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彪的這個房子在下面是有地道的,雖然地道沒有辦法通向外面,但是在裏面暫時藏幾個人還是可以的,母女兩個全部都被堵上了嘴巴,然後塞在了地道裏面。
當然啦,王金标也交待下面的人了,誰也不能夠下重手,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的話,他們這些人死都沒地方死去,這兩個人的身份太過于重要,和以前綁的那些肉票可不一樣。
所以這兩人除了沒有自由之外,其他方面的生活還是非常不錯的,包括吃的喝的,都是按照最頂級的來照顧他,畢竟按照日本人的設想,最後還是要跟萊奧納先生握手言和的,所以這母女兩個絕對不能夠出事。
剛才巡捕房的巡捕們過來搜查,王金彪也是非常緊張的,萬一要是鬧出什麽動靜來,他們這些人絕對吃不了兜着走。
雖然眼前這十幾個巡捕不算什麽,但是周圍到處都是戒嚴的人,一旦這裏發生了槍聲,瞬間就有好幾百的法國士兵過來,到時候就算他們是三頭六臂,恐怕也躲不過去。
“他奶奶個熊的,趕緊的讓人抓緊幹活,這些人要是在這裏繼續呆兩天,我感覺我的心髒都能夠爆炸了,剛才那些人搜查路過洞口的時候,吓得我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等到這些人走了之後,王金彪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剛才那種情況,王金标真是緊張死了。
“彪哥,咱們沒有辦法快點兒,咱們現在運出去的圖已經夠多了,早上我把這些土扔出去的時候,賣菜的一些人都在看着我,都不知道咱們從什麽地方弄來了那麽多土。”
三胡子怎麽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爲了解釋這些土的來源而發愁,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要知道法租界建設的全部都是樓房,這一塊地區根本就沒有多少裸露在外的土地,這些人如果要是倒出去一點的話,别人恐怕不會懷疑的,但如果你經常拿着一堆一堆的出去,傻子才不會懷疑呢。
“你們這些蠢貨,難道就不知道走遠一點嗎?非要在咱們周圍想辦法,就不知道多走一點路嗎?如果要是讓人看出來的話,小心我把你們一個個的都給廢了,咱們現在可是走鋼絲,稍微有點不小心,掉下去就是玉石俱焚。”
王金彪有些憤怒的說道。
三胡子張了張嘴,沒有把話說出去,原來的時候大家各不相屬,你給我錢我給你辦事,咱們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你要是用這個口氣跟我說話,老子可不管你什麽中統軍統的,上去就給你一巴掌,現在還想着讓王金彪介紹咱們進日本的便衣隊呢,所以該低頭的時候就得低頭。
大街上到處都是巡捕和軍隊,誰敢走的遠一點兒呢?
外面正經的老百姓都有些害怕,要是沒有特殊原因的話,都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家裏,沒有人會出去找事的,更别說他們這些如驚弓之鳥一樣的人了,别人在外面招呼他們一聲,估計所有人的汗毛就得豎起來了。
就這麽緊張的過了一天,所有的人都被折騰得夠嗆,包括大街上的乞丐在内,巡捕們都拿着照片兒過去對了個遍。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上上下下都在逼着他們,包括他們的直屬上司在内,如果這些人要是不過去幹活的話,恐怕随時都有可能脫掉這身皮。
對于他們來說,這身皮就是他們在法租界立足的根本,雖然他們也知道平時的時候沒少爲非作歹,這身皮并不是多好的事情。
但是有些事兒也沒辦法說,大家都爲了生存,如果要是沒有這身皮的話,一家老小的吃喝該到什麽地方去做打算呢?
在法租界的領事館,萊奧納先生幾乎已經是坐不住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萊奧納先生才從外面回來,一整天的時間,萊奧納先生幾乎把整個法租界都給走遍了。
他的身後随時跟着一百二十名法國士兵,這也是他手下最爲精銳的士兵,而且全部都是他的嫡系,走在大街上,隻要他覺得哪個地方有些懷疑,這些士兵立刻進去翻個遍。
别管你是屬于哪國商人,也别管你這個地方是存放什麽的,隻要是你不讓搜查的話,這些人立刻就會把你帶走,簡直就跟一些強盜一樣。
當然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他們也知道萊奧納先生是什麽意思,畢竟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丢了,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那也是非常正常的。
有人也曾經給萊奧納先生建議,如果要是這樣大張旗鼓的尋找,原本那些歹徒要是不知道是萊奧納先生的家裏人,或許還隻會要點錢什麽的,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就算是他們想要錢的話,恐怕也不敢打電話過來了。
這本身是一條好建議,但是之前的時候已經玩砸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所以現在說這個也就沒有用處了,萊奧納先生孤注一擲,讓手下所有的人都出去找。
不管是青幫的消息,還是各國在上海灘的情報機構,萊奧納先生都派人送去了拜帖,希望他們能夠幫忙,而且一旦有什麽消息的話,萊奧納先生會欠他們一個人情。
一個普通人的人情,在上海灘這裏也不算什麽,也沒有人會把這個當成一回事兒,但如果是法國領事的人情,這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法國領事現在是個什麽情況,相信所有的人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要是能夠把這個人情拿在手裏,相信以後在法租界就能夠橫着走了。
劉振華等的也就是這一刻,當萊奧納先生的人剛剛離開,劉振華就接到了手下人的彙報,法租界的人到他們這裏來,從來都是趾高氣揚的。
但是這一次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所有的宗旨都爲一件事情服務,那就是希望這裏的人能夠幫着萊奧納先生找到他的老婆孩子,隻要是找到人,其他的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