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華的車出去的時候,正好是鄭主任的車進來,所以劉振華趕忙縮了一下身子,方晴也明白是怎麽回事,所以一加油門就出去了,如果兩人在大門口攀談一陣子的話,恐怕一會兒的功夫就得到戴老闆那裏。
咱該收斂的也得收斂,按照劉振華的想法,能照顧鄭主任的地方咱自然得照顧,比如說上海那些事情之類的,但有些地方咱們盡量還是少來往,畢竟現在這個環境不允許。
鄭主任正準備讓自己的人停車呢,誰知道劉振華的車嗖的一聲就出去了,他也隻是無奈的笑了笑,并沒有怪罪劉振華。
畢竟鄭二喜把昨天的事情都給他說了,劉振華是戴老闆訓練出來的,大半夜的叫回來罵一頓,今天要是還沒個長進的話,那才真是見了鬼呢!
對于劉振華這個年輕人,鄭主任當真是十分欣賞的,如果能夠成爲自己的外甥女婿,那這件事情就更好了,就拿上海這個事情來說,如果沒有劉振華給兜底的話,那麽鄭主任現在肯定會受到申斥的,連自己的位置都有可能不穩當。
到時候複興社肯定會吃大虧,但是在複興社當中,自己肯定是吃虧吃的最多的,如果要是能保住複興社的話,戴老闆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向鄭主任開刀的,你們老廣派平時的時候抱得緊,現在出了那麽大的一個纰漏,不對你們動手我才真是瞎了呢。
“這個臭小子,終于算是
明白了,不枉費我昨天晚上喝了一斤白酒,這腦袋到現在還疼呢。”
戴老闆拿着一份文件,笑呵呵的站在床邊說道,洪秘書從後面瞧了一眼,立馬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劉振華就好像是戴老闆手裏的王牌一樣,輕易也不會拿出來使用的,這次也是被逼到份兒上了。
如果要是還不用的話,靠其他人根本破不了這個案子,也就不會有後來這場打鬥了,現在複興社在整個黨國内部都起來了,國防部開會的時候,戴老闆别提多高興了,有很多人原來對他們這個組織非常反感,這一次過後,包括很多高級軍官在内,都主動的跟戴老闆打招呼。
當然這其中存在着一個誤會,他們以爲劉振華是戴老闆的師弟,所以這一切全部都是戴老闆讓劉振華去做的,包括北平分站的那些事情,反正劉振華現在也用不到那些功勞,幹脆就讓戴老闆收了就是了,也能夠看到咱的重要性,不至于在一些事情上難爲咱。
在秘書這件事情上,戴老闆就經過了反複思考,原本想着給劉振華套個緊箍咒,但最後戴老闆并沒有這麽做,因爲戴老闆非常清楚,如果給劉振華套上了緊箍咒的話,那恐怕劉振華以後做事情都不會有這樣的效果嗎?
平常天天防着這個防着那個,有些事情可以這麽做,但因爲提防自己人的原因,把這個事情給搞砸了,到最後誰來負責呢?所
以戴老闆還是把方晴給派過去了,這就是一個正常的秘書,而且也僅僅是跟總部聯系方便。
其他方面的事情,戴老闆是不會插手的,還是按照劉振華的意思去做,這也能夠最大限度的讓劉振華發揮出自己的潛力。
“誰說不是呢?鄭主任這個老狐狸也太厲害了,都把手伸到外交部裏去了,之前的時候我說這幾個人怎麽消失了,鬧半年前複到外交部去了,這可好了,外交部那個衙門也不是鬧着玩的,把這幾個人全部都給踢出來了,鄭主任還以爲自己做的手段夠高明的,人家外交部那邊也就是不說,真要是說出來的話,咱這臉上都不好看,鬧到校長那裏去,畢竟是咱們理虧。”
洪秘書跟了戴老闆多年了,好幾個秘書當中,這家夥是最得寵的,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麽,如果要是不貶低鄭主任幾句的話,戴老闆臉上的笑容怎麽可能會繼續保持下去呢?咱手裏的這些活兒也不能這麽快就給批示呀。
“他簡直就是蠻幹,其實他們的優勢就是咱們的劣勢,咱們還是太年輕了,跟他們這些老狐狸玩起來,他們随便留的一條暗線,都是咱們以前沒有想到的,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鬥争也少了,因爲日本人壓過來的原因,盡量不要搞得太難看了,你找人盯着點,如果鄭主任收尾收得不幹淨,叫我們的人幫一下,提前給鄭主任打個招呼,這一段
時間先不要鬧騰了,本身日本人已經夠讨厭了,如果要是咱們再鬧騰起來,校長可沒有那麽大的耐心,到時候肯定是各打50大闆。”
戴老闆意味深長的說道,軍統和中統以前都是齊頭并進的,爲什麽後來軍統發展的那麽快呢?就是因爲在抗戰期間,中統對日本的情報沒有任何的能耐,所以軍統才發展起來了,面對國破家亡的時候,得先分清楚什麽事情最重要,如果還是一味的内鬥,那你自己吃虧也是正常的,誰讓你拎不清楚形勢呢?
“我知道了,回頭我會跟那邊好好說說,桌子上的信封是劉站長留下來的,說是這一次軍火交易的紅利。”
洪秘書說完這個話之後,馬上就從門口離開了,戴老闆的眉毛跳了一下,戴老闆家裏有的是錢,天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擡着整箱子的銀元過去,但是對于劉振華的這個軍火買賣,他還是非常有興趣的,上一次一下子給送來了20萬大洋,要知道那僅僅是一批而已,這次據說規模更大,戴老闆也就想看看有多少錢。
花旗銀行的彙票。
這東西戴老闆不陌生,在南京城的全會當中,如果要送禮的話,還是這個東西最爲實在,其他的東西送來還得需要處理,這玩意兒存在你的名下,而且美國人的銀行也不敢查,戴老闆慢慢的抽出了裏面的彙票,看了看上面的數字,滿意的笑了。
10萬美金!
比上
一次足足多出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