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算是什麽意思?我的化妝技術很差嗎?"巫婆叉着腰鼓圓了雙眼瞪着四個男人人。
"呃,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那個……茶很燙。"血烏鴉一臉淡定地說。
"對,對,茶很燙茶很燙。"另三人急忙連聲附和。
"看,這是我精心打扮出來的小天使,可愛嗎?"
血烏鴉:"不打扮,人模人樣,一打扮,魂飛魄散。"
鹹魚:"這是哪國天使啊?
罐頭:"傳說中的天使原來是這樣的!"
大熊:"……"
巫婆:"你們!我四年前可是經過美容培訓班出來的,這可是專業化妝,你們一群臭男人懂什麽!"
血烏鴉:"可憐的孩子,被人坑了四年都沒覺。"
鹹魚:"收錢不幹人事的萬惡培訓班啊。"
罐頭:"美容培訓班原來是幹這事的!"
大熊:"……"
眼看巫婆到了爆臨界點,血烏鴉一轉口:"巫婆,你看下這裏,小辮子是不是散了,還有那裏,那個夾,怎麽歪了,這裏怎麽還有點紅,不會是被夾戳出血來吧……"
巫婆低頭一看:"好像是有點沒弄好,從新再來。"
“哇……"本來就被巫婆弄得兩眼淚汪汪的小蘿莉爆了,哭得那傷心欲絕,用力一甩掙脫了巫婆的魔爪,撲向剛進門的大胡子。
"誰家的孩子啊?咋弄得像鬼一樣呢!可憐的娃。"大胡子剛說完,一擡頭就看到了巫婆魔神降世般的臉龐。
兩分鍾之後,巫婆徹底平息下來了,幾人看了看門外倒插在垃圾桶裏的大胡子,低頭喝茶裝作沒看見。梨花帶雨的小蘿莉再次在四人同情的目光中再次被巫婆拖進房間中,巫婆回頭一瞪,四人又馬上收起同情的目光低頭喝茶。
随着"呯"的一聲關門,鹹魚長長呼了口氣,随即說:"真不忍心看下去了,巫婆這是虐待兒童,我們去阻止巫婆,怎麽樣?"
"把‘們'字去掉,話再說一遍。"血烏鴉淡淡說道。
鹹魚馬上低頭喝茶:"嗯,這茶不錯。"
"頭,我怎麽感覺你笑得好陰險。"罐頭話了。
"有嗎?沒有吧,嗯,這茶不錯。"血烏鴉低頭喝茶,一桌子的人隻有鹹魚知道血烏鴉心裏正暗爽,大胡子和小蘿莉被巫婆收拾成這樣正合他心意,鹹魚開始懷疑巫婆這麽幹是不是血烏鴉指使的。
鹹魚喝完了最後一口茶,剛想說話,被血烏鴉制止了。
"大熊、罐頭你們今天就到軍隊那邊去看一下有什麽好車,我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了,有看中的回來告訴我一聲,明天我去付錢開回來。"
等大熊和罐頭的背影一消失,鹹魚就壓低聲音問:"頭,你不打算讓他們知道嗎?"
"那兩個直腸子就算了,不是不信任他倆,一起出生入死那麽久的兄弟,隻是這兩個人一個老實到了極點,一個是高音大喇叭,完全藏不住事,随時都會露陷。再說他們兩一起出去有個照應我也放心,不至于會出事。"
"也對,那兩個人的底細我在西區和南區查了很久,沒什麽進展,看來他們報的可能是假身份,等一下我北區辦點事,順便打探一下。"
"嗯,我也在出去走走。"
血烏鴉剛出家門不久,就感覺背後不對勁,假裝漫無目的地在南區閑逛着,專挑一些人少的胡同走,試圖給後面跟蹤的人制造機會。
終于,在一條小胡同裏,一個戴墨鏡的蒙面人截住了他。血烏鴉看着那把帶消聲器的手槍,眼睛捕捉對方手部每一點變化,現在手槍雖然指着他,但是,他的手指還是處于放松狀态。
"我們往日有冤,還是最近有仇?"對方顯得很激動,血烏鴉皺起了眉頭,可以确定,對方不是受人錢财的殺手,而是直接跟他有過節的人。
血烏鴉本來還想套點話,對方突然笑一聲,食指出現彎曲的變化趨勢,血烏鴉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身體迅傾斜躲避,立刻抽出飛刀進行反擊,當子彈擦過血烏鴉衣服的時候,蒙面人的右肩濺出了一朵血花。
"如果你打算殺我,最好多找幾個人來,整個臨邬城單挑能占我便宜的沒幾個人。"血烏鴉緩緩走了過去,蒙面人不死心,掙紮着想爬過去撿起槍,血烏鴉随手從土牆上掰下一塊小石頭一甩,把那把槍砸飛了。
"現在可以安靜聽我提問了嗎?"忽然間,血烏鴉警覺起來,周圍有響動,除了他倆,還有第三個人。血烏鴉臨時改變了主意,抽出手槍指着蒙面人:"我的問題隻有一個:你死前有什麽遺言?"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血烏鴉一個側翻躲開了,然後就看到一根長竹竿插在土牆上,一個黒影向他沖來,血烏鴉這時看清楚對方是個頭戴摩托車頭盔的人,但是接下來,血烏鴉再也沒時間去打量來者,因爲對方死死纏住了了血烏鴉,每次血烏鴉瞄準他的時候一扣扳機槍口或者拿槍的手都會被他用手撥開,子彈都是擦着他的身體而過,但是無一能打中他。
血烏鴉覺得一直沾不到便宜索性趁一個空檔棄槍抽出一長刀一匕應戰,這下輪到戴頭盔的節節敗退了,五個回合下來後,戴頭盔的摸摸頭盔上兩道長長的刀痕站着不動了。
"你應該慶幸戴的不是假冒僞劣産品。"血烏鴉調侃了一句,就盯着他身後面的蒙面人,此時的他已經撿起手槍瞄準血烏鴉,而血烏鴉一直來回移動步伐利用戴頭盔的人身形來遮住自己,蒙面人也在左右走動想瞄準他,戴頭盔的緩步往後退,血烏鴉跟上前,卻又不敢走太前。
血烏鴉左手的匕開始旋轉起來,突然間朝朝戴頭盔的面門飛去,戴頭盔的人本能進行躲閃。血烏鴉嘴角翹了起來,成功了,血烏鴉目标是他身後的蒙面人,聽見一聲慘叫後,蒙面人的槍掉在地上,戴頭盔的才知道上當。
血烏鴉已經持長刀瘋狂逼近,他必須趁蒙面人再一次撿起槍的短短十幾秒内力争解決掉戴頭盔的,戴頭盔的人在血烏鴉的全力攻勢下隻能邊招架邊後退,完全沒有還手餘地。
“有破綻。”血烏鴉心中暗喜,揮刀而上,準備一招緻命。
"臭烏鴉,你在幹嗎?"血烏鴉一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連挨了兩拳,他連忙用自己的右手臂铠擋住了第三拳,被餘力震退五六步,襲擊血烏鴉的兩人趁機逃走,槍都沒撿。血烏鴉摸着隐隐作痛的地方,歎了口氣,再看了一眼一臉白癡的安雨馨,搖了搖頭。
"我告訴你們,當時那個臭烏鴉被人打得滿地找牙,兩個神秘地黑衣人充滿正氣大喝一聲:‘臭烏鴉,這次隻是給你個教訓,你以後還敢在南區偷阿婆錢包,搶小孩糖吃,掀女人裙子,我等決不輕饒。'"安雨馨正在和破碎十字的人聲色飛舞訴說自己的所見。
"那兩個黑衣人找錯人了吧,他們會不會是找鹹魚的?"罐頭立刻被鹹魚毆打至抽筋。
"沒見過上門蹭飯的還敢說主人壞話的。"血烏鴉斜了一眼安雨馨。
"我說的可是事實哦,我親眼看到得,你被揍了。"血烏鴉看着那幾雙關切的眼睛,擺了擺手,"沒事,被倆不長眼的小混混堵了路,不過現在他兩應該去看骨傷科大夫了,如果他們有哪個錢的話。"
"切,嘴硬。"安雨馨一臉不屑。
血烏鴉再次斜了一眼安雨馨,坐到了安雨馨身邊,靠得很近很近,用十分溫柔的聲音問:"想吃什麽,我給你夾。"
安雨馨瞪大了眼睛,挪了挪身體,遠離血烏鴉,血烏鴉再次坐過去,靠的更近 ,安雨馨可以聞到血烏鴉的氣息,一擡頭就接觸到如同三月春風般的目光,她轉頭看别處,卻看到所有人都笑嘻嘻看着她,她連忙低下頭又坐遠一點,血烏鴉又靠近一點,她又坐遠一點,弱弱地小聲問道:"你想幹嘛?"
"我想幹嘛?"血烏鴉摸着下巴想了一下,"我想起來了,佳佳和大胡子沒來,我去叫他們吃飯。"血烏鴉突然站了起來,被血烏鴉逼到長凳邊緣的安雨馨因爲失衡而整個人栽倒在地上,手中的飯碗扣到了腦袋上。
在血烏鴉大步流星的同時,身後傳來了一聲巨嚎:"臭烏鴉,你給我記着……"
"你來我的房間幹嘛?"由于血烏鴉出現在身後,鄧小佳吓了一跳。
"我……,走錯房間了。"鄧小佳連忙躲開血烏鴉。
血烏鴉沒再管她,獨自走進房間裏,來到床邊,把有點亂的被子掀開,一條蛇立刻豎起了身子,扁起頭部——那是蛇準備進攻的信号。
血烏鴉笑了笑,他認出來了,那是一條攻擊性極強的眼鏡蛇。
血烏鴉收起笑容,露出詭異的表情,漆黑的瞳孔泛起了點點紅光,在黑暗中清晰可見,那蛇收縮了頭部拼命想逃竄,從床上順着被子逃竄到了書桌,想從窗戶出去,卻一次又一次撞在緊閉的窗戶玻璃上,血烏鴉用手指輕輕按住蛇的七寸之處,有經驗的人都知道,蛇被抓住或按住了七寸都會用身體把手纏住,而這條蛇卻動也不敢動。直到血烏鴉打開窗戶把那條蛇扔出去,它才動起來,拼命逃竄,消失得無影無蹤。
血烏鴉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着桌子,眼中的點點紅光慢慢退散,似乎,這裏什麽都沒有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