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這才回來幾天呀,原本以爲能在家裏多呆一段時間,這些小鬼子也真是的,怎麽就不能夠讓咱們家裏的人好好的商量一下呢?都要是在家裏的話,那這日子比以前的時候要好多了,你說你們兩個人的事按說也該辦了,現在你舅舅這個情況,你要是真想着走的話,那可真是不行。”
劉振華已經是接到了手下兄弟們的電報,香港那邊的情況變化的有點大,雖然劉振華不回去也能夠頂得住,但如果要是稍微有點失誤的話,可能在香港那邊的情況就要發生巨大的變化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劉振華必須得先行回去才行,至于最終會變成什麽模樣,暫時還沒有想到這一點,在有些情況下,劉振華也知道這些事情該怎麽辦,所以就先回來和家裏商量一下,看看家裏到底是什麽意思,聽到母親的這個話之後,劉振華也就知道這一次恐怕過不去了。
“其實要我說也沒什麽的,咱們未必要等到黃道吉日,二弟和妹妹的情況不是不一樣嗎?要不然咱們就提前辦了就是了,重慶有很多人都是這樣的,等到下一次二弟回來的時候,咱們再好好的補辦一次,難道不行嗎?非得等着黃道吉日嗎?如果要真的是等着的話,我怕舅舅那邊應該是等不了了。”
大嫂和這個家融入的很快,而且這一段時間家裏的很多事情都是大嫂在操辦,早些年杭州的事情的确是沖突的有點過分了,不過從目前這個情況來看,雙方的家裏已經是完全融合在一塊兒了,劉振華也沒有必要揪着當年的事情不放,隻是這件事情如果要真是這樣做的話,劉振華的确是沒有什麽的,但對于表妹來說好像是有點太過于倉促了,怎麽說人家也是個黃花大閨女,就這樣直接嫁過來怎麽能行呢?就算新郎是自己的表哥,那麽該有的手續還得有的。
“你還别真說,你大嫂的這個主意還真不錯,要不然我去跟你舅舅和父親商量一下,非常時期用非常的辦法,誰讓小桂子鬧出了這一場事呢,如果沒有這場事的話,咱們也不可能會把事辦成這樣你覺得要是可以的話,咱們就抓緊時間把這個事給辦了,當然對于咱們家裏的人來說,或許這件事情有些不太可靠,但隻要是咱們願意,什麽事兒都能夠這麽辦。”
母親也願意采納這個想法,其實劉振華的心裏也沒有意見,隻是覺得對表妹有些不公平,不過大嫂自告奮勇的去給表妹說了,料想這件事情應該是沒有什麽事的,晚上吃飯的時候全家都聚在一塊兒,按說也應該說這個事兒了,平時舅舅的飯菜都是讓人送進去的,但是今天一定要出來吃劉振華,就知道舅舅肯定是同意了,畢竟就隻有自己這一個外甥,如果要是不同意的話,将來很多事情也不好說,現在這個機會非常的難得。
全家人的臉上都非常高興,唯獨缺少的就是表妹沒有過來,畢竟是一個女孩子,所以在這種事情上還是非常害羞的,如果要是讓人家過來的話,那這一頓飯算什麽了,估計從現在到結婚的那一天開始,都不可能會有機會見到表妹了,劉振華對于自己的這個表妹并不是說沒想法,但是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還沒有多少這樣的想法,所以在這樣的狀态下,也隻能是老老實實的看着,至于未來會變成什麽樣,那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在這種情況下沒有資格去考慮未來。
劉振華看到舅舅的臉上帶着迫切的表情,自然也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對于眼下的這件事情,舅舅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如果要是這件事情能夠很好的解決的話,那麽對于錢家來說也是非常不錯的事情,劉振華這個時候隻能是默默的聽着,至于到底什麽時候結婚,這對于劉振華來說根本不重要了,隻要是能夠讓舅舅的心情稍微好一點,能夠很好的度過最後這一段日子,那麽劉振華的孝心也就到了,當然和表妹之間就算是沒有愛情的話,以後也會好好的照顧表妹的。
晚飯的時間很快就吃完了,當然大家并不在乎今天晚上到底吃的是什麽,大家今天晚上在乎的是商量的是什麽事情,劉振華這件事情當然是最爲主要的,大家知道劉振華将會在一個星期之後離開重慶,如果按照原來的黃道吉日的話,恐怕當真是趕不及了,但是後天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日子,和原來的日子比起來不怎麽樣,但是對于現在來說也是相當好的,大家也知道現在是個什麽局面,劉振華的身份非常的敏感,所以就不準備大操大辦了,隻把自己家裏的人請來就行了。
劉振華的工作單位是在軍統,就算是你想結婚的話,這裏也絕不會派人去參加的,因爲這很有可能暴露你的行蹤,甚至有可能把别人的行蹤都給暴露了,你别看這個地方是重慶,但這裏的日本特工數量絕對不少的,萬一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他們給發現了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就沒什麽好說的了,這些日本人比其他的人更加的厲害,而且他們做事情的時候根本就不講究什麽方式方法,隻要是認準了自己的事情,什麽事情他們都做得出來,襲擊平民老百姓的事情,他們難道不錯嗎?
“我覺得這件事情這樣做也不錯,現在重慶到處風聲鶴唳的,咱們也不知道什麽樣的人是人,什麽樣的人是鬼,哪怕是咱們家以前的一些老關系,咱們也不能夠把他們給請來了,現在大家的日子也過得不怎麽樣,要是因爲送禮的事情,人家還以爲咱們在追債呢,幹脆就咱們家裏自己好好的過一下就行了,反正咱們的高興也不需要告訴别人去,咱們自己高興不就完了嗎?更何況這小子這個工作也不好,萬一要是引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父親的這個話也是替别人着想,要知道很多從杭州逃命過來的人,原來的時候都是大家貴族,那個時候家裏有的是錢,真要是家族子弟結婚的話,一兩千塊大洋說随就随上了當年的時候人家家結婚,你随了兩千塊大洋,現在劉振華要是結婚了,他們該随多少錢呢,按照原來的道理也應該拿過兩千塊大洋來,但問題是到了重慶之後,誰的手裏還有那麽多錢呢,如果要是不給這些錢的話,那恐怕就沒有臉過來了,很有可能這件事情也就斷了聯系了,這也是大家不想的。
“你說的對,他現在這個工作和其他的工作不一樣,要說咱們家在杭州那一輩子的關系,到了這裏,也就别給人家添麻煩了,大家的日子過得都不怎麽樣,前一段時間我還能出去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原來的老朋友老周的日子過得不怎麽樣,他還是和咱們一批過來的呢,也不知道外面這個世道是怎麽了,難道帶着錢過來日子也過得不好嗎?”
舅舅說了這幾句話之後,馬上身體就變得不太好了,劉振華知道是怎麽回事兒,現在還擔心着外面那些朋友呢,那些人過來之後又沒有人給撐腰,手裏的錢就變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今天想辦法在你的身上敲詐點,明天想辦法再去敲詐點,所以這個日子你想過得很好的話,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要想保住原來的家産,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了。
有些人可能不明白這一點,他們認爲這裏也是一個講究法律的地方,其實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會給你講究法律呢,這裏本身就是一個屬于管教的地方,再加上全國各地的人都跑過來了,你真以爲社會上的治安那麽好嗎?劉振華的家裏之所以那麽好,那也是因爲劉振華安排了不少的人盯着這裏,再加上劉振華自己的後台夠硬,黨國就算是有人想伸手也絕不可能到劉振華這裏來,除非這些人的腦子都進水了,你想要在這裏打秋風的話,你得先摸摸你的脖子夠不夠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