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應該到鄭主任這裏來拜訪,隻是其他的一些事情給耽擱了,今天來南京辦點事,沒想到在這裏碰上了,鄭主任放心就是了,就算您不說的話,也得到這裏來讨擾,您還有事情,今天我就不打攪了。”
劉振華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鄭主任,旁邊的劉小姐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早上就已經給鄭主任說了這件事情,現在說瞎話的本事實在是太強了。
“幹嘛說話這麽外道,眼下也到了吃飯的點兒了,剛才我已經讓人準備了一桌子飯,本以爲在家裏好好陪着丫頭吃個飯,結果國防部那邊來的事情,我這個人就是個勞碌命,隻能是老老實實的去幹活了,不過可别瞎了這一桌子菜,委座可是提倡節儉的,幹脆你就在這裏吃吧,也不是外人,嘗嘗我家裏廚子的口味。”
鄭主任怎麽可能會讓劉振華離開呢?鄭主任要的就是兩人獨處的機會,在外交部那邊發生了那麽多事,現在就得趁熱打鐵,如果要是分開的話,兩人都是比較冷靜的人,在把他們往一塊兒湊的話,那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爲了能夠有這樣的機會,鄭主任自己都躲出去了,怎麽能讓劉振華這麽輕易的離開呢?
“就這麽說定了呀,我先走了。”
鄭主任指了指自己的手表,現在表示時間緊急,趕忙就上了汽車,劉振華那裏一個字兒也沒說出來,人家連校長的節儉都擡出來了
,如果自己就這麽走了的話,那也實在是不太好意思。
“劉站長你裏邊兒搶,千萬不要拘束,雖說我不是複興社的人,但我跟了老爺那麽多年了,也算是你們複興社的半個人了,有什麽事直接跟我說就行,我在這家裏呆的時間長。”
鄭二喜就是這裏的管家,說起來跟鄭主任還是堂兄弟,隻不過關系沒有那麽近,後來家裏遭了水災了,20歲的時候就跟着鄭主任,現在一晃已經是20多年了,當年的半大小夥子,現在也已經變成中年人了。
不過對鄭主任那是絕對忠心的,鄭主任臨走的時候,也給鄭二喜說了,一定要把劉振華讓到家裏去,哪怕不在這裏吃飯,也得進去一站,周圍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線呢,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吃不吃飯的無所謂,能吃是最好。
劉梅對于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内心當中沒有一點歡喜的,反而是感覺家裏的人有些過于的巴結人家吧,就算校長說了幾句,你們也不能做得那麽明顯吧。
其實從這些想法上也能看得出來,劉梅并不是一個純粹的政治人士,做事情還帶着自己的喜好,在黨國内部做這些事情,如果你還帶着自己的喜好的話,那隻能說你這個人沒多大的前途。
在現如今這種情況下,政治大于一切,就算劉振華是戴老闆的小師弟,但鄭主任并不所懼,隻要能夠下功夫,沒準也能拉到自己這邊來
,就算是拉不過來的話,那也應該讓劉振華保持中立。
看得出來,這一桌子的飯菜應該不是偶然爲之,這裏的廚子也準備了半天,在外交部鬧騰了那麽長時間,劉振華也真的是感覺到有些餓了。
“我上去換身衣服,您先吃。”
女孩子的事情都比較多,尤其是劉小姐的臉上還有掌印,總得上去補補妝才行。
鄭二喜是個善談的,能在鄭公館當管家,交際能力自然是不弱的,所以在這裏陪着劉振華聊天,足足半個小時的功夫,劉振華就沒有感覺到一點的無聊。
從這裏也能夠看得出來,這家夥在這裏當了那麽多年的管家,的确是憑實力的,不管你聊什麽事情,人家都能夠跟得上趟,這可不是一個管家的實力了,放在複興社的内部,當一個北平或者上海大站的站長,那也是綽綽有餘的。
半小時之後,劉小姐終于是從樓上下來了,這兒是在眼神咯噔了一下,早就讓女傭人送上去了一件衣服,那可是巴黎的最新款式。
當然露的比較多一點,現在小姐根本沒穿,還是剛才的那身衣服,隻是上去補了個妝,真是不會把握機會,鄭二喜從鄭主任那裏得知,眼前的人絕對是有能力的,而且還是黨國新貴,從各種方面來說,如果小姐真的能嫁過去,那也真的是一番好事兒。
鄭二喜也算是看着劉小姐長大的,自然希望劉小姐能夠有個好的歸宿,但
現在看劉小姐的這個态度,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怎麽就不知道珍惜這個幸福呢?眼前這可是所有人都期盼的乘龍快婿,你自己不想要的話,也得考慮一下這個家裏才行,南京城的公子哥多了去了,有幾個人跟眼前的人一樣立有大功,大部分都是靠着父兄的餘蔭過日子。
吃起飯來的時候,鄭二喜就插不上嘴了,因爲劉小姐經常問一些專業性的問題,鄭二喜對這些不太清楚。
不過看兩人聊的還算是可以,小姐問一句,對方就回答一句,說不明白的時候,還會在紙上寫寫畫畫的,一頓飯吃了40多分鍾,也算是兩人琴瑟相和,鄭二喜剛開始的時候臉上沒笑容,吃完的時候就是一臉的笑容,看來還真是有門。
“洪秘書,你怎麽來了?”
這頓飯剛吃完,洪秘書就從門口進來了,洪秘書是戴老闆的秘書,一般不會到鄭主任這裏來,今天也算是破了一個例了,要不然鄭二喜也不會那麽驚訝。
“劉站長,局座有請。”
一聽這句話,劉振華就知道自己可能犯了忌諱了,身爲戴老闆的人,在鄭主任家裏登堂入室,戴老闆應該不高興了。
戴老闆的确不高興了,讓洪秘書登堂入室的宣布命令,這就是沒給鄭主任面子,當然劉振華這邊沒什麽,畢竟劉振華是戴老闆的下屬,在任何地方都得接受這個命令,鄭二喜的臉上有些不太高興了,威風
耍我們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