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長谷川閣下沒有來參加這個會議,包括長谷川商行内部的一些人都感覺到有些不合時宜。
畢竟這是代表着日本的一次偉大勝利,作爲民間的頭面人物,如何能夠不過來呢?
劉振華此刻沒有功夫去參加日本的慶祝會,現在劉振華得幫助上海其他的情報機構躲起來。
劉振華非常清楚,日本的慶祝會完畢之後,整個上海肯定會迎來一片血雨腥風。
現在上海已經在日本的管制之下,正規軍隊自然是繼續向南京推進。
但是對于這些二線的情報部門來說,他們已經接到了死命令,那就是把上海地區好好的肅清。
這一次謝團長他們堅守四行倉庫,算是讓日本人丢了面子。
最主要的就是這麽多人,還讓這幾百人給跑了,這讓日本上上下下的都擡不起頭來。
所以從日本本土傳過來的命令,上海各情報部門必須得通力合作,把上海的各抗日組織一網打盡。
劉振華的這個消息是從野間課長那裏得來的,這個家夥現如今雖說是混日子,但是怎麽說也頂着特高課課長的名頭,所以消息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就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們做的,要是換了别人的話,恐怕沒有這麽大的能耐,這可是幾百口的人呀,想要把他們安全的給送出去,這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劉振華輾轉反複,終于算是找到了老崔這裏。
劉振華想到的第一個要保護的組織就是老崔的組織,中統那邊也在上海混的時間不短了,面對日本的掃蕩,中統上海站也是有自保的能力的。
唯獨老崔這邊的鬥争經驗比較少,雖然人員的信任度比較高,但是鬥争經驗也是極其重要的,先給他們提個醒,同時也看看抗戰當中有沒有什麽損失。
“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也就别拿出來說了,還有個事兒我得麻煩你們在租界當中還有很多傷員,他們傷好之後還得歸隊,但是出了法租界之後,我們恐怕沒有辦法把他們送回後方了,現在是統一戰線時期,你得安排遊擊隊的人把他們給送回去。”
劉振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這些傷病員要是一直待在法租界當中,恐怕不太容易。
日本方面也有他們的資料,肯定會對整個租界慢慢的進行滲透的。
而且占領了上海之後,歐美各國雖然對日本保持着強硬,但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出來,他們有點外強中幹了。
話雖然還是原來的話,但是說話的口氣已經沒有那麽強硬了,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劉振華必須得做兩手準備才行。
不管日本方面有什麽樣的舉動,咱們得保證這些抗戰英雄的安全,不能夠把他們治好了之後,又被日本人給抓去了,如果要這樣的話,劉振華的内心也是不會舒服的。
“這個沒有問題,你自己也說了,現在是統一抗日,咱們不分家,我們在上海周圍的遊擊隊已經建立起來了,雖然現在還沒有辦法跟日本軍隊正面對抗,但是運輸幾個人出去還是沒問題的,不過重傷員可能不行了,因爲運輸條件比較簡陋。”
雙方的合作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更何況老崔也清楚劉振華的想法,所以雙方之間有什麽說什麽。
“這個是自然的重傷員會讓他們繼續留下來治療,這一次老百姓的打擊比較大,得想個辦法讓老百姓明白,雖然上海丢了,但是我們依然在堅持抗日,如果要是老百姓的信念沒有了的話,這才是咱們輸的最大的。”
說完了傷病員的事情之後,劉振華想着在華夏軍隊撤退之後,得給日本人來一場大的才行。
光靠自己的力量的話恐怕不行,得想辦法讓日本方面疼才行。
老崔聽了劉振華的話之後點了點頭,地下組織這邊最擅長的就是鼓舞人心,自然知道人性的重要性。
現在法租界内部的老百姓都有些灰心了。
之前國軍拿出來了那麽多的軍隊,可是到最後還是一個這樣的結果,如果要是繼續這麽下去的話,對他們來說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是現在日本人風頭正旺,就算是要搞出什麽大動作的話,那也不能夠太過分了,你原來的時候不是說過嗎?當上海陷落之後,咱們做事情必須得低調才行,一旦被日本方面盯上的話,對咱們來說沒什麽好處。”
老崔知道劉振華還年輕,不管劉振華平時的時候表現的多麽的沉穩,但畢竟還是一個年輕人。
所以在這個時候萬一搞出什麽大的動靜,那所有的情報組織可能都要跟着遭殃,剛才劉振華來找自己,還說要隐蔽起來呢,現在可好了,這怎麽能行呢?
“你想到什麽地方去了,我又不是個傻子,我說給日本人弄一個動靜,也不見得就在上海這個地方,上海這裏剛剛陷落,日本人的警惕性非常高,我覺得應該在另外一個地方了。”
劉振華的話說完之後,老崔立馬就明白了。
這家夥應該是要在别的地方搞一出,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自然是非常不錯的。
日本人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上海别的地方防禦力肯定下降,以劉振華他們這幫人的戰鬥力搞出一點事情來,還真是沒問題。
“你準備在什麽地方動手,我可以通知我們這邊的地下網絡,讓他們對你進行配合。”
老崔也是熱血沸騰的說起殺日本人,他們這些人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眼睛都快要冒光了,淞滬戰役打完了,但留給華夏的是什麽呢?
整個江南地區都是一陣蕭條,這全部都是日本人造成的,所以要報複日本人的話,誰的心裏會不高興呢?
“自然是在北平動手了,那裏是我的大本營,這些日子北平也沉寂的夠久了。”
劉振華的手指向了地圖上的北平,老崔也裂開嘴笑了。
劉振華說的對呀,那裏才是劉振華的大本營,在上海待的時間長了,還以爲這家夥是上海站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