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瞪了瞪眼睛,什麽嘛?她有什麽好難過的?還有,公主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那個男人剛剛差點要了她的命,難道這就是皇帝喜歡人的方式嗎?把人折磨的死去活來?
安笙還是甯願不要這種喜歡,搖了搖頭笑着:“别擔心我了,我沒事的,皇上與皇後感情深厚這是好事。”
君雯歎了口氣,似勾起一段不幸的回憶:“我想他們之間應該沒有兒女私情,不過是我皇兄心疼皇後罷了!”
話落,她又扶着安笙坐在了床榻上,轉眼看向了窗外:“天色太晚了,你那兒住的又遠,不如今天晚上你就和我一起睡?”
安笙也不是什麽扭捏的人,哪裏能睡她便在哪裏睡,點了點頭:“嗯。”
二人歇下後,君雯就在安笙的耳邊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若離,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皇兄天天都在養心殿看你的畫像,我本來想去找你的,可是很奇怪,你住的那邊就像是劃了界限一樣,那裏四處都是暗衛,根本就不容許外界人進去,還說是皇宮禁地,可明明以前根本就沒有什麽禁地。”
說着,她又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歪着頭看向安笙:“你說會不會是我皇兄怕有人欺負你,特意安排的?”
安笙隻覺得耳邊像在念緊箍咒一樣的讓她難受,公主十句裏九句都離不開她皇兄,提起這個喜怒無常的皇帝,她就頭疼。
如果是他安排的,皇後身邊的李公公又是怎麽進來的?所以他不可能在她身上花這個心思,此時此刻他應該正摟着他身邊哭的梨花帶雨的皇後。
而君雯卻自顧自的說着:“仔細想想,好像還真的有點像我皇兄的作風,若離,我聽說你在宮裏開了一個說書館,也給我講個故事呗!”
安笙打了個呵欠,眼角困出淚來,想着她精神怎麽就那麽好呢?懶懶的說道:“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老和尚在給小和尚講故事,講的是什麽呢?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老和尚在給小和尚講故事,講的是什麽呢?從前有座山……”
安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重複了多少遍,君雯才睡着過去,總之她隐隐的感覺到自己做夢都在念這句話。
此時坤甯宮内:
君修冥趕過去時,公孫淑媛躺在寬大的床榻之上,面色慘白,目光呆滞的盯着頭頂雕花的床壁。
好在宮女發現的早,人并無大礙。
王氏深夜趕來,坐在公孫淑媛床邊,牽着她冰冷的手,眸中盡是心疼之色。
王氏也沒想到她的性子會如此的烈,連這點小委屈都不能承受。
君堇夕半靠在榻邊,雙眼都哭紅了,不停的抽泣:“母後這是做什麽?你是不是不想要夕兒了?母後,你别死,母後若不喜歡賢妃娘娘,讓父皇将她趕出宮便是了。”
殿裏啼哭的聲音令人心煩意亂,王氏闆着臉吩咐道:“蘇姑姑,帶小公主出去。”
“公主,您先随老奴出去吧,别擾了皇後娘娘休息。”蘇嬷嬷将她從地上扶起,離開了卧房。
君修冥一步步來到她面前,眸中神色複雜:“爲什麽要自殺?”
而公孫淑媛的神情依舊是木然的,眸子裏的霧氣逐漸凝聚成了淚從眼角劃過:“皇上心目中都沒了臣妾,臣妾還有何顔面苟活于世?”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