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井上一郎打電話的時候,劉振華還是看了看電話号碼的,果然就跟自己手下得到的号碼是一樣的,這就是别墅當中辦公室的号碼。
“最近一段時間北平分站要對他進行暗殺,所以根據日本司令部的命令,這個家夥都沒有去市政府上班,而是在自己的家裏辦公,這個時間應該都是在他的書房裏的,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井上一郎一邊打電話一邊說道,劉振華在旁邊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不過心裏卻把這個話給記住了。
看來這兩個人私下裏沒少有接觸,有了長谷川一郎這個身份之後,有很多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在外面費半天勁,得不到的情報,在這裏非常容易就能夠得到了,隻不過要自己演戲就是了。
殷汝耕此刻的确是在他的辦公室當中,聽到井上一郎的電話之後,這家夥顫顫悠悠的激動的不輕。
真沒有想到長谷勘商行的會長會親自跟自己打電話,在他看來,雙方之間的地位實在是差距太大了,他跟井上一朗之間都有一定的距離,更加不要說會長了。
自始至終他也沒有說多少話,隻是一個勁的點頭答應就是了,對方願意把它吸入進長谷川商行的體系内光憑借這一個條件,他所有的條件都不算是條件。
所以這個家夥沒有什麽好反駁的,這家夥的眼光比較長遠,就算是對方一聲不吭的把交通線給拿走,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現如今會長親自打電話跟自己說了幾句話。
雖然僅僅是幾句話,但這可代表的意思就不一樣了,看看京城這些達官顯貴,誰不想着要這樣的一個機會,但他們的運氣都不怎麽樣,自己算是走到他們前面去了。
挂斷電話之後下面的人也就出去了,劉振華也并沒有說什麽事情,這些人也都當做一個正常的事情處理,隻不過心裏有一些嫉妒,井上一郎這個家夥竟然是走到他們前面去了。
這家夥原來是日本外務省的一個官員,靠着他小舅子的關系,才進入了長谷川商行,這才不到半年的功夫,這已經是比他們這些人走的都還要靠前了,這怎麽能行呢?
所以這些人都急匆匆的離開了,得想辦法給這家夥上點眼藥才行,如果要是讓他繼續發展下去的話,哪裏還會有咱們這些老人吃飯的地方呢?
而且這家夥對于京城的政治也比較了解,現在會長所欠缺的就是這方面的關系,如果要是讓他找到漏洞的話,随時都有可能成爲加藤健太郎那個級别的人物,那可就比他們這些人厲害太多了。
再加上井上一郎剛剛進來的時候,這些人也沒少給他找麻煩,爲了防止井上一郎會對他們産生報複,他們也得想辦法阻止這個家夥繼續上升才行,至于殷汝耕那樣的貨色根本就沒有人放在眼裏,更加不要說剛才會長做的事情。
會長這一次回來來得快走得也快交代完了這些事情之後馬上就消失在了夜幕當中,并沒有人感覺跟上去,這跟以前會長的做事方式也是極其相同的。
反正所有的人都知道會長現在在京城,所以他們做事情的時候也都比較謹慎,平常的時候如果出了窟窿,完全可以找其他的辦法給堵上,但現在會長就在京城,如果要是你做的過分的話,會長随時會讓你滾蛋的。
回來之後劉振華就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李天他們,雖然李天這些人也感覺到邪門兒,他們費了半天的勁,也不知道殷汝根會不會在書房當中,但爲什麽劉振華就能夠知道呢?
不過他們也沒有多問什麽,他們也知道劉振華手底下的能人多了去了,這可能是從其他的地方收到的消息,所以咱們隻需要按照會長交代下來的去做事就行,至于能不能給我成功,那也是會長的事情。
挂斷電話之後,殷汝耕馬上就把自己的兒子給叫來了,讓他趕緊把這條交通線給空出來,然後跟長谷川商行的人進行交接。
“父親,這可是咱們最主要的财政來源了,這可跟原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原來的時候北平大大小小的二鬼子都要到咱們這邊來拜碼頭,光是收他們的禮金,咱們就能夠好好的過日子,但是自從日本占領華北之後,各地幾乎是各自爲政的,他們也不到咱們這裏來了,除了走私線之外,咱們可沒有多少能夠來錢的地方了,要是全部交給日本人的話,咱們手下的這些人該怎麽養着呢?”
殷汝庚是個有眼光的人,但是他的兒子就不一樣了,在他的兒子看來,什麽樣人的賞識也不能夠把交通線給交出去啊,頂多也就是給他們一些好處。
如果要是把交通線給交出去了的話,他們負責該如何的活下去呢?該如何的有經濟來源呢,下面這些二鬼子表面上十分中心,但如果你兩個月不給他們軍饷,這些人恐怕就要投到其他地方去了。
在日本占領區之内,殷汝耕原來有着很強的統治力,但是現在可沒有多少了,日本占領華北之後,大大小小的二鬼子做的事他們都在招兵買馬,下面的這些人做事情也不怎麽講究。
隻要是有人給錢立馬也就反叛了,對于他們來說都是給日本人做事,在什麽地方都是一樣的,更何況現在殷汝耕這塊牌子不見得多麽好用了。
“你懂個屁,我已經是計劃很久了,你也看出咱們現在日薄西山了,如果要是能夠靠上長谷川商行的話,對咱們來說就是一個最大的好處,以後别說是普通的日本憲兵了,就算是日本軍官也不敢攔咱們的道路,長谷川商行就是一塊免死金牌,連這樣的東西都看不明白,以後你可怎麽中用呀?”
殷汝耕劈頭蓋臉的就罵上了,自己的兒子一直都不怎麽長進,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最爲郁悶的事情。
可是沒等着他多說什麽呢,就感覺到地面有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