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冷下臉色看向一旁尤憐:“惠妃,你不是對哀家說,那宮女傷了皇上龍體嗎?哀家看着皇上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哪裏像是受傷了?”
尤憐突然被王氏推出來,心裏一點準備都沒有,她吓得不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回禀太後,是,是臣妾的宮人無意間路過看到養心殿深夜還請了太醫,所以臣妾的宮人這才誤以爲是那宮女傷了皇上。”
“是哪個宮人胡說八道的?”君修冥冷聲詢問。
緊接着,尤憐身旁的一個小宮女跪了下去,那宮女匍匐在地,渾身發顫。
“是,是……”那小宮女的話都帶着顫音,牙齒都在不停打顫。
“是天黑霧重,看錯了吧。”一道嬌嫩的聲音由殿外傳來,君雯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步入内殿:
“兒臣參見母後,參見皇兄。”
王氏原本還清冷的目光變得柔和下來,掃了她一眼:“你這丫頭也來湊熱鬧?你皇兄不過寵幸了一個宮女,正在埋怨哀家小題大做呢。”
君雯面容含笑,走到安笙面前來回打量,見她肌膚通白玉透,凝脂般的雪膚下,透着自然粉嫩的嫣紅。
眉目靈動若天山之水,如水中望月,雲霧朦胧,在這張玉顔冰肌上,宛若空山新雨,露染輕花。
君雯對這個賢妃的外表也還挺滿意,比滿城貼的畫像更加靈動:“母後有所不知,皇兄那裏寵幸的是宮女,而是浣邺皇朝送來的賢妃,皇兄寵幸自己的女人,這應該沒什麽不妥吧?”
話落,又看了看安笙不僅破爛還很髒的衣服,令君雯有些啼笑皆非:“不過賢妃這副打扮,當真是有點…有點奇特。”
安笙也很尴尬,無奈她逃婚匆忙,隻裝了幾件衣服,最後爲了不被餓死,還拿去當了換吃的。
而公孫淑媛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眼神狠戾的看了她一眼,質問道:“你就是那個逃婚的賢妃?”
安笙知道,這個女人沒安好心,但也很順從的應道:“是。”
隻有讓這宮裏所有的人産生一種她很柔弱的錯覺,那麽她反擊的機會就到了。
公孫淑媛揚起手便打了一巴掌在安笙臉上,當下她自己卻痛呼了聲:“啊!”
因爲在她揚手的那一刻,安笙順她之意,微側了頭,也就這樣鋒利的耳釘将她纖細白嫩的手硬是劃出一條血口。
安笙垂下了頭,眼底一抹笑意,捂着臉,抽泣的落下眼淚:“皇後娘娘饒命。”
而這些人眼裏都隻以爲是公孫淑媛下手太重,這才自食其果傷到自己。
氣急的她再次揚起手,卻被君雯所阻止:“皇後打也打了,總歸是該消氣了吧?”
公孫淑媛揚在空中的手這才又硬生生的放了下來,沉聲道:“賢妃真是好大膽子,皇上,如此不識禮數,沒有規矩的女人也配得上北盛賢妃這個位置嗎?”
君修冥邪魅的笑,像是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熱鬧,直到問題抛向他時,才漫不經心點了點頭。
公孫淑媛沒料到他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駁了她皇後的威嚴,袖底下的手緊了緊。
在場的人也都等着看這場好戲皇後會如何收拾殘局。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