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劉振華這邊,交代完了大部分的事情之後,劉振華就準備前往西安了,從這裏前往西安,有一部分可以乘坐鐵路,但是有一部分隻能是乘坐汽車。
這個年代汽車的最高速度也就是四五十公裏左右,一個方面是因爲汽車的發動機不行,另外一個方面也是因爲這年代的道路不行。
如果汽車開到五十公裏的話,恐怕整個人都能夠颠散架了。
因爲是極其危險的時刻,所以軍統方面也是安排了很多人随行的,劉振華的這支小隊伍大約有上百人組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萬一中間碰到日本軍隊的話,他們也是需要硬拼的。
京城這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劉山和李天,這兩個人算是非常不錯的,他們也一直以來都負責這邊的事情。
劉振華去西安的時候,把剩下的一部分文職人員全部帶走了,京城這邊的鬥争形式跟他們想象的還有些不一樣。
這些人留下來也沒有多少的發揮空間,還不如把他們帶回後方,這樣還能夠有更多的發揮空間。
用了将近三十個小時的時間,劉振華才算是抵達西安,想想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隻需要幾個小時就能夠乘坐高鐵抵達,現在這個時間真的是要了命了。
而且劉振華還用上了所有的特權,隻要是進入國統區之内,所有的事情都以劉振華的優先,就算是鐵路部門都做出了一定的讓步。
跟此刻的北平不一樣,西安算是西北地區最大的城市,而且這裏還算是比較平安和祥和,在整個抗戰期間,這裏都沒有陷落過,所以劉振華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北方大本營。
南方自然是設置在重慶,西安距離京城雖然稍微遠了一點,但是擁有絕對的安全。
再一個就是這裏的馬站長了,馬站長算是劉振華的引路人,當年劉振華剛剛重生的時候,馬站長就是京城行動隊的隊長了,後來因爲劉振華的原因高升了,誰知道升到了這個地方。
說句實在話,馬站長在南京并沒有什麽人,雖然他是戴老闆派系的人,但戴老闆派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可能所有的人都照顧的過來,也隻能是給他一個名義的晉升。
在西安火車站,馬站長已經是等了半天了。
說起自己這位小老弟,馬站長的确是欽佩的很,這才一年多的功夫,人家不但是軍統的紅人,甚至可以說是整個黨國的紅人,讓咱們這些老頭子真是汗顔呀!
“馬哥怎麽能夠親自來迎接我呢?不管到了什麽時候,我都是你的小兄弟,我應該先去府上拜會才是。”
下了車的時候,劉振華表現得非常驚訝,其實内心當中早就預料到了,雖然這位馬站長是西安分站的一把手,但是這裏處于大後方,狗屁倒竈的事兒不少,發财的事情反而沒有多少。
所以馬站長現如今的日子也是過得不怎麽樣,就指望劉振華能夠提攜一下。
但問題是現在也不好安排,想要發财的話隻能是到敵占區去,國統區發個屁财呢,這邊的經濟都已經是到了即将崩潰的邊緣了,想要在這一地區賺個大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老弟,這是說的哪裏話,能夠百忙之中到我的地頭上來看看,難道我就抽不出個時間到這裏來迎接一下嗎?況且當年咱們的情誼可是實打實的,我要是不給下面的這些人介紹,他們都還以爲咱們的關系是假的呢。”
原來是這個原因,難怪今天的迎接會這麽大的場面,馬站長除了自己來之外,還把自己手下的一幹人等都給叫來了。
如果要是原來的時候,恐怕劉振華不明白這裏面的彎彎繞,但是現在明白得緊。
馬站長抵達西安之後,肯定也會發生其他軍統分站的事情,那就是當地的固有勢力非常強大,就算你是上面安排來的站長,我們也能夠讓你寸步難行。
馬站長肯定也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今天就要借着劉振華來敲打他們一番,隻要是軍統内部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劉振華是幹什麽的。
除了是戴老闆的小師弟之外,人家在校長那裏也是挂了名兒的,馬站長和這位紅人的關系那麽好,以後咱們肯定得稍微讓一步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萬一要是找咱們的麻煩的話,咱們這些地方勢力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呢?南京的一紙調令就能夠讓咱束手無策了。
“劉站長……
一行人都朝着劉振華趕緊的點頭,隻不過這些人都沒有過去說話,這一會兒也知道懂得規矩了。
馬站長在旁邊冷哼了一聲,平時的時候不斷的給自己臉子,讓自己知道當地勢力的強大,現在你們反而是不吭聲了,等着咱給你們介紹,做夢去吧。
按照原來的規矩,馬站長的确是要把他手下的這些人給劉振華介紹一下,但現在馬站長根本就沒有提這個茬,拉着劉振華的手直接就上了車了。
下面的人也都能夠看得出來,平時把馬站長給得罪的狠了,兔子還是會咬人的,更何況是一個人了。
現如今馬站長就直接給他們難堪,你們不是想要巴結紅人嗎?老子今天就是不給你們這個機會,想想你們平時做的那些事兒,就知道今天這樣結果是因爲什麽……
西安分站的高層互相看了一眼,此刻也隻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怪他們以前的時候太過于抱團,西安分站跟别的地方不一樣,除了馬站長之外,其他各個中層都是一家人。
他們都已經在這裏呆了很多年了,馬站長來了之後,也想着能夠把他們給分化開。
誰知道這些人都非常清楚,一旦要是内部鬧矛盾的話,那可就是給馬站長機會了,所以這些人全部都擰成一股繩,根本就沒有給馬站長任何機會。
“這西安城跟北平可不一樣,這邊雖然也過一下軍隊,但總體來說還是非常安靜的,先到你們居住的地方去看一圈。”
馬站長在車上做着介紹,絲毫沒有管他手下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