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冥開口詢問,語氣淡淡,似随意問道:“看樣子,賢妃是不想用午膳了。”
安笙一臉黑,心裏打着鼓,而後長歎了口氣:“皇上,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臣妾爲了有德,不識字。”
君修冥卻像聽了笑話,唇鋒微微一挑,語意微含譏诮:“堂堂侯爺的千金,竟說出不識字的話,賢妃還真能讓人贻笑大方啊!”
安笙耷拉着腦袋,撇了撇嘴,笑吧笑吧,最好能笑掉你的大牙!
此時,常德端着一碗藥步入了殿内,恭敬的說道:“皇上,賢妃娘娘的藥熬好了。”
君修冥手指在杯沿輕輕摩挲着,抿了口熱茶:“端給她!”
聽到這話,安笙心裏一“咯噔”,看着那個喚常德的太監一臉和善的朝她走來。
她反複的摸索着藥那個字眼,而後十分沒骨氣真誠的磕了兩個響頭:“皇…皇上…臣妾不識字,可…可以學,您您,别因爲這個,就…就要毒死臣…臣妾啊!”
安笙隻以爲是他看不順眼她,就要先下手爲強。
君修冥鳳目一彎,在他這張如玉的面容上,越發顯得笑容詭谲:“原來賢妃貪生怕死?”
安笙看着那碗烏漆嘛黑的藥,小眼神可憐巴巴:“皇上,生命誠可貴,臣妾不是怕死,隻…隻是,臣妾,臣妾……”
話到這裏,她居然悲催的發現自己一無是處,挖空心思的補充道:“臣妾隻是還沒好好的服侍皇上。”
君修冥俊眉微揚,唇畔的笑容輕漾迷離:“不知賢妃打算怎樣服侍朕?”
安笙擡眼看向朝自己走來的他,觀察着他變化莫測的臉色:“端茶倒……”
說到這,她自己都覺得沒說服力,他身邊端茶倒水的人數不勝數,爲了先保住小命,心一橫,便豁了出去:“當然皇上若是願意,臣妾也可以和其她妃嫔一樣。”
君修冥的眼底浮過厭惡,原來她也沒什麽不一樣,反問道:“一樣,你要怎麽一樣?”
安笙故作羞澀,低了低頭不去看他:“這個…這個臣妾怎麽…怎麽好意思說出口呢?”
忽然,君修冥修長的指掐住她尖小的下巴,冷漠的語氣令人膽寒:“安若離,你今日給朕聽好了,在這宮中你連給朕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話落,他一甩袖子離開,明黃色的錦緞在空中劃出道冷光,安笙隻覺刺眼。
君修冥的言下之意,無非就是她更沒有資格爬他的床,當然她也求之不得離他遠遠的。
常德将藥放在了她的身前,解釋道:“賢妃娘娘昨晚因染了風寒,所以這藥是皇上特意吩咐宮人熬的,沒毒。”
安笙臉上閃過一抹古怪,如寒星般的眼眸裏倒映着他離去的身影。
剛想要開口問常德時,他已跟随着君修冥的腳步離開。
安笙半信半疑的看了眼瓷碗裏的藥,端起碗便咕噜的喝了下去。
就連她自己也覺得這個舉動很詭異,這個百般折磨她的人,可她爲何又選擇了去相信他?
肯定是她餓瘋了連藥都不放過。當然,這隻是安笙爲自己的不正常找的理由。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