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振華還沒有跟南京方面打招呼,自己應該繼續留在上海,但這件事情也的确是非常着急,所以劉振華隻能是快速的往南京趕路,畢竟克林德這邊都快要瘋了。
緊趕慢趕之下,劉振華終于在下午之前抵達了約定地點,劉小姐已經是驅車在這裏等着吧,到了南京的地頭上,劉振華也沒有什麽好害怕的,所以就讓手下的一些人先去休息了,自己單獨跟着劉小姐過去辦手續就行,畢竟這件事情并不是做光明的事情,如果要是被人傳揚出去,咱的臉上也沒什麽好看的。
因爲劉小姐的到來,梁丘成特意把自己的辦公室給打掃了一遍,這家夥平常的時候也不勤快,現在劉小姐是他唯一能夠往上爬的一條線了,原本追劉小姐是純粹的愛情,現在追劉小姐是爲了以後的發展。
梁丘成完全不知道,此刻在走廊的盡頭,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着這個家夥,當這家夥提起暖壺準備去打開水的時候,走廊盡頭的那個人擺了擺手,兩個人也就抽着煙來到了茶水間,并且比梁丘成早來一步。
“剛才你們幾個聊的什麽?怎麽聊的那麽帶勁?好像跟咱們部裏的人有關?”
在他們這種大型衙門當中,茶水間一般都是說小道消息的地方,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在這裏蹲一天,就能夠知道很多秘密。
梁丘成剛剛拐過彎兒,就聽到裏面有人說話,這家夥自從沒有
了父親之後,消息來源也比以前減少了很多,所以就在這裏慢走了幾步,想聽聽裏面說的是什麽。
“當然有關系啦,還知道咱們的梁大公子吧,咱們兩大公子的腦袋上要戴綠帽子了,我可是聽複興社的人說的,據說那位民族英雄,也就是在北平打日本人的那位代站長,現在來到了南京,鄭主任可是正準備做媒呢,要把兩個人撮合在一塊,如果要是人家兩家結合了的話,還有咱們梁大公子什麽事?”
兩人都是複興社在外交部的内線,演戲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就跟吃飯一樣簡單,雖然早知道外面有人偷聽,但此刻兩個人說話非常平和,就好像是平時在這裏喝茶聊天一樣,殊不知外面的梁丘成已經是攥緊了拳頭。
雖然兩人的關系沒有對外公開,但父親活着的時候,在多種飯局上都已經說出來了,而且黨國高層還曾經祝福過他們兩個,劉梅沒有表示同意,但是也沒有表示反對。
梁丘成就以爲是個水到渠成的事情,可是自從父親去世之後,别說是黨國高層了,就連他們這些中層職員,都不怎麽看好兩人的婚姻,這年頭門當戶對可是很重要的,你沒有了當部長的父親,在想要高攀這門親事,恐怕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要我說鄭主任做的也沒錯,畢竟鄭主任就隻有這一個外甥女兒,劉大小姐在南京城當中又是芳名遠播,那位京城的站
長也不是小來頭的,真正的天子門生…
黃埔畢業的優秀學生,而且跟咱們委座是老鄉,再加上戴老闆那層關系,人家跟劉大小姐那可真的是門當戶對呀,說句不好聽的話,沒準劉大小姐還要倒貼呢。”
聽到這句話之後,梁丘成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如果要是以前他父親還在的時候,非得進去把這兩個人給痛打一頓,但現在梁丘成不能這麽做,以前得罪了人不算什麽,父親都能夠給他解決,但現在如果得罪了人的話,那可就不是鬧着玩的了,可能會把自己給拉下馬的,所以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梁丘成一個人都不敢得罪。
自己每天挖空了心思,想要去博得劉梅的高興,然後換取一條往上升的道路,沒想到劉梅在别人的眼裏也算不得什麽,尤其是這個什麽站長的,劉梅竟然要去倒貼,梁丘成此刻連驗證都不驗證了,總感覺這一切就是正确的,所以怒火充滿了這個家夥的心髒,下一步他都恨不得把劉振華給宰了。
梁丘成拿着個空暖壺回來了,這家夥已經沒有那個心情去接熱水了,當他走到窗邊的時候,正好看到劉小姐的汽車停下,而且劉小姐是開車的人。
在南京這種地方,雖然咱們都是華人,但基本上也都是講究紳士風度的,開車這樣的事情都是男人來做,但劉小姐不但開車,而且還跑到劉振華那邊去開了車門,這跟剛才那
些人所說的一樣,劉小姐有倒貼的嫌疑。
其實這隻是看到的表面現象,純粹是因爲劉小姐在車上向劉振華請教問題,内心當中非常欽佩劉振華的認知,所以才表現的跟個學生一樣,并沒有說巴結劉振華,純粹就是尊重劉振華。
但是看在梁丘成的眼裏,這件事情就不是那麽一回事兒了。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對外簽證,這東西正好是他管着的,如果要不是他管着的話,恐怕他也沒有辦法直接答應劉小姐,因爲在這座大樓當中,并沒有多少人買他的帳。
你不是想要給外國人頒發簽證,正好這個事情是我管着,你已經翹了我的女朋友,現在還想要去辦事,門兒都沒有!
劉梅小姐平時給人的印象是非常高了,但是在面對劉振華的時候,劉小姐提出來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尤其是劉振華如何單人匹馬幹掉那麽多日本特工,劉振華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情,所以剛才在車上的時候隻能畫了張圖,所以也就錯過了開車門的時間,要不然咱怎麽能夠讓女士給咱開車門呢?咱也太沒有紳士風度了吧。
劉振華還是第1次來外交部,當兩人走上台階的時候,劉小姐也就把自己的嘴巴給閉上了,這裏屬于那種正大光明的部門,當然這裏也有不少的日本人,所以兩人之間的談話就得到此終止,不管你心裏有多少的問題,這會兒也不能說出來,不過
劉小姐看劉振華的眼神,當真是帶着崇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