赢對我無所謂,隻要能擺脫麻煩。”
君修冥清淺的一笑,漆黑的眼眸映照着燭光的金芒,冰冷中帶着無情,她的話讓他想起了曾經的自己,隻身一人身在他國,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丫頭,你将宮裏的這些女人看的太簡單了,皇後是什麽人,朕心裏很清楚,其實以前她也和你一樣心性純良,是朕錯了,将她卷入深宮。”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