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粘在身上的樹葉,血烏鴉聳了聳肩:“沒辦法啊,小心使得萬年船,對了,這些東西拿過去給兄弟們分了吧。”血烏鴉說完撿起地上的東西給遞了過去,目光落在了他的膝關節支具上:“怎麽樣,還好用吧?”
阿彪擡起腿來活動了一下給血烏鴉看,一臉感激地說到:“走路雖然還是一瘸一拐的,不過已經不需要拐杖了,我現在已經能夠站着劈柴了,真的很好用。血烏鴉兄弟啊,這個世界上除了大小姐就數你對我最好了,我這……”
“哎哎,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對了,那個……”血烏鴉的手在空中晃了幾下,一直對着阿彪眨巴眼睛。
“哦,大小姐是嗎?她去議事廳了,不過這個時間也快回來了,你先坐坐,我給你倒杯水。”
連忙擺擺手,血烏鴉指了一下地窖的方向:“我去找他們兩個問下話,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
十多分鍾後,血烏鴉輕歎一聲,重重地關上了地窖的門,佐藤秀中那裏還是一無所獲,不過他的妹妹在自己手裏,給他十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騙自己,接下來隻能去佐藤陽子那裏去碰碰運氣了。
随後血烏鴉又來到了關押佐藤陽子的另一個地窖裏,找張椅子坐在她面前,同時把紙和筆都丢在她的床上。
面對這個隻有十五歲的學生妹子,血烏鴉已經不需要用對付她哥的那一套方法了,光是提高點嗓門就能把她吓得縮在角落裏:“我現在要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不老實回答,我就去折磨你的哥哥,明白了嗎?”
此時的佐藤陽子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然後馬上縮成了一團,手腳都縮進了衣服裏——慕容傷雪的年紀比她大五歲,體形也大一點,佐藤陽子那麽嬌小的身材穿起她的衣服顯得十分寬松,現在看起來,更加顯得楚楚可憐。
清了清嗓子,血烏鴉開始一邊比劃,一邊盡量說得簡單點:“那個,冰凍你們的地方,在哪裏?”
那顆小腦袋輕輕地搖了搖,然後一直看着血烏鴉,看着看着眼淚就溢出來了:因爲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害怕血烏鴉會去折磨她的哥哥。
其實血烏鴉隻是單純地郁悶而已,他沒有就此放棄,而詳細地問到:“那個小島,長什麽樣?你,進去,出來,一點都沒看到?”
歪着腦袋努力回想了很久,佐藤陽子就從衣袖中伸出手來抓住前面的紙筆畫了起來,然後遞給血烏鴉看:上面畫的是一個集裝箱,還有一堆準備進去的火柴人。
對那些不知道能活幾天的“無價值國民”,松本繁都這麽小心謹慎,其心機缜密程度可見一斑,看來又鑽到死胡同裏了,血烏鴉用右手托住下巴,食指不停地來回刮着,眉頭皺得很深。
一看到血烏鴉不高興了,佐藤陽子緊張起來,想來想去,翻過一頁紙又畫起來,停筆的時候急忙遞到血烏鴉面前:那是一副草圖,有好幾層,密密麻麻的躺着很多火柴人,走廊、還有動力室什麽的都标記的清清楚楚,看來,這是浮島的内部草圖。
額頭上的皺紋是沒了,不過白眼卻翻了起來,血烏鴉心裏面十分懷疑這兩兄妹是不是串通好來玩兒自己的,兩個都畫這種内部結構草圖給自己,說它沒用吧,它又是特别有用的東西,說它有用吧,現在一點用都沒有,問題是這個玩意兒看着還特别吊人胃口,越看越惡心。
長長歎了一口氣之後,血烏鴉很不情願地接過這麽張東西,看都沒看一眼就随手往口袋裏一塞,起身就走,而就在這個時候,佐藤陽子突然抓住了血烏鴉的手。
回過頭血烏鴉就看到了她正淚眼汪汪地看着自己,不解地問到:“你幹嘛?”
“放……,我哥哥,放了吧。”她用一口生硬而且很不标準的亞華聯邦語言說到。
“不可能。”血烏鴉斬釘截鐵地回應到,松本繁的勢力沒有清理幹淨之前怎麽可能放了佐藤秀中,他至少已經知道飛龍會跟自己的這層關系,萬一放了出去又被松本繁其他間諜找到了,那慕容傷雪豈不是很危險?這種事情想都不用想。
一聽到了血烏鴉拒絕了她的請求,佐藤陽子抽泣了兩下,緊咬櫻唇,松開了血烏鴉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用力往兩邊一扯,拉鏈随着布料的拉力一下到底,她潔白的雙峰露了出來,隻有一層薄薄的輕紗勉強包裹着。
這一突如其來的香豔的畫面讓血烏鴉氣血上湧,鼻血差點就有噴了出來,殘存的理智還在提醒着他大聲問到:“不是,你、你、你這是幹嘛?”
然後佐藤陽子用又生硬又不标準的口音說話了:“求你,不要折磨,哥哥!我,願意!”
這時候血烏鴉才想起來自己一進來就随口威脅要折磨她哥的,這個語言不通還真是造福人間……,不對,是造成障礙,造成障礙。
“那個,你聽我說,我……”血烏鴉還沒說完,佐藤陽子抓起他的左手伸進那一層薄紗裏,随即柔軟的觸感化成一股又一股的電流傳遍血烏鴉的全身,然後那随着呼吸而起伏而産生的波動更是讓血烏鴉氣血瞬間上湧到腦門,鼻孔不停地噴着粗氣。
“天憫,你來……”慕容傷雪還沒把“啦”字說出口,就呆在了那裏,甜蜜蜜的笑容已經凝固在了臉上,随後慢慢溶化,接着露出一副魔鬼般的臉龐:“看來,我來的很不是時候啊。”
這時候血烏鴉才清醒過來,立刻抽回了手,急忙解釋到:“傷雪,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
“手感不錯吧,劉先生,你繼續吧,我會幫你把門關好的。”慕容傷雪陰沉沉地說到,然後邁開步子轉身向出口走去。
血烏鴉倒抽一口涼氣,立刻追了上去,要是真讓慕容傷雪關上了門,自己沒個七七四十九天别指望能出得去。就在她用力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帶着臂铠的手伸到了門縫裏,緊接着就是很響的“咣”的一聲,血烏鴉隔着臂铠都能感覺都肉疼。
“縮回去!”慕容傷雪指着夾在門縫中的那隻臂铠吼道。
“哦、哦、哦。”血烏鴉假裝答應,卻在縮回的一瞬間抓住了門用力一拉,自己使出一招白駒過隙,閃了出門外。
看到計謀沒有得逞,慕容傷雪氣得咬牙切齒:“我給你創造這麽好的機會你也不要啊?”
“不是,傷雪你聽我說,剛才都是誤會,是她主動抓我的手伸進去的,那不怪我!”
“喔——,看來你還真的是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玉樹臨風一樹梨花壓海棠,帥得一塌糊塗全城美女都來倒貼你咯。”慕容傷雪氣鼓鼓的,胸膛劇烈起伏着。
血烏鴉急忙解釋到:“不是的,你聽我說,我剛才一開始說了要折磨她哥……”
一根顫抖的玉指指着血烏鴉的鼻子,慕容傷雪已經氣得不行了:“原來你就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逼她就範的!”
“不是的!你聽我說,一開始我威脅她說要折磨她哥是爲了要套點消息,後來我套不到打算消息要走了,然後她以爲我要折磨她哥求我放了他哥,而我又以爲她是求我放了她哥,所以我沒答應放棄折磨她哥,所以她就脫了衣服求我不要折磨她哥,呃,不對,我……,我,我也說不清楚了啦!”血烏鴉哭喪着臉,他自己都想不起來這事是怎麽來的了。
“沒事,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慕容傷雪臉上擠滿了恐怖的笑容,沒有搭理血烏鴉轉身就走,一邊走還一邊雙手揮舞,唱起來了:“無所謂——,摸誰就摸誰!無所謂——,不就缺條腿!”
聽到這裏血烏鴉下意識地捂了一下下面,然後趕緊追了上去,按照他的經驗,就算挨上一頓狗血淋頭或者虎嘯拳都無所謂,就是千萬别讓慕容傷雪有空停下來想東西。
她不是個愛動腦子的人,但她動起腦子來不是人!
“你走開,我警告你别再靠過來了啊!小心我揍你。”慕容傷雪看着沒臉沒皮還沒完沒了粘過來的血烏鴉舉起了拳頭。
血烏鴉再次粘了過去,仰起頭閉上眼睛:“如果打我一頓你能消消氣那你就打吧。”
“咔嚓”!
阿彪正在甩起斧子劈柴,他抹了一把額頭上汗就看到慕容傷雪和血烏鴉兩個人正在靜悄悄地看着自己,本想彎腰打個招呼的,不過敏銳的他馬上就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了。
“阿彪,把斧頭給我。”慕容傷雪淡淡地說到,可是這種毫無波瀾的話傳到血烏鴉的耳朵裏讓他的血液瞬間就結了冰。
看着一直在慕容傷雪背後不停地擺手的血烏鴉,阿彪遲疑了一下:“大小姐啊,我這還有些柴火沒劈好,那個,要不等會兒我給你送過去。”
察覺到身後血烏鴉伸出來的那根拇指,慕容傷雪冷冷地對阿彪說到:“現在就把斧頭給我,剩下的柴火用手劈,半小時後我來檢查!”
郁悶的阿彪張大了嘴巴看着血烏鴉,把手上的斧頭遞給了慕容傷雪,然後兩個大男人看着把斧頭扛在肩上的慕容傷雪離去,相互間用同病相憐的目光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一個,帶着視死如歸的眼神追了上去,另一個紮好馬步,氣運丹田,聚力于手……
眼神在那把明晃晃的斧頭刃上掃了兩眼,血烏鴉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
“傷雪,這真的隻是個誤會!”
(笑了就請點個收藏!給我點動力,十字就會更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