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些人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們,我這一路從武漢過來,你是不知道我是見到了什麽前線的戰局打得那麽緊,這些人隻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交通要道,因爲這條交通要道對他們來說就是源源不斷的金錢,他們的金錢要是能夠用到抗戰上,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知道他們都拿去幹什麽了嗎?”
說起這些黨國的蛀蟲,劉振華的心裏也是非常的不舒服,平常的時候你們找個機會撈錢也就罷了,現如今上百萬的将士和日本人打的你死我活的這個時候你們不想想如何去幫着國家,反而是關注到自己的那一個小算盤上。
換成誰不生氣呢,更何況這些人做的還非常的明顯,上層是這樣做的,中下層也是這樣做的,整個黨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專心幹正經事兒,發财的人反而占據到了絕大多數。
對于黨國上層的事情,劉梅可是非常清楚的,原來鄭主任在上海就有一條運輸渠道,這條渠道就是劉梅在負責的,每年所産生的利潤,至少要在六十萬大洋以上。
現如今黨國上下都有自己的一個渠道,這也是他們的錢袋子,抗戰爆發過後,黨國的财政一直都是處于崩潰狀态的,如果要是不想辦法弄幾個小金庫的話,他們那個日子該如何過得下去呢?
雖然從南京遷移到了重慶,但是人還是那些人,平時的享受還是不能夠耽誤下來,隻要是自己的享受能夠滿足了,他們會管前線是個什麽情況嗎?
更何況現如今在南京的大批漢奸也和重慶的一些高級官員眉來眼去的,他們雙方組建了一個又一個的交易網絡,這其中所蘊含的利潤是十分驚人的。
日本人也知道這件事情,可是日本人總不能把這些漢奸全部給幹掉,如果要是把這些漢奸都給幹掉的話,日本人不知道要耗費多大的力氣重新建立這樣的一個傀儡組織。
“有些事情你隻要站在旁邊看看就是了,當真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我并不是說品德有問題,實在是大環境就是這樣,說句過分的話,你覺得這個走私買賣誰做的更厲害呢?當然是最頂峰的那些人,下面這些人隻不過是喝點湯而已。”
劉梅用手指頭往上指了指劉振華,當然知道劉梅所說的是誰,當然就是那四大家族的人,他們平時的時候買空賣空,在所有的貿易當中都占據了極大的份額。
就算是劉振華之前就開始布局,但是交易金額和這些人比起來,還是會有一定的差距的,長谷川商行的交易金額和他們比起來,或許才算是旗鼓相當。
“有些事情你也就别在這裏死盯着了,咱們并不是不想管這件事情,純粹是因爲咱們沒有能力,如果你現在的官職沒有了,你還能夠調動那麽多的人和日本人作戰嗎?表面上看咱們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弄來的,但畢竟重慶那邊給了咱們一個大義。”
劉梅說的也對,如果要是沒有了重慶那邊的任命的話,劉振華現在很有可能就是一個草台班子上上下下也不會把劉振華看的那麽重,頂多也就跟杜先生一樣,原來杜先生能夠在上海呼風喚雨,任何人都不會小看杜先生,可是離開了上海之後呢,來到香港的杜先生也隻是一個有影響力的社會知名人士而已。
當香港淪陷之後,杜先生也隻能是老老實實的回到重慶,和原來在上海的地位完全不一樣,現在劉振華還挂着軍統這塊牌子,無論是到了什麽地方,該給面子的都得給面子,想要拿捏劉振華的話,那還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能耐。
如果要是沒有了這塊牌子的話,劉振華和杜先生的處境就差不多了,無論做什麽事情都必須得金錢開路才行,原來的杜先生有的是錢,自然不會擔心這麽點的花銷,可現在的杜先生大部分财路都被堵死了。
上海那裏能夠自己管自己就不錯了,至于香港這邊新開的買賣,随着馬上要被日本占領,恐怕這裏的買賣也要結束了,杜先生的财政當真是陷入了一個危機狀态。
雖然早先的時候也聽了劉振華的,在南美洲那邊進行投資,但無奈他們的投資時間還太短,在這段時間裏還不能夠有足夠的回報,所以這也是杜先生走下坡路的一個開始,和曆史上是完全一樣的。
“這件事情你說的對,反正我也管不了,我也沒有那個功夫和他們生氣,吃完這頓飯過後,如果要是還有什麽事情的話,你就撿着重要的給我說幾句,如果要是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去會幾個朋友,然後我就準備回香港了,離開之前我們就不見面了。”
劉振華生了一肚子的悶氣,自然是沒有心情繼續吃下去了,旁邊的劉梅也是捂着嘴笑着和自己認識的那個劉振華完全一樣,上一秒鍾我還是非常高興的下一秒鍾,因爲這些蛀蟲已經是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如果劉振華變得和那些庸俗的人一樣,恐怕劉梅還以爲自己看錯人了呢,這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
上海軍統站這邊沒什麽事情,最主要的就是從後方的那一批人員,很快就能夠來到上海,到時候也就能夠維持一個新的狀态,所以劉梅僅僅是和劉振華擁抱了一下,然後就消失在了巷子裏,說句實在話,這已經是劉梅非常大膽的行爲了。
劉振華感覺到自己的懷裏還有餘溫,但是人已經找不到了,劉梅的擺脫技術也是非常強的,如果沒有這點技術的話,或許在上海不知道被多少人給盯上了,在這種情況下,劉振華也隻能是無奈的笑了笑,或許這就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劉振華要去的還有彭委員那裏,給他們安頓了一個好地方,這會兒也得過去看看怎麽樣了,臨走的時候送點錢過去,這一段時間他們也應該有所發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