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家也沒有想着不給錢,隻是臨時挪動了而已,一個月的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這批款子高達二十萬大洋,對于任何一個組織來說,都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還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了,上回你不是托人送來一箱子古玩嗎?我讓我的渠道幫你出貨了,你們這些人也真是的,以後不懂這些東西就别随便讓人出貨,差點讓人家蒙了去,就你們給我的那箱子,足足九萬大洋呢,也不知道你們以前的時候怎麽賣的。”
劉振華又想起來另外一個事兒,地下組織的人在後方打土豪,隻要是繳獲了這樣的東西,就想辦法運到國統區,然後讓人給賣掉。
“你說什麽?你沒有開玩笑吧?那些東西能賣九萬大洋?”
很明顯郭局長不相信,之前他們都是把這些東西運到别處賣的,後來劉振華說有這個渠道,他們認爲劉振華這邊也不錯,所以就挑選了一些一般情況的,到劉振華這邊來試試價格,結果這個價格把他們這些人都給震驚了。
說起處理古董這個事情,劉振華可是比他們這些人能的多,劉振華老早就開始處理這些東西了,琉璃廠哪一家店鋪沒有收過劉振華的東西,所以自然知道劉振華的人都是能人,給他的價格都是一些官價,隻不過劉振華的東西都是真東西,所以也能夠有利潤。
阿福先生也是有些震驚,之前他們給了另外一個内部人
員,但對方給的價格是一萬五千塊大洋,所以阿福先生就送到了京城,劉振華的人看過貨之後,保底也是三萬大洋,誰知道最終賣出了九萬大洋。
“這錢就先頂你們上次拿的軍火和藥品了,以後要是有什麽東西的話,先讓我這邊的人幫你們看看,這年頭在這上面栽跟頭的多了去了,也不是你們自己人坑錢,主要是他們也不明白這個,被這些琉璃廠的奸商給坑了,好歹我在這地面上還有點名聲,沒人敢坑我。”
劉振華說這個話也是給其他的同志找個路子,那些人也并非是想貪錢,現在大家都是爲了一個信念而奮鬥,之所以拿回來的錢少,主要也是因爲他們不懂得這個,這年頭懂得古董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社會老油子,他們參加革命才多長時間,如何能夠懂得這些東西呢?劉振華要不是早先自己扛出路來的話,現在也得被琉璃廠的這些人坑。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們還真不知道這些東西這麽值錢,回頭還得給後面的兄弟們刷刷,讓他們再去打土豪的時候,千萬别把這些東西都給燒了砸了,弄到國統區這邊來,能換不少的錢呢,也省得咱們的兄弟們缺醫少藥的。”
阿福先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都是幹革命出身,對革命的忠誠是可以信任的,但是在某方面的知識的确是有所缺乏,就拿這些古董來說,很多戰士們一時氣憤,看
到這些地主惡霸做的事情,恨不得把他們全家都給砸了,但每一個花瓶都有可能值好幾百塊大洋呢,這可就不是個小數目了,很多戰士們都使用着自制的土槍,這好幾百塊大洋就能夠給他們買回去嶄新的毛瑟九八k,這玩意兒可是真家夥。
“閑話就不說了,給你們說點正經事情,我馬上就要去上海了,國軍應該在上海有大動作,所以京城這邊你們以後就自己照顧自己吧,如果有了什麽事情的話,還是用原來那個電台直接跟我聯系,不要跟任何人聯系,我也不會派人來跟你們聯系,就算是有什麽事兒的話,在電台上聯系完畢之後,我才會派人過來。”
劉振華說完這個話之後,三人都皺了皺眉頭,雖然劉振華不是咱們自己的同志,但這一段時間的确是幫了不少忙,如果沒有劉振華的幫忙的話,他們的很多任務都沒有辦法完成,現如今劉振華在咱們總部首長那裏都挂上号了,雖然不是咱們自己的同志,但隻要是能夠幫助隊伍,那就是可以争取的。
“這個倒是不要緊,不過你臨走之前還得幫我們個忙,我們也實在是沒辦法,在受到那次重創之後,我們在京城多方走訪,也想着給戰士們買點過冬的衣服,但你也知道棉花這種東西是被限制出售的……”
郭局長負責後勤方面的工作,現如今最缺少的就是過冬的棉衣了,戰士們原來在
南方的時候,還不太需要這些東西,現在全部都到了陝北,這邊的冬天還是非常冷的。
“這東西倒是沒有問題,前一段時間我手下的人搬空了日本倉庫,裏面有許多僞軍的棉衣,質量都是非常好的,但就得費點事兒,等到運到你們那裏之後,得把這個棉衣重新拆了,要不然穿上就是僞軍了。”
劉振華忽然想起了這個事兒,這些東西賣給别人也不太好賣,還不如轉手賣給地下組織的人,他們弄回去之後改頭換面,馬上就可以變成自己的軍服,如果要是賣給别人的話,别人的手裏也沒有那麽大的改裝能力,萬一再被這些二鬼子給發現了,這可就不是賺錢的事兒了,很有可能會引火燒身的,等到七七事變之後,這是二鬼子的春天也就來了。
“這個倒是無所謂呀,我們最需要的就是棉花,咱們到時候再弄上一批麻布,基本上也就完事兒了,你們可真是厲害,也沒見你們怎麽着跟他們對着幹,就把人家的倉庫給抄了,話說你怎麽知道人家的倉庫裏有這麽多東西?”
郭局長因爲在京城的政府部門幹過,所以說話的時候跟阿福先生就像不一樣,阿福先生講究各種各樣的原則,但郭局長還是帶了一些原來的口氣。
“老郭,你這是說什麽呢?”
阿福先生有些不滿意的說道,郭局長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這不就是明着探聽人家的情報嗎?這
可是犯了忌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