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間課長,有些事情我也不願意說的太過分了,省得人家說閑話,不過你也應該清楚,在現如今的上海,想要做這個位子的人也不少,特高課雖然趕不上海軍情報科,但這也是一塊肥肉。”
這家夥看到野間課長還沒有下命令,在旁邊就開始旁敲側擊了,要知道把你這樣的人推到這個位子上,難道就是讓你在這裏坐着的嗎?
自然是希望你爲長谷川商行作出貢獻,沒有貢獻的話,我們随時可以換人的。
“你說的對,馬上就抓捕這些人,把它們全部都帶到特高課了,我要親自好好的審問他們,相信會給您一個很好的答案的。”
野間科長雖然心裏不滿意,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到底是如何當上的這個特高課課長?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能把你給扶上來,自然也能夠把你給拉下馬。
這件事情如果做的不好的話,恐怕自己的位置就不穩定了。
因爲這并不是什麽光明磊落的事情,所以自然不能夠大白天抓人,當天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十幾個日本商人被抓到了日本特高課。
要知道這些人也都是有根基的,如果在日本軍方和日本政府沒有後台的話,你想在這裏經營下去,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他們被抓之後,家裏人馬上就給後台打電話了,看看能不能夠把人給撈出來。
雖然他們平時的時候都沒有做正經生意,但這跟特高課
沒什麽關系,特高課的人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在上海這個地方,特高課還不算什麽,也輪不到他們出來說三道四的。
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到了上海特高課,有的人是日本海軍陸戰隊的,有的人是日本大使館的,基本上都是有後台的,不過在跟這邊經過一定的對話之後,那邊的人都默默的挂斷了電話。
來到上海之後,很多人也跟野間課長成爲了朋友,但也有很多人成爲了敵人。
剛才打過來的電話當中,有些就是敵人,他們對自己出言不遜,但聽說這件事情是長谷川閣下授意的,立馬就轉換了另外一個态度。
“野間課長,大河源家的電話。”
野間課長剛剛喝了口茶水,也算是給自己潤潤喉嚨,誰知道就接到了日本頂級權貴的電話,大河源家算是日本有數的幾個家族,在整個日本都是非常有名的。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樣的人你都敢抓,難道也不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我知道你們在找我們當中的間諜,你想要立功也不能夠這樣做事情,把我手下的人給放出來。”
電話剛剛接過來,野間課長一句話還沒說,對面就已經是大罵起來了,對面要保的是小笠原船行。
這是大河源家的一個奴才,在上海創辦了一個航運公司,手下可是有十一條船的,在上海的航運界舉足輕重,主要對付的也是他們家。
“實在是不好意思,閣
下,我們接到了有人舉報,說是您的人在做一些違法的事情,比如說在給華夏境内的反抗組織提供武器,而且獲得了不小的利潤,所以我們需要調查一下。”
如果要是以前的時候,接到了這樣的權貴的電話,打死野間課長也不敢這樣回複,特高課說這些話的時候,分明就是在誣陷人家,在他們的曆史當中,這種事情也做了不少了。
“你少給我睜着眼睛說瞎話,什麽叫做自主反抗組織?我的人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他們都是正正當當的船運公司,馬上把人給我放出來,要不然後果自負。”
“您稍微等等。”
聽到對方馬上就要挂電話,野間科長趕忙說了一句,如果要是挂了電話的話,那豈不是有些事情就解釋不清了嗎?
萬一要是怪罪到自己頭上的話,咱可是吃罪不起的,對于你們這些權貴來說,咱就是一個小蝦米,根本抵抗不了你們之間的沖突。
“等什麽等?趕快去給我放人,你不想活了嗎?”
對方很明顯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以自己的身份打電話到特高課要人,哪一次不是妥妥當當的把人給要回來。
而且特高課的高層還會給自己道歉,現如今這是怎麽回事呢?難道我大河源家的牌子都不好用了嗎?
“這次的舉報人是長谷川商行,而且人家真的提供了證據,所以我們不好不秉公辦理,另外一個就是您的代理人已經招了,
小笠原商行手下的六艘航船,都曾經幫助抵抗組織運送過物資。”
這次那邊沒有說什麽,直接就把電話給挂上了,野間課長冷笑了一聲,充什麽牛逼的,不就是大河源家嗎?
碰到長谷川商行的時候,該怎麽退縮還是怎麽退縮,原本以爲你們不會害怕的,現在看來也是個慫貨。
其實劉振華非常清楚,日本的這些商行或多或少的爲了賺錢什麽事都幹,隻要是想要調查他們的話,都能夠抓到他們的把柄。
劉振華現在要做的就是壟斷,隻有壟斷才能夠獲得更大的利益,才能夠把更多的人拉到自己的戰車上來。
這一段時間劉振華手裏兩把尖刀,一把尖刀就是野間課長,不斷的在上海逮捕一些日本商人,逼迫他們把自己的工廠或者是商行轉讓給長谷川商行。
另外一把刀就是坂本一郎,這個家夥就跟送财童子一樣,動不動的就給上海的軍政各界人士送錢,希望他們能夠站在長谷川商行的身後,爲長谷川商行保駕護航。
目前來看,這兩把尖刀配合的不錯,甚至擴張速度都超過了東北的長谷川商行,到時候隻要是相互聯絡起來,對于整個商行來說,除了騰飛還有第二個結果嗎?
剛開始的時候或許很多人不适應,但當他們收到巨額支票的時候,對其他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誰讓你們不知道順應形勢呢,早先加入長谷川商行,也不至于
費這個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