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捧着慕容傷雪的臉,血烏鴉溫柔地笑了一下:“老實說,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辦法才出此下策的,你要是有什麽好的辦法或者有什麽顧慮就說出來吧,讓我也思考思考。”
腦袋搖了幾下,慕容傷雪臉上全是擔憂:“我聽說他和我叔父之間還有其他冤仇,雖然不清楚是什麽,他一出來肯定就會找我叔父報仇的,我怕……”
“傻瓜。”血烏鴉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開始勸說到:“我知道你擔心你的叔父,但是這件事關系重大,往大了說,找到浮島就等于找到了松本繁,隻有除掉了他,整個亞華聯邦幸存的人才能安心地活下去,往小了說,他會追着我不死不休,爲了你的安全,爲了我們兩個能夠在一起,就必定要除掉他,明白嗎?”
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過慕容傷雪的眼中的擔憂依舊沒有減少幾分:“我更怕的是我叔父死了,那麽接下來……”
血烏鴉聽明白了,她還擔心慕容剛那個小混蛋會登上瀝水城主的位子,然後打她的主意,到時候她隻能再一次帶着她手下的兄弟去流浪了。
“傻瓜,不會的,我答應你,一旦找到了浮島我就殺了秦一陽,就算真的出現了什麽意外,讓那個小混蛋當上了城主,我就會帶人來平掉瀝水城,讓他知道,打我女人的主意會有什麽樣的後果。”說完血烏鴉眼中滿是淩厲的神色。
看着那雙充滿霸氣的雙眼,甜蜜的笑容重新挂滿了慕容傷雪俏麗的臉龐,此時她出“嘤咛”一聲,如同一隻馴服的小綿羊一般,把腦袋再次埋進血烏鴉寬厚的胸膛裏,不斷用臉蛋磨蹭着。
……
三天後的午夜時分,厚重的雲層把月亮的光芒遮掩了起來,此時,五個身影來到了瀝水城風景區的瀝水湖旁邊,其中一個身影開始拿出望遠鏡觀察遠處有一棟原先負責水文觀測用的兩層小樓。
根據慕容傷雪所給的信息,那個地方一直有人不間斷地把守,而且除了慕容顧本人以外其他人都不能靠近,就連瀝水城二當家地位這麽高的人都不可以,那個叫秦一陽的人很有可能就關在那裏面。
放下望遠鏡以後,血烏鴉判斷慕容傷雪給出的消息是真的,于是轉過身讓自己的幾個隊員圍上前來補充交代:“根據前天的觀察,那個地方的守衛和水壩上的守衛都是四個小時換一次崗,下一次換崗時間大約在二十分鍾以後,等下班的人走遠了我們就動手。”
“罐頭,鹹魚你倆跟我去救人,大熊,巫婆,你們負責去搞定水壩,‘包裹’到手以後我會信号給你們,你們就開始放水弄充氣艇,小狗和神棍會在外面緩沖灘地接應我們的,大家都明白了嗎?”
“明白!”
“現在是晚上二十三點三十九分。”血烏鴉擡起左手看着手表,其他人聽到了他的話開始調整自己的手表。
“五、四、三、二、一,對時!”血烏鴉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同時按下了秒針重置按鈕,然後同時戴好微光夜視儀,給槍口擰上消聲器,伸出大拇指示意準備完畢開始分頭行動了。
大熊就背起一個大大的背囊和巫婆向水壩方向潛行過去。鹹魚判斷了一下位置找到一顆視野比較好的樹爬了上去。而血烏鴉和罐頭開始向關押着秦一陽的二層小樓慢慢匍匐前進。
南方的冬天晝夜溫差十分大,夜間的溫度隻有五六度這樣,血烏鴉已經能很清楚地看到燈光下那兩個守衛哈氣時形成的水霧了。
足夠近了,再靠近就會被換崗的人現了,他和罐頭就這樣在趴在冰冷的地上一動不動,任由冰冷的大地肆意地抽取他倆的熱量。
不久之後,遠處兩束手電筒的光芒到處亂晃,小樓上的守衛看到了就馬上取下肩上的槍扯着嗓門喊到:“天雷。”
手電筒那邊傳來了一個聲音:“鞭炮。”
“你們這群混蛋怎麽現在才來啊,都了五分鍾了!”小樓上的守衛收起槍,不滿地抱怨起來。
“這天寒地凍的誰願意起來啊,再說了五分鍾你也算,都什麽人嘛。”拿着手電筒的人群已經靠近,血烏鴉趴在草叢裏心裏開始默數:一、二、三、四、五、六,六個人。
不一會兒,下班的那六個人就罵罵咧咧地跑着回去宿舍準備鑽被窩了,等他們的一走遠,血烏鴉和罐頭就繼續匍匐前進,然後快起身貼到了牆邊,依次把那六個毫無防備的守衛全給打暈了。
然後血烏鴉就在一樓的地面現了一個鐵蓋子,掀開一看一條鐵樓梯延伸至下面,下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他讓罐頭留在上面警戒,自己快滑下去。
雙腳接觸到了地面,血烏鴉以半跪的姿勢蹲舉起雙槍,環視了兩圈現沒有威脅以後,找到了電燈的開關,脫下自己的微光夜視儀同時按下電燈開關。随後他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慢慢放開适應燈光,等看得清東西的時候,才現這下面有四個房間。
透過了第一扇門上的玻璃,血烏鴉看到了裏面滿是字畫和古董,不由得自言自語了兩句:“卧槽,字畫藏到這種地方也真是沒誰了,靠近湖邊那麽潮濕的環境也不怕全毀了。”
就在他準備去第二個門口玻璃面前準備觀察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了異響,他立刻轉身舉起手槍,才現有一個人在另一扇門的玻璃觀察窗後面直勾勾地看着他。
看着門口上的那把大鎖,血烏鴉猜到這個人就是秦一陽,他收起手槍,對着玻璃窗的秦一陽做出手勢讓他退後,然後掏出一個鋁熱炸彈拉開了保險放在大鎖上,松開手退後兩步轉過身去。
那個鋁熱炸彈出了無比耀眼的光芒,很快就把大鎖燒得通紅,不久之後大鎖掉在地面上。
沉悶的撞擊聲傳到了血烏鴉的耳朵裏,他就轉過身來撥弄了一下門栓,用力一腳踹開大門。
“名字?”血烏鴉盯着關在裏面的那個蓬頭垢面的人問到。
那人嘴上的胡子動了動:“秦一陽。”
“自己能走嗎?”
“如果你能給我一把槍還有足夠的子彈,我能一直殺到慕容顧住的地方。”秦一陽說完走了出去,準備攀爬鐵梯。
“你不好奇我爲什麽來找你嗎?”
秦一陽随手撿起地上一截破舊的電線把自己雜草一樣的頭綁到後腦勺去,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笑着說到:“你沒拿槍指着我的腦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讓我做的事,我會兩肋插刀,而且,我這個人會爲朋友考慮他的處境,比如說,現在。”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血烏鴉明白了他現在不會給自己找事就行了,擡起手來看了一眼手表催促到:“那就好,我們現在很趕時間。”
上去以後,血烏鴉、罐頭帶着秦一陽和鹹魚彙合就直奔水壩去了,就在血烏鴉準備給巫婆通話确認安全情況的時候,一個聲音吓得他們幾個人不敢動彈:“你們是誰?”
可是透過微光夜視儀,血烏鴉看了兩圈并沒有現有人啊,
不過這麽黑的天又沒有燈光,不管對方在那裏,肯定不可能看到清楚自己這些人的,于是就壯着膽子變了點聲調喊了一句:“是我們,自己人。”
拉動槍栓的聲音後緊接着就是兩個字:“天雷!”
血烏鴉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那是夜巡的接頭暗号,馬上就回應到:“鞭炮。”
“卧槽,你們是誰啊,大半夜亂跑也不打個手電筒,吓得老子都拉到褲子上了。”
這時候,血烏鴉才現聲音是從水壩旁的亂石堆裏傳出來的,于是做手語讓鹹魚悄悄摸過去找到目标,右手在脖子上一橫,示意幹掉他。
于此同時他自己繼續吸引着那個人的注意力:“電筒壞了我有辦法啊,再說你誰啊,好好的廁所不去怎麽跑這裏來上大号了,黑燈瞎火的吓死爺了你知道嗎?”
“我這不是忍不住了嗎?要不誰會天寒地凍地光着屁股……”随着“啾”的一聲,那個聲音戛然而止,随後鹹魚做了一個清理幹淨的手語。
血烏鴉唯恐大熊和巫婆那邊出了狀況,馬上按下無線點通訊器的開關:“巫婆,收到請回答!”
“巫婆收到!”
高懸着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血烏鴉繼續詢問她:“‘包裹’已經得手,我們準備進如水壩,水壩内的目标是否清理幹淨?”
“我查過值班表,還差一個沒有幹掉,正在搜索,請務必小心。”
“我們已經幹掉了,你和大熊執行下一步任務。”
“明白,通話完畢!”
瀝水城的水壩并不大,血烏鴉他們很快就找到巫婆他們,大熊已經打開了閥門,大量的水湧了出來,它們幾個人坐上了充氣艇,開始順流而下。
看着水壩上漸漸消失的燈光,血烏鴉的耳朵裏傳來了秦一陽的低沉聲音。
“慕容顧,好好活着,留着你的狗命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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