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劉掌櫃可能也感覺今天有些不對勁,所以說完之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後就回去了。
旁邊一個拉洋車的看了看,暗自把這家店記在了心裏,說句實在的,今天在整個京城的地面上,幾乎都有複興社的人。
除了他們的主要成員之外,以前的一些外圍成員也散出來了,隻要是個處有些不對勁的,他們都會把這一切給報上去。
“這劉掌櫃好幾年都沒看見他罵過人,今兒這到底是怎麽了?”
拉洋車的豎起了自己的耳朵,旁邊兩個人經常在這裏拉活,因爲這個地方是旅館,所以南來北往的人比較多,他們都在這裏混熟了,有的時候劉掌櫃還能夠給他們送點茶水什麽的,今兒這到底是怎麽了?跟他們認識的劉掌櫃完全不一樣,這變化也太大了一點,大家不太理解。
“誰說不是呢,不過今天這旅館我覺得都不太對勁,剛才那個胖廚子都出來好幾趟了,他們好像是在等什麽人,一個勁的往街角那邊看,問他們又沒有人說話,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來,但是總有些不對勁。”
另外一個車夫今天沒什麽活,在這裏等半天了,正好就在旅館的對面坐着,幾乎在這裏看了一天了,這些人臉上的表情都看在眼裏,當然大家也是閑聊,如果沒人提起這個話題的話,估計明天這茬子也就都忘了。
“還真别說,要不是你們說的話,我還真沒發現呢,你
看屋裏這幾個,平常這個點兒雖然快關門了,但也都是樂呵呵的,今天好像都跟蔫了一樣,做生意的就是這樣,沒準哪天就出事兒,這兵荒馬亂的,關門的店鋪多了去了,這兩天小南門那一帶,有好幾個店鋪都突然關門了,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複興社的外圍成員自然是在這裏聽着,聽到這些話之後,全部都記下來了,每條街道上都有一個行動點,他們的任務就是把這一切給反饋回去,當然知道的消息越詳細越好。
當天晚上,這個旅館就被列爲了懷疑對象,當然因爲各種各樣的情況還不明朗,僅僅是一個懷疑對象而已。
如果要是把這裏當成行動地點的話,那還是有些太草率了,京城當中被列爲懷疑對象的一晚上有三百多個,難道這三百多個都能是滿鐵的據點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隻能是加強對這裏的偵查。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劉掌櫃他們還是照常開門,隻是這些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對面的這些人群中,多了兩個拉洋車的,這兩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劉掌櫃雖然掃了一圈,但也沒怎麽在意,平常這裏也會有新人過來,畢竟這是個拉活的好地方,這些拉洋車的全京城到處亂竄,也沒有什麽好值得懷疑的。
當天上午還是一切照舊,但是當天下午的時候,這裏發生了一件事情,讓複興社把這裏給盯上了。
“姓劉
的,你這個王八犢子給我出來,當年包老娘的時候,說好了昨天給錢,看看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我托人來問了兩三回,怎麽個情況?是不是看老娘我年紀大了,這就有了新歡了,我可告訴你,老娘不是那好惹的,今天你老老實實的把那十五塊大洋給我,要不然的話别怪我不客氣。”
就在這裏的懷疑快要被摘除的時候,突然間來了一個三十多歲濃妝的婦女。
這條街上平時很和諧,經營的人也都是一些老實人,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難道這劉掌櫃背地裏還有女人?
原來的時候大家就覺得奇怪,劉掌櫃的年紀也不小了,家産算不上大,但是也非常的不錯,應該置辦一些家業才對,但劉掌櫃一直都是單身的,今兒大家才算是明白了。
别看劉掌櫃平時老老實實的,原來背地裏也是有女人的,隻是到了劉掌櫃這個年紀,早就過了年少輕狂的時候,爲什麽會招惹這些窯姐呢?
普通人都當看個笑話,劉掌櫃害怕丢人,趕忙把這女的給拉進去了,十五塊大洋他還是能夠擠得出來的,昨天之所以沒有派人給送過去,就是害怕會出什麽事兒,櫃上得留點錢才行,沒想到這娘們兒竟然就過來鬧了。
其他人也沒當一回事,都是人家家裏的事兒,咱們看個熱鬧也就行了,況且劉掌櫃平時爲人不錯,誰也不會在背後嚼舌頭根子的。
這一定是遇
到了什麽困難,要不然的話絕不會短了這個錢的,普通人也不當一回事,但複興社的那兩個人可算是記住了,他們本次要調查的就是陷入金融危機的,看來這劉掌櫃就是陷入了金融危機。
“不應該這樣呀,這不才十五個大洋嗎?劉掌櫃的這個旅館雖然不是高級的,但每天人來人往的,十五個大洋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麽,何至于讓人家要到門上來,莫非真跟那小娘們說的一樣,劉掌櫃有新人了嗎?”
隻要是沒有生意,拉洋車的永遠有新聞,這會兒他們就開始研究劉掌櫃的事兒了,兩名複興社的成員也都豎起了耳朵。
“你可拉倒吧,那女的很明顯就不會判斷,劉掌櫃一天十個時辰在自己的店裏,上哪去找小的去?估計是最近遇到什麽難題了,我聽說旺财也沒錢了,原本這小子天天都去摸兩把的,昨天下了工之後,隔壁的那個吳老二還叫他去賭場,結果這家夥都沒去,原來隻要發了工錢,這倆人不在賭場輸光了,那是絕不會回來的。”
旁邊一個賣糖葫蘆的說道,雖然大家都互相不認識,但都在這塊地面上混日子,遇到有的聊的事情,一個個的都會湊上來聊天兒的,對他們來說這就是每天最高興的時候。
一名複興社的成員點了點頭,然後另外一個車夫起來伸個懶腰,說這裏也沒什麽活,到其他地方趴活兒去了,其實也就是準備叫
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