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好像也不錯。”血烏鴉調侃了一了,眼看慕容傷雪就要爆了,急忙解釋剛才那句話的意思:“爲何我們一定要過去,這麽難走、危險的路,就不能‘請’他們出來嗎?”
“請!怎麽請?”衆人聽了血烏鴉的話,都覺得匪夷所思,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個怎麽請,山人自有妙計,先不告訴你們。”打了一個響指之後,血烏鴉抛下一群雲裏霧裏的人,轉身跑回自己的裝甲車裏面:“罐頭,無人機能修好嗎?”
擰緊了螺絲釘以後,罐頭嘗試着打開開關,确定新換上去的馬達運行正常以後就朝着血烏鴉賣弄起來:“老大,你要學會看人說話,在我的面前,你不要問能不能修好,而是要問什麽時候能修好,懂了沒。”
“切——,得瑟。”血烏鴉從牙縫裏吐出一句話以後就懶得理他,一把搶過無人機讓小狗檢查電子元器件。
出幾聲輕微的“嘀嘀”聲後,小狗的電子眼開始有節奏的閃起來:“攝像頭信号,強,圖像清晰。控制器信号,強,飛行姿态穩定,轉向器正常。”
血烏鴉拿過平闆電腦,調試了一下就開始交代小狗:“把無人機升空,繞着人狼老窩轉一圈,記得飛得高一點,圖像模糊點不要緊,千萬别讓逮到了。”
“明白,命令開始執行。”
看着飛的越來越高的四軸無人機,血烏鴉開始懷念起遷月者的四軸武裝無人機了,那圖像清晰度杠杠的,還有自動識别目标功能,無後坐力機槍,關鍵部位帶裝甲——真後悔當初黑了青龍小隊的無人機用完就扔了,早知道回收利用就好了。
無人機到達了指定的高度,開始繞着狼窩飛行,在高空下人狼的老窩一覽無餘,一眼望去整個狼窩的地形如同茶壺一樣:陡峭的小山圍成了一個圓圈,中間凹陷下去,和外面的結構一樣直上直下,沒有任何斜坡直接通上那些峭壁,不過倒是有幾根十分粗壯的藤蔓可供攀爬。
常說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形容的就是這樣險要的地形,隻要簡單的幾個人扼住要道就能守住整個狼窩,更别說狼窩裏還有将近兩百多号人狼。
“鹹魚,考考你,想明白我要幹嘛了嗎?”血烏鴉現鹹魚也正在目不轉睛地看着屏幕就随口問到。
撓了撓頭,鹹魚心中一個激靈,興高采烈地回答:“我明白了,你是想用‘隕星’攻頂彈把對方吓出來。”
“我去,你個敗家爺兒們。”血烏鴉被鹹魚的計劃氣得不行了,這麽大的地方,得轟多少枚導彈才能把裏面的人狼吓破膽啊,虧他想得出來。
給了鹹魚一白眼血烏鴉就開始教訓他:“就我們現在所了解到的情況,隻有遷月者有能力造‘隕星’攻頂彈,我們都已經鬧掰了,就算以後賺到黃金萬兩也不知道上哪兒去買,能不用就不用知道不?”
看到自己的答案被否定,鹹魚郁悶地撓了撓頭,不再說話。
“給你個小提示,現在是秋末準備入冬了。”血烏鴉邊說邊用兩根手指滑動屏幕将圖片放大。
剛才鹹魚的注意力一直在圖像上的人狼那裏,一直沒有注意到狼窩裏随處可見的衣服棉被以及稻草等等這些準備過冬的禦寒物品。然後他再順着血烏鴉的手指望去,現那些被人狼逮住的獵物全都關押在最邊上的陰冷潮濕的角落裏。
“我明白了。”鹹魚高興地叫了起來,可是血烏鴉沒有等他的答案,跳下裝甲車走到了飛龍會那邊,拍兩下巴掌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兄弟們,準備搭台唱戲。”
“唱戲?”慕容傷雪一愣一愣的,她本能地伸手過去摸血烏鴉的額頭,确定他有沒有燒,忽然間覺這個動作十分親昵,随即化掌爲拳,用力重重敲了他的腦袋一下。
“姑奶奶,我那裏又惹到你了嘛。”血烏鴉摸着生痛的腦袋倒抽了一口涼氣,一臉無辜。
歪着腦袋憋半天也沒憋出個理由來,慕容傷雪紅着臉對血烏鴉兇到:“誰讓你一天到晚裝神弄鬼的,整天老說一些我聽不明白的話。我在這邊都快急死了,你還一臉悠哉悠哉的,唱戲唱戲,你倒是唱一個給我聽聽。”
“火燒連營七百裏。”血烏鴉學着京腔把聲音拖得很長,擺出一個蘭花指。
此話一出,飛龍會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血烏鴉開頭所說的“請他們出來”是什麽意思了。
……
站在峭壁上的幾個人狼一直看着下面的人在叽叽喳喳地說着什麽,不久後就看到一個十分粗壯的漢子拿着一根繩子靠近了前面,把一塊石頭放在裏面就開始不停地掄圈,幾圈之後用力一甩,石頭在慣性的作用下飛了上來,砸在峭壁上,出了一聲沉悶的撞擊之後掉了下去。
第二次,還是砸在了石壁上。
這一舉動引起了人狼們的莫名其妙的狂笑,一個兩個笑得前俯後仰,就在這時候,一個石塊砸了過來,正中一個人狼的臉,把他砸的血肉模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旁邊的人狼看到這一幕,居然笑得更瘋了!
“大熊,怎麽樣,掌握要領了嗎?”血烏鴉又遞給大熊一塊石頭。
再次接過石塊放到簡易投石帶裏掄了幾圈,最後用力甩了出去,這回石頭越過那幾個人狼的頭頂飛進了狼窩裏,大熊憨笑一下,向血烏鴉伸出一個拇指說:“莫有問題。”
“沒問題就好,上燃燒瓶!記着盡量往左邊扔,右邊有他們關押的幸存者。”
峭壁上正在狂笑的人狼又看到一個東西飛了上來,嘴裏出“哇啦哇啦”的聲音,手舞足蹈地看着那個東西越過他們頭頂,落到狼窩裏。
随着輕微“砰”的玻璃瓶炸裂聲,燃燒瓶點燃了雜亂的衣服和稻草,那些人狼才慌了神,拼命去救火。
不過,就算他們撲滅了那一堆火也沒用,因爲大熊已經接二連三地把燃燒瓶投擲了過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熊熊大火以及濃濃的黑煙就充斥着整個狼窩。
一時間人狼的慘叫不絕于耳,很多人狼舉着金屬盾牌想從一線天裏面沖出來,問題是那點地方根本無法容得下那麽多人狼同時通過,一大堆人狼都擠在了路口,生了大面積踩踏。
就算有一些僥幸沖了過來,也被在外面守候多時的小**作重機槍打成了碎片,這條人狼的防守要道瞬間變成了奪命之路。
這時候,倒是有不少的人狼趁着藤蔓還沒燒着之前,拼命爬到峭壁之上,嘴裏出“哇啦哇啦”的怪叫聲沖着外面的人丢石頭。
鹹魚看見血烏鴉朝他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一拉槍栓瞄準一個手持石頭的人狼就是一槍,隻見一片血霧飛濺出來,那隻人狼像爛泥一樣軟了下去。
連續爆頭六個以後,上面的人狼就再也沒有敢露頭的了,不過,倒是傳出了幾聲高亢的怪叫——那是狼王的聲音,因爲剛聽過不久,所有人都有深刻的印象。
突然間,峭壁上面連續不斷地跳下來五十多隻持盾人狼,打磨的亮金屬盾牌反射着金閃閃的陽光高下落,一快接着一塊,那場景就像瀑布一樣,十分壯觀,
然而,最先到地面的人狼卻十分倒黴,巨大的沖力使得他們站不穩倒在地上,然後就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一波接一波的人狼直接砸在他們同類的上面,絲毫不管他們的死活,把他們當成了肉墊。
很快,後面下來的那些人狼舉起盾牌拿着斧頭開始沖向他們。
不過,這根本沒什麽用處,按照血烏鴉的安排,飛龍會的人爲左翼,破碎十字的爲右翼,兩組人馬形成交叉火力,就算在小狗控制的車載重機槍沒空管這些跳下來的人狼,他們也無法兼顧兩面的防禦。
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生了,從一個盾牌後面露出了一張滿是抓痕的臉,他一隻手舉着盾牌高沖向了飛龍會所在的防線,然後甩出了一個燃燒瓶——血烏鴉他們剛才用的那種燃燒瓶。
“卧槽。”血烏鴉罵了一句,瞬間就猜到了是狼王剛才接住了他們扔過去的一個燃燒瓶,現在又“還給”了他們。
血烏鴉把槍口快轉向對準了燃燒瓶,可是晚了,瓶子已經飛到了飛龍會防線的上方,淩空打爆隻會更麻煩。
火苗一下從人堆裏竄了起來,十一二個飛龍會的人衣服上沾到汽油,燃起了熊熊烈焰,尖叫着滾地滅火,那邊的火力壓制由密集瞬間變得零零星星。
這一下就苦了破碎十字的人,人狼全部把金屬盾牌對準他們豎起來,急沖過來,那些人狼的金屬盾牌出奇的厚,就算是大熊的7.62口徑輕機槍子彈連續命中同一個地方五六才能洞穿。
看到這種狀況,血烏鴉呼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到:
“本來還想能省一點是一點,看來你們非要逼我下點血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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