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說這事兒了,你急急忙忙的拿這個幹什麽?剛才司機在的時候你不讓他給送進去,偏偏得自己來幹,你以爲你還是小歲數呢?我去讓衛兵過來幫忙。”
馬夫人看到馬站長慌慌忙忙的,把箱子給拿出來,看樣子累得還不輕,這就準備出去找衛兵幫忙,馬站長趕緊把這婆娘給拉住。
“你這個腦子就是個豬腦子,平時的時候司機連睡覺都在咱們家的門房,我爲什麽把司機給弄出去?還不就是爲了這兩箱子東西嗎?趕緊把我擡進去,這東西還挺沉。”
馬站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原本自己這個身體還是不錯的,不過在京城受傷之後,也就留下了暗疾。
以後身體也就使不上勁兒,怎麽着也算是爲黨國賣力了,可惜被黨國扔到這麽一個偏遠的地方,内心當中也是郁悶的不輕,好在今天有個高興的事兒。
“又有錢拿了?”
馬夫人現在才算是明白,非常高興的說道。
“别那麽多的廢話,趕快幫我擡進去。”
馬站長有些郁悶的說道,這是早些年在老家幫助自己定下來的一門親事,長大之後馬站長就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糟糠之妻不能下堂。
如果要是抛棄了的話,自己這輩子肯定會有亂七八糟的事兒,雖說現在政治上有些不得意,但是家裏這些情況也都安排的不錯,這老娘們兒還是有用處的。
兩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擡到了屋裏,馬站長又把門給關上,這才打開了箱子,眼前黃燦燦的一切,讓馬站長感覺到有些吃不住勁兒了,這可比自己這些年攢的家産還要多。
整整一大箱子的黃金,旁邊那個箱子裏都是一些古董什麽的,但是每一個都不是那麽便宜的。
“你看着那些破玩意兒幹什麽?還不過來看看這些金條,這可真是讓人感覺到歡喜啊,上個月徐副市長的太太過壽,據說有人打了幾個金牌,我看也就是幾塊金條的事兒,咱們這可是整整一大箱子呢。”
馬夫人的眼睛笑成了一條月牙,原來在這些上層的貴夫人當中,馬夫人的日子隻能算是排名中下,但是馬站長在整個西安城卻是頭面人物。
馬夫人回來埋怨了不是一回兩回了,現如今終于不用埋怨别人了,光是這一箱的黃金,也夠她打多少頭面首飾的。
“要不說女人家頭發長見識短呢,你光看見那一箱子黃金了,那一箱的黃金能值多少錢?一兩黃金三十五塊大洋,這一箱子撐死了也就是五百兩黃金,也就十來萬大洋。”
馬站長拿着手裏的羊脂玉瓶不屑的說道,旁邊的馬夫人也奇怪了,平常自己的丈夫也是收禮物的,但能有個幾千塊大洋,那就已經是拔尖兒的了,現在人家送來了十來萬大洋的黃金,怎麽這還不算值錢了呢?
“你這個老頭子,那你說這個破瓶子能值幾個錢?家裏瓶瓶罐罐的都是這些東西,不當吃不當喝的。”
馬夫人有些郁悶的說道,原來在京城的時候,馬站長就喜歡去琉璃廠那樣的地方,搗鼓回來一堆沒有用的東西,現如今還是看着這個東西,送來了兩箱子禮物,馬夫人最看重的自然是黃金,但馬站長最看重的還是這三件古董。
“根本沒法跟你說這個事兒,我實話告訴你吧,這三件全部都是精品,都是從皇宮裏運出來的,這些東西要是拿到市場上,這三件東西加起來,比你這一箱子黃金還要值錢。”
馬站長非常郁悶的說道,這些年他遠離京城,同時也遠離琉璃廠那個地方,對于這些東西的估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馬站長就明白一個道理,這些東西如果拿到市面上,肯定會有好多人争搶的,絕對比這些黃金值錢的多。
什麽?
馬夫人直接震驚了,這些破瓶子瓦罐兒的竟然如此值錢,比自己手裏的這些黃金還值錢,馬夫人剛想要伸手拿過來看看。
“你給我住手,這任何一件都能夠換個小洋樓,你可千萬别上手。”
馬站長極其心疼的拿到自己這裏來,就算他爲官多年,也沒有見過如此精品的古董,在整個京城的琉璃廠上,拿出任何一件而來,那都能夠當做一個店鋪的鎮店之寶。
劉振華其實并不懂這些,隻是随手裝了幾件兒過來,但是劉振華也明白,這都是在那些漢奸的家裏弄出來的,這些東西或許會價值連城,也有可能會不怎麽值錢,到時候全看馬站長的造化了。
劉振華此刻自然不知道馬站長在幹什麽,劉振華此刻到了自己的兵工廠。
在北平的時候,劉振華一直都是壓着兵工廠的發展,因爲劉振華非常清楚,北平很快就會淪陷,日本人肯定會在周圍進行搜查的。
不管是什麽樣的原因,都不會允許一座兵工廠的存在,如果要是有了的話,恐怕日本軍方會收歸自己所有的。
所以隻能是在西安這個地方了,畢竟現在的黨國軍閥割據還是非常嚴重的。
隻要是能夠把當地的這些官員們打點好,再加上自己強有力的身份,這些人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西安這個地方還是安全的。
本特先生已經跟原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剛剛到京城的時候,這個家夥渾身上下一身的破爛,現如今已經是穿戴一新了,就好像是工廠的廠長一樣。
他也的确有驕傲的資本,現如今這裏有猶太技術人員三百五十多人,猶太工人六百多人。
連帶着還培養出來了将近一百多名華夏的技術人員和八百多名華夏的技術工人。
當然劉振華也沒有虧待他們,幫助這些猶太人把他們的家裏人都給接了過來,實在找不到的咱沒有辦法,隻要是有一線生機,基本上都幫他們完成了心中的夢想。
雖然他們在華夏沒有什麽自由,但至少能夠繼續活下去,而且還能夠吃飽飯,這比在德國的同胞要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