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規矩,橋本課長是華北特務機關的副機關長,自然回答這種刺頭問題您得站在前面,不能享受福利的時候你在前面,這種事情就往後縮,咱這邊兒沒這個道理,山口小姐和井上先生的表情已經說明了這一切,此刻所有的特務頭子都是戲精。
“閣下,卑職對您的命令沒有任何的懷疑,卑職馬上就會帶領我們的特務,在京城當中制造一番事端,但是卑職上個月剛剛收到日本總部的命令,讓卑職去調查29軍的駐防狀況,目前所有的人手都在這個任務上,請閣下示下。”
橋本先生騰的一聲就站起來了,把旁邊的井上先生和山口小姐吓了一跳,聽前面的回答的時候,兩人還以爲這家夥的腦袋被驢踢了,怎麽會同意這樣的要求呢?
可是聽到後面的話,兩人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你這個辦法的确是不錯,直接說自己手中的任務多麽的重,而且的确存在這個任務,調查29軍的情況,難道不比挽救滿鐵更加重要嗎?
土肥原點了點頭,這個任務的确是非常重要,而且來之前的時候,日本陸軍總部還給他們開了個會,一定要讓他們搞清楚駐紮在華北的軍隊情況,包括一些民團在内。
所以橋本先生這邊恐怕是動不了了,土肥原心想也沒什麽的,還有另外兩個特務機構呢,隻要是另外兩個特務機構肯幫忙的話,這件事情也不算是什麽難
題,所以又看上了山口小姐這邊,作爲自己的小師妹,肯定會支持這件事情的。
“閣下,我們外務省在京城的人數不少,但是這個月下半月的時候,接到了九龍會的協同請求,九龍會希望我們派遣一部分人手前往保定,好像他們在當地遇到了一些麻煩,你也知道我們跟九龍會之間的關系,所以我無法拒絕,現在在京城的人馬隻剩下原來的一半,看守原來的場地尚且成問題。”
各大特工機構每天都很忙,想要找點事情的話,那實在是太容易了,如果土肥原來了很久的話,他們自然不敢拿這個話來糊弄土肥原,但土肥原才來了幾天的時間,周圍所有的人都被幹掉了,就算想下去了解事情的話,那恐怕也了解不了,糊弄土肥原還不是個容易的事情嗎?簡直是手到擒來的。
九龍會就是外務省的一個影子,這一點所有的人都知道,雖然九龍會也跟其他的特工機構合作,但合作最多的還是外務省,主要是因爲人家雙方是互惠互利的,九龍會的會長都親自出面了,如果外務省這邊不給面子的話,那以後也就别指望一塊辦事了。
面對九龍會的會長,土肥原也不敢過去得罪,誰讓人家是最大的一個民間組織呢,軍方和政府的很多高人都跟九龍會非常熟悉,所以土肥原也不敢貿然讓山口小姐把人送回來。
“井上先生,你們隻負責調查京城内
部的事情,相比你們的人數應該是足夠的吧。”
最後一個人了,旁邊的林女士也是一臉的焦急,土肥原說這個話就好像是強硬攤派一樣,井上先生不緊不慢的站起來,跟行事毛躁的橋本先生不一樣,他這裏早就已經有說辭等着了。
剛才山口小姐撒了個彌天大謊,難道咱就不可以繼續跟着上了嗎?反正土肥原什麽也不知道,就算林女士知道的話,他敢說出來就是得罪整個井上公館,連帶着外務省的一系列人,林女士恐怕沒那個膽子。
“土肥原閣下,我們非常願意幫您解決這件事情,但是在一個月之前的時候,我們剛剛與複興社的人沖突過,行動隊死傷過半,當時我的報告已經打回國内了,但國内并未給我們派出替補人員,如果要是這件事情交給我們的話,恐怕一時間難以奏效,我們隻能夠進行小範圍的破壞,能不能夠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我們隻能是盡力了。”
井上先生連撒謊都不撒,直接把實際情況報告上去了,其實在當時損失之後,井上先生老早的就全部完畢了,之所以會那麽說,那也是不願意出人的原因。
實在是複興社的戰鬥力太強,真要是跟他們扯上什麽關系,好不容易湊起來的這個局面,又有可能會被打破,關乎到我們的切身利益,自然那是沒說的,該怎麽打該怎麽拼那都是有章程的,但爲了滿鐵讓我們這麽做
,當我們是傻子嗎?
“混賬東西,你們到底是如何做事情的?幾個特工機構在京城那麽長時間了,難道聽到複興社的名字就要害怕嗎?又沒有讓你們真刀真槍的跟他們幹,隻是讓你們吸引一下注意力,難道這都沒有辦法嗎?”
聽完了三人的話之後,土肥原氣得都快要吐血了,原本以爲是個很簡單的事情,沒想到三人到處都是理由,而且每一個理由都能夠說得過去,就算土肥原立刻跟他們的上級進行聯絡的話,他們的上級也肯定是這個回答,難道京城的特工機構就是在這裏扯皮的嗎?
“統統都給我滾出去。”
罵了一陣子之後,發現這些人還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看到這幾個家夥的樣子,土肥原就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跳動加快,幹脆讓這些混蛋滾出去吧,留在這裏隻能是惹自己生氣,這幾個人巴不得不在這裏呆着呢,趕忙拿起自己的包,一溜煙的就那麽出去了。
走出門之後,幾個人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原來都是互相敵對的,但現在看對方倒也有幾分可愛了,就比如剛才撒謊的時候,那可真的是睜着眼睛說瞎話的。
“橋本先生,你這個謊話撒的也太厲害了吧,據我所知頂多也就是占用你們1/3的人員,難不成29軍有幾十萬人馬嗎?還能把你所有的人都給用了?”
山口小姐不屑的說道,出了門就跳開了橋本先生的謊言,這也
就是忽悠土肥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