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血烏鴉很不喜歡挂那玩意兒在門口,好好的别墅小花園就被那麽一顆血淋淋的腦袋破壞了整體的美感,可是挂總比不挂好,至少出門少挨點白眼。
來到唐世傑辦公室的時候,影狐和光頭李都來了,血烏鴉禮貌性地點了一下頭,随便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天憫,這次幹得不錯,一是暫時解決了我們的蛛網的一些短缺商品的難題,二是解決了騷擾我們多時的狼王,三是找到了兩個反噬者,爲我們這個大家庭成員添了位兩員,辛苦你了。”唐世傑說話的語氣十分平淡,不過那隻正常的眼球流露出全是贊賞的神色。
“啪嗒、啪嗒……”光頭李率先鼓起掌來:“第一次出任務就是一石三鳥,真是後生可畏啊!”
微笑着向光頭李點頭緻謝,血烏鴉用餘光瞄向了坐在他旁邊的影狐,雖然他也在鼓掌,基本上就是有氣無力的那種,臉上的挂滿了不爽。
影狐當然不爽了,因爲唐世傑剛才說的“爲我們這個大家庭”這句話裏面的“我們”很明顯地把血烏鴉也包括了在裏面,他就是個區區人類而已,就算殺了狼王也是個人類而已,有什麽資格歸入反噬者一族。
“不要驕傲,這隻是剛開始,後面的路還很長呢。”唐世傑看到血烏鴉對影狐擠眉弄眼的樣子,故意闆起了臉訓了他一句,同時又補充道:“我們蛛網的商品種類極不平衡,以後還要辛苦你多跑幾趟瀝水城。”
“沒問題,大哥一句話,刀山火海都不怕。”血烏鴉回答得十分幹脆利落,心裏美滋滋的,讓他去瀝水城可是求之不得,慕容傷雪在那裏,跑商還能順帶找她摸摸小手、摟摟小腰、親親小嘴什麽的,多惬意啊。
“頑皮。”唐世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用手把面前的一張單子移到了桌子的左上角對血烏鴉說到:“這是一份新采購計劃,以及要賣的貨物,你拿去看看,沒問題的話五天後再跑一趟瀝水城。”
“五天啊?”血烏鴉起身拿過單子攥在手裏看都沒看一眼,而是在自言自語。
這一幕被唐世傑看在眼裏,他詫異地問到:“怎麽,你有事情嗎?”
猶豫了幾秒,血烏鴉還是決定把他的計劃跟唐世傑說說,畢竟怎麽滴他也是這裏的“地頭蛇”,能給自己不少有用的信息:“大哥,你聽說過‘羊圈’嗎?”
這一下辦公室内的三個反噬者都吃了一驚,那隻正常的眼球睜得老大,異口同聲地問到:“你問這個幹嘛?”
看到他們三個表情,血烏鴉一下子有點底氣不足了:“哦,沒什麽,我……就随便問問。”
“真的嗎?”唐世傑把聲調拉的很長,他知道血烏鴉腦子裏又在醞釀什麽馊主意了。
看來是忽悠不過去了,血烏鴉就挑了一個比較折中的說法:“我在瀝水城聽到了這個,有點好奇,所以就問問你們咯。”
“好奇可是會害死貓的,你就一條命,收起你的好奇心吧。”影狐沒好氣地說到,同時舉起右爪,看看正面又翻過來看看背面。
猶豫了片刻,唐世傑才輕描淡寫地開口說:“沒什麽可好奇的,那裏就是一個血蟻的聚集地。”
伸長脖子等了半天,血烏鴉還以爲唐世傑的話還沒說完呢,過了半分鍾以後才問到:“就這樣?”
唐世傑很了解血烏鴉的脾氣,如果不跟他說清楚,估計那一天就會自己跑過去查了,于是他把桌面上的文件全都推到了一邊,很嚴肅地對血烏鴉說:“我跟你講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要去那裏。”
“可以。”血烏鴉點了點頭,不過他心裏可不是這麽想,越不讓他去的,他倒是越想去。
“準确地說,那裏是血蟻孵化場,你剛才所說的‘羊圈’,隻是血蟻給蟲卵準備食物的地方,那些被抓去的人和動物都是關押在那裏的。”
這時候影狐擺出了一副很陶醉的樣子插話了:“那些被抓去人和動物都有一個很好聽的外号:叫‘肥羊’。”
血烏鴉白了他一眼,把頭轉向了唐世傑。
無視了影狐和血烏鴉的間的對話,唐世傑接着說到:“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嗎?被選中的白色血蟻會進化出生殖腔成爲蟻後,負責大量繁殖血蟻,蟻後雖然沒有任何作戰能力,可是它的周圍會有s級的守衛,能力不一定比蝰牙差,還有不計其數的低級血傀儡,所以你最後多遠一點。”
“如果你們動整個蛛網能攻下來嗎?”血烏鴉好奇地問到。
揉揉脹的腦袋,唐世傑臉上全是爲難的神色,思考了很久才回答血烏鴉的這個問題:“天憫,跟你這麽說吧,我們反噬者大部分軀體是人類的沒錯,可是還有一部分是血蟻的,記憶也一樣是,所以我們既不會對人類宣戰也不會去找血蟻的麻煩,我們對付松本繁也僅僅隻是爲了生存,如果你是打算讓我們去救那些困在‘羊圈’裏面的人的話,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呵呵……”光頭李摸了一把他的光頭,笑着對血烏鴉解釋到:“我曾經是一名軍人,對國旗起過誓,我曾經也是一隻血蟻,向大祭司宣誓效忠,說白了我們反噬者都有兩種信仰,雖然我們被抛棄了,但隻要是不威脅到我們生存的,我們兩邊都不幫也兩邊都不惹。”
其實血烏鴉先想到的是滅掉那群血蟻,可以擴大自己的活動範圍,同時慕容傷雪他們外出活動也能安全一點。
至于去救‘羊圈’裏面的人,路過順手的可以,專門去救,他還沒那麽聖母心,而且現在唐世傑他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血烏鴉連想都不用去想那些問題了。
對于反噬者的立場,血烏鴉還是能夠理解的,本來就是個異類兩邊不讨好,幫了也是白幫。
拿着采購單坐回了位置上,唐世傑已經開始了新的議題,血烏鴉一腦子都是漿糊,右手撐着腦袋坐在那裏,一點都沒聽進去。
……
一晃就是五天過去了,還是按往常的計劃一樣,裝甲車開到指定的地方藏起來,血烏鴉他們開卡車拉貨進去,一路上,他都把腦袋伸出車窗外,雖然外面的風變得很冷了,可是他不願意把腦袋縮回去——因爲他不想讓罐頭和鹹魚還有大熊看到他的臉。
此時此刻的血烏鴉腦袋裏正在yy如何調戲慕容傷雪,怎麽吃她豆腐比較好,臉上一直都是賊笑兮兮的,于是,某個一臉淫笑的人吹了一路的寒風,居然整理了四到五套可行的吃豆腐方案出來。
下車的時候,血烏鴉捏了捏自己凍僵了的臉龐,面部神經的刺痛使得他馬上縮回了手同時抽了一口涼氣,随後他連續罵了自己三句神經病。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拄着拐杖的人向他打招呼:“老闆,好久不見,最近到哪裏财了?”
回頭一看,原來是阿彪,這一下子血烏鴉馬上警覺起來了,阿彪故意裝作不認識自己肯定是有特殊情況生了。
“什麽财啊,都是爲了糊口到處奔波,要不然天寒地凍誰願意出來冒險啊。”血烏鴉打了個哈哈,迎上前去。
一走近的時候阿彪壓低了聲音說到:“我們抓到了一個松本繁的間諜,現在關在我們那裏,我怕還他還有同伴,你注意點。”
“這麽快?”血烏鴉有點懵,怎麽可能這麽快抓到間諜了,自己預訂的臂铠還有十五天才能提貨,怎麽算也要一個月以後這些臂铠才會被店鋪老闆賤賣出去,這才五天怎麽就有找上門的了?
阿彪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解釋到:“你一走第二天店鋪的老闆做了幾個挂在店門口上,有些人看上了,軟磨硬泡要買,所以這些天老闆就擡高價錢賣了十幾個出去。”
血烏鴉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松本繁的間諜也太效率了吧,才五天!還好老闆賣了十幾個出去,要不然自己這次一來就被間諜盯上了。
“這是我們新房子的地址。”阿彪遞給血烏鴉幾張鈔票,鈔票中間夾着紙條,而血烏鴉就假裝從車上拿了一塊手表給他,兩人寒暄了一下就分開了。
之後血烏鴉就一直在假裝清點貨物觀察周圍,确定沒有異常情況以後,瞄了一眼紙上畫的示意圖找了慕容傷雪他們的新房子,走進一條小巷裏翻牆進去。
阿彪一看到血烏鴉腦袋往門裏甩了一下,示意他跟過來,邊走邊說:“那個探子骨頭很硬,什麽都審不出來,不過他一直要嚷嚷着要見你。”
審不出來消息來是很正常的事,按照松本繁的個性,要成爲他的間諜都是受過刑訊模拟訓練的,被抓了服毒、抹脖子、開槍崩自己那都是必修的項目。
不過這個探子要見自己是打算幹嘛?自爆?不可能,阿彪他們肯定搜過身了。替松本繁撂幾句狠話?大概也隻能這樣了吧。
來到了地窖中,血烏鴉看到了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間諜,上前兩步悠悠地說到:“聽說,你要見我?”
那個探子有氣無力地擡起頭,仔細端詳了血烏鴉幾眼,确定是本尊以後,忽然間容光煥,情緒變得十分激動。
“求求你,救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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