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華這麽做,其實還有另外的一個設想,那就是等待日本占領香港之後,這塊區域可以稱之爲國中之國,不管外面是怎麽回事兒,也不管日本軍隊在香港執行什麽樣的政策,老子的區域之内就得聽我的,如果要是有人敢于違反政策的話,那恐怕咱就要和你說道說道。
曆史還是按照原來的軌迹走下去,劉振華能做的也就是在這長河之中畫出幾個漩渦來,其實也不要小看這幾個漩渦,目前在劉振華掌握的區域之内,還有十幾萬的老百姓呢,以後慢慢的擴大地盤,或許會有更多的老百姓到自己的區域裏來,自己能做到的就是保證他們不受欺負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劉振華從長谷川商行出來,又換成了中年老師的樣子,來到了軍統的總部之後,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是去休息了,李天還在辦公室當中算賬,這家夥天生就是個勞碌命。
“該休息的時候就好好的休息一下,要是你真的累病了,下面的兄弟們還不知道怎麽說我得說我這個當站長的把你們往死了用。”
劉振華從口袋裏掏出兩盒香煙,這也是最好的美國香煙,李天一直以來都抽的習慣,但因爲八塊大洋一盒,所以李天有的時候也不能夠這麽抽煙,還是幾毛錢的煙比較好。
“我這就是個勞碌命,和你那裏也沒什麽關系,昨天運走了那麽多的物資,我得和上面聯絡好了才行,現如今都已經是換過一次手了,和咱們也沒什麽關系了,戴老闆那邊也已經通知過了,不過對于我們的這個行動,我聽着好像是有些不太滿意。”
李天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重慶那邊的情況給劉振華做了一個簡短的彙報。
“他當然是不滿意了,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按照他所說的去辦,全部都是我們在自作主張,如果你坐在那個位置上,恐怕你的内心也是不舒服的,這也就是最後一回了,下一回這種狗屁倒竈的事情我也不管。”
劉振華現在對重慶那邊是越來越反感了,主要就是因爲這些人沒有愛國心,一個個的白天發表演講的時候,都跟馬上要慷慨赴死的烈士一樣,但是私底下做的是什麽事情呢?占用着這麽寶貴的交通通道,爲他們自己運輸各種各樣的貨物,當真不知道他們的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
“站長也不必生氣,現如今大環境就是這個樣,咱們根本沒辦法要求人家,你看看他們那些做事兒的,有幾個是好人的,現如今重慶又多了很多的人,前線的長官把自己的軍隊打光了,國民政府沒辦法給他們補充,所以就隻能是在重慶混日子,不想辦法賺兩個錢的話,連吃飯都吃不上。”
李這個話的時候也是歎了一口氣,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如果要是中央軍嫡系的話,恐怕還有補償的機會,但如果要是雜牌軍的話,校長直接就把你的編制給畫沒了,這樣的事情也是經常會出現的,要不然雙方之間的矛盾會那麽深嗎?校長也知道得給他們個吃飯的地方,所以這些人背地裏做的事情,校長也不願意趕盡殺絕。
“我就納了悶兒了,咱們有那麽多的長官在戰場上犧牲了這些人,怎麽當時就不能夠和自己的軍隊拼一次呢,都到了最後關頭了,丢下自己的軍隊跑回去了,還大咧咧的要求補償自己的軍隊,這個臉怎麽那麽厚呢?”
對于這些貪生怕死的人,劉振華也是嗤之以鼻的,面對那些已經戰死的抗日英雄,這些人當真是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同樣是在抗日的戰場上,人家都堅持到了最後一刻,這些家夥還沒有看到鬼子呢,就已經是望風而逃了,把自己的軍隊留在戰場上受罪,他們自己跑回重慶去了。
按照軍法處的一些規定,這些人都必須得上軍事法庭,所以這些人就把自己的錢都拿出來了,上下活動一番之後,然後到醫院裏去躺上幾天,原本的罪責也就沒有了。
這樣的事情在重慶屢見不鮮,甚至還出現了一些人專門做這樣的事情,如果你從前線敗退下來,搞不清楚如何給自己洗脫罪名的話,隻需要給他們一部分錢,他們就能夠幫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有些事情咱們也就沒什麽好說的,現如今的情況想必大家也都看清楚了,咱們還是做好自己的事兒吧,這一次大批人馬撤回去,咱們在香港将會形成一個權力真空,這兩天我也想過了,是不是發展一些當地人的?”
原來的時候李天就提出過這個事情,但是香港這邊的老百姓對于情報組織并沒有多麽深的感情,所以爲了安全起見,劉振華就沒有把他們給發展過來,但是現在隻能是找一些本地人了,從香港撤出去的這一部分人,沒有半年的時間不能夠回來,就算從北平和上海調動人馬,那也是兩三個月以後的事了。
“你自己先看着辦就是了,人數不需要太多,有個二三十人就可以,而且先不能夠讓他們接觸機密情報,得按照咱們原來的一些程序,雖然現如今有些事情比較緊急,但咱們如果不按照程序做事情的話,對咱們來說也是個要命的事兒。”
下面的具體工作,劉振華不管,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發展,如果要是手下這些人還不能夠走上正軌的話,劉振華可就是一個失敗者了。
“這個您請放心,咱們所有的一切都是符合程序的,就算是再怎麽辦這件事情也肯定會辦得很好的,所以在這樣的狀态下,我們都會積極主動的去對他們進行政審,一旦發現有一點兒的不合格,我們這邊也絕不會要的。”
李天臉上一喜走了,這些人之後的缺口終于有人補上了,要是光靠留下的這二百來人,估計得把他們給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