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帥終于是知道自己惹禍了,所以這個家夥現在什麽話也不說,就想着讓老三來解決這個事情。
看來剛才的時候老三沒有騙自己,這比大哥那個時候還要厲害的多,黃老闆當時惹得僅僅是浙江督軍,所以多方斡旋之下,黃老闆還能夠活下來。
眼前這個人應該比浙江督軍還要厲害,現在浙江的負責人看到上海站的吳站長的時候,還得點頭哈腰的呢,但是吳站長對這個年輕人卻禮遇有加,可想而知這個年輕人是個什麽情況呢。
“老弟,這個事情總得需要解決的,咱們總是僵持在這裏也不行,我給你做一個保證,一定會讓你滿意,如果你有什麽要求的話,完全可以提出來,我們這邊全部照辦,但是咱們在院子裏也不是處理事情的地方,不如到上面稍事休息,我這裏雖然是公司的辦公大樓,但裏面一應需求都是齊全的,也讓當哥哥的盡盡地主之宜?”
杜先生到底是八面玲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劉振華還是不給面子的話,那就是劉振華的不對了。
怎麽說杜先生也是和戴老闆有一定的交情,看在戴老闆的份上,劉振華總不能油鹽不進。
剛才耍威風已經刷完了,而且吳站長還幫了一把,現在該軟的地方也得軟了,什麽事情都得軟硬兼施才行,看看對方是個什麽态度。
“杜先生說的對,今天這件事情一定得有一個滿意的結
果才行,敢當街襲擊我們複興社的人員,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如果我們總部那邊追究起來的話,我明天就得開始辦事了,但考慮到杜先生跟咱們戴老闆的關系,是不是?”
吳站長本來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可是杜先生的眼睛已經瞪了自己好幾次了,不能天天平白無故的拿錢。
官場上那也是有個規矩的,收了人家的錢就得給人家辦事,如果你光收錢不辦事的話,那現如今這個情況可就不太好辦了,以後也沒有人會給你送錢,你的名聲也就讓你自己給玩臭了。
在這兩人一唱一和之下,劉振華也就點了點頭,外面的人還是泾渭分明,劉振華就帶着郭科長和他們進去了。
雖然劉振華就帶着一個人,但是也沒有什麽好害怕的,旁邊還有吳站長呢,除非三大亨活膩歪了,要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會對劉振華動手呢?
都已經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外面也或許有人聽到風聲,劉振華這麽正大光明的進去,一旦要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三大亨可真是不好交代。
“老三,這個人是誰?”
杜先生和張大帥走的步子稍微慢點。
“前一段時間在北平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父親是年輕站長,當時我還跟你說過,這人對付日本人有一套,誰知道跑到我們的地盤上來了,你的沒人怎能連它都熱呢?難道你不知道他最近有多麽厲害嗎?”
也是應該讓張大帥知道惹
的是誰了,聽到這個之後,張大帥的臉上很明顯松了一口氣,不就是個年輕的後輩嗎?雖然也聽說過劉振華的一些事情,但是張大帥很明顯不怎麽擔心。
“我當是誰呢?讓你吓成這個樣子,就算是他們的老大戴老闆,那又有什麽?咱們跟他們是合作關系,你看你剛才做的那些事情,可把我給吓死了,以後咱們三大亨還要不要臉面了?”
在張大帥的心裏,軍統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們協助,尤其是牽連到上海公共租界的事情,所以沒什麽好害怕的,按他的這個想法,應該是軍統的人求着他才對。
“我的二哥呀,如果要是平常的時候,我怎麽可能會擔心這個呢?但你得看清楚現在是什麽時候,這個小子做事情一向慎重,但今天不肯讓一步路,我已經試探過他好幾次了,他今天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給鬧大,就算是吳站長來了,那也沒有任何好商量的餘地,你覺得他區區一個北平分站的站長,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的膽子呢?我懷疑是上面有人要動我們了。”
當杜先生把這個話說出來,不僅僅是旁邊的張大帥害怕,連杜先生自己都有些害怕了。
說實在的,當年他們是如何起來的,他們這些人自己清楚,也是他們和國府高層互相成就了對方,但是現在國府的高層已經有些用不到他們了,他們還是上海灘上的流氓。
“莫不是那人要翻臉?當
年我們可是幫了他許多的,要是沒有我們拼死拼活的幫他,他如何能夠坐穩現在的位置。”
張大帥的臉上也是一片猙獰,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聽到剛才宋先生的分析之後,他的内心又有點害怕。
“都說我們這些黑幫流氓是可怕的,但如果跟那些政治家比起來,他們才是最可怕的,用完了你之後就要把你給倒掉了,狡兔死,走狗烹,或許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前一段時間他們傳過話來,希望我們能夠看見上海的日本人,而且還要給他們提供日租界的一些消息,但是你給拒絕了,或許這就是個導火索,不過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以此爲契機,全面跟國民政府合作,還有回旋的餘地。”
在原來的曆史當中,當上海的抗戰開打的時候,杜先生就帶領着恒社精英提供了不少的幫助,現在這個社會可能是因爲劉振華的原因,這件事情稍微提前了。
“可是我們跟日本人合作很多呀,光是那些煙土就不是個小數目了。”
張大帥的目光短淺,當他說完這些話之後,杜先生的眼神也非常犀利,雖然他排行第二,但也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得找這個三弟拿主意,所以趕緊把自己的嘴巴給閉上了。
“二哥,大丈夫能屈能伸,當年大哥那件事情,我就是給盧永祥下跪斟茶又如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杜先生
說完之後就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