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牙齒微微打顫,琢磨一二也不敢欺君,應道:“是。”
一旁的公孫淑媛不由得緊張起來,雖然這事與她無關,但她也曉得宮中隻有她的殿内栽培了這樣的花。
君雯讓阿湘拿了張太醫開的藥方下去煎藥,而後又派了紫蝶躲在人群中。
此時,人群裏的紫蝶和适宜的議論了一聲:“我記得皇後的宮殿裏就有這樣的花!”
君雯如此做也不過是想公孫淑媛往後在宮中行事收斂些,免得這宮裏總是平白無故的添些冤魂。
君修冥的臉色陰冷了幾分,甚是不耐:“皇後對今日的事還是解釋解釋吧?”
公孫淑媛隻能如實的說道:“凝香花的确是臣妾的坤甯宮中所有,但賢妃所中的凝香毒未必就臣妾坤甯宮中的那一盆,就算是那一盆,也與臣妾無關。”
君雯在她面前來回的晃悠,接而開口:“凡事講證據,皇後有什麽證據說與你無關?”
公孫淑媛眼睛裏頓時染了怒意,不過是将君雯喜歡的劉雲給害死了,從此她便處處與自己爲難。
她微微挑眉,眸子清澈明透,側過身來:“既然沒有,皇後又矢口否認,不如就先關押起來,待皇兄查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便還皇後一個公道如何?”
王氏自然是偏袒自己的女兒,不曾多言,況且她倒越發覺得君雯越來越有母儀天下的姿态了。
君修冥沉默了一會,畢竟他明确的知道公孫淑媛與此事并無關系。
君雯見他不語,有些急了:“皇兄,倒是說話啊?難不成皇兄因爲她是皇後,就不忍責罰了嗎?皇後剛才自己也說了不能因爲可憐便不責罰,現在自然也不能因爲淑媛姐姐是皇後就不責罰,再則天子犯錯還與庶民同罪。”
君雯的這句話無非就是在打她的臉。
君修冥看了眼公孫淑媛,她正也含着淚看着他,似在希望他能相信她。
君雯知道她的皇兄與公孫淑媛從小青梅竹馬,自是不太可能會縱容她胡鬧,索性她也隻好向王氏撒嬌:“母後,你看皇兄優柔寡斷的,眼裏隻有美人,哪還有宮規了?”
王氏拍了拍君雯的手,似在安撫:“雯兒說的不錯,既然凝香花如今隻知坤甯宮有,皇後也難脫關系,便先将其禁足與坤甯宮内,待查清之後再還皇後一個公道。”
公孫淑媛也料到凡事有君雯摻和的事,王氏便不會偏幫她,目光投向了他:“那皇上認爲呢?”
君修冥想着她這些年在宮中也是越發肆意妄爲,當初的善良早已被這暗藏洶湧的深宮泯滅了良知,借這次機會,挫一挫她的銳氣也好:“就依母後所言。”
而後匆匆的交代了一句,便離開了禦花園:“今日朕還有公務要處理,便不久留了。”
公孫淑媛都還沒來得及開口留他,他的身影卻已走遠,似很匆忙。
她的心也漸漸地涼了,這是她入宮的第五年,可這還是他第一次罰她。
公孫淑媛在暗地裏做了很多惡毒的事,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感到委屈。
王氏在她身旁安撫了一句:“姨母知道你難過,但現在所有的矛頭都對向你,姨母也不得不秉公辦事。”
公孫淑媛眼底噙着淚,唇邊卻含着笑:“姨母,我累了,就先行告退了。”
她心裏清楚,這些年她不過是王家手裏的一枚棋子,她卻甘願做這枚棋子,因爲她嫁的人是君修冥,可如今她愛着的男人,也不再信她,護她了。
而她今天受的所有委屈都是來自于安若離這個女人的到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