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被他盯的毛骨悚然,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直到退到牆壁上退無可退,才顫聲道:“皇…皇上要…要是不願意臣妾走…臣妾也可以留下來的……”
僅在她的話音落下,他的手便落在了她的頸項上,死死地掐住了她的命脈。
因爲喉間忽然傳來窒息的疼痛,安笙臉色頓時脹的通紅,看着他冰冷的眼神,仿佛就像看到一個無情的死神強行要帶走她的生命。
她怎麽也沒料到一個人翻臉的速度可以比變天還快,心髒憋着的氣息仿佛在下一秒就要炸開。
君修冥深黯的眼底陰霾的令人可怕,修長的眉不自然的鎖在一起,他在等,等她還手。
然而安笙隻以爲她很快便又要離開這個世界,在她即将暈厥過去的前一刻,他卻突然松了手。
安笙的整個身子因爲無力,順着牆壁滑到了地上,大量的空氣使她猛地咳嗽了幾聲:“咳咳…咳咳…”
直到好一會過去,她才順過氣來,心裏的怒火蹭蹭的湧上心口,痛恨的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
反觀他倒好,負手而立,幽靜的鳳眸望向無邊黑暗之處,韶華高靜,這般姿态完全不像是剛欺負過一名女子,反像個救世主似的站在她身前。
君修冥隻是在想他到底該不該甯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對北盛皇朝有任何威脅的人在他身邊。
就在這時,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常德在門外禀報道:“皇上,不好了,皇後娘娘在宮中懸梁自盡了!”
君雯的第一反應就是質問:“真的假的?那個女人不會是又在耍什麽花招騙我皇兄過去吧?”
君修冥神色微變,幾乎不假思索的飛奔了出去,那速度堪比閃電還快。
以此也能看得出來這個皇後在他心目中多多少少都有些地位。
安笙看着他的身影在眸中化成渺小的一點,唇角揚起嘲弄的笑,或許這個男人最會上演的就是打了别人一巴掌再賞一顆糖吃的戲碼。
當然,至于她自己,在他眼中根本就是連一顆糖也不屑賞的,不過恰合她意。
畢竟她隻想在這宮裏活到三十,然後再被放出去。
君雯步入房間時,正見安笙一臉難受的坐在地上,誤以爲是她傷了心,勸道:“若離,你怎麽坐在地上?你别傷心,我皇兄之所以維護皇後,其實也是因爲皇後爲了我皇兄曾經嫁過給我父皇。”
安笙明顯被驚訝到,如今他娶了他父皇的女人做皇後,這不是亂倫了嗎?
君雯在旁對她說道:“皇後在十四歲那年就喜歡上了我皇兄,原本兩家是已訂下婚約,可我父皇也不知是如何見到皇後一面。
至那後不久,公孫家便接到了宮裏傳來的聖旨,裏面的内容就是宣她入宮觐見,而後她就再沒回來過,皇後也是權衡到其中的利弊,所以就成了我父皇的妃子。”
安笙眼底還有不解,卻也不想多問,這些事與她又沒多大的關系,不過這皇宮的水好深,她好想回萬花谷找師父。
但仔細想想,按後宮女人的思想來說太後至少應該是厭惡皇後才對,畢竟她倆服侍過同一個男人,怎麽說也該勾起點嫉妒心啥的吧?
可安笙也沒看出來她兩人不合,反而還像拴在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