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
井上真是恨得牙根癢癢,對于佐佐木這個人,井上還是有印象的,這個家夥執行了多次任務,除了自己的小舅子之外,行動隊那邊就屬他的身手最好了,沒想到就是這個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家夥,竟然讓井上公館陷入了如此危局。
“宮本一郎…”
井上咬着牙說出這幾個字,佐佐木是宮本一郎的手下,如果沒有宮本一郎的提攜,佐佐木怎麽可能會得到那麽多的機密呢?
“閣下,這是我的錯誤,請閣下懲罰…”
宮本一郎直接就認錯了,對于宮本一郎來說,這個時候任何的辯解都是無力的,這裏所有的人都知道,佐佐木就是宮本一郎最得力的手下,兩個人也經常配合完成一些任務,如果說主官負責制的話,那麽宮本一郎當然要承擔最大的責任。
不過現在的情況有些微妙,如果井上處置了宮本一郎的話,他們井上公館這邊的行動力就會更加弱,在這一次的突擊行動當中,行動隊這邊已經損失慘重了,如果宮本一郎再被處置了,行動隊就等于是形同虛設了,萬一以後有什麽行動的話,基本上就沒井上公館什麽事兒了。
“閣下,宮本君固然有自己的責任,但是宮本君自己是對大日本帝國忠心耿耿的,佐佐木是自己意志不堅定,卑職認爲應該給宮本君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
行動處長道明看出來了,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夠處置
宮本一郎的,而且宮本一郎是井上的小舅子,誰知道井上是什麽想法呢,沒準兒就是虛晃一槍。
當道明說完之後,其他的人也都是恍然大悟,别看井上說話咬牙切齒的,可如果把宮本一郎處置之後,那行動隊方面也就沒什麽人了,況且人家是真正的姐夫小舅子,怎麽可能會真的記仇呢,隻不過是做給其他人看的。
“閣下,卑職也是這樣認爲的,宮本君從關東軍過來之後,對我們這邊也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現在行動隊方面正需要宮本君這樣的人挑起大梁,請務必給宮本君一個機會。”
情報處長渡邊也反應過來了,剛才自己竟然沒想到這一點,還真以爲井上要處置他小舅子。
其實就跟這些人想的一樣,井上怎麽可能真的處置宮本一郎呢?除了是自己的小舅子之外,宮本一郎各方面表現良好,雖然私人品行方面有些不足,但是井上也明白,這個時候行動隊離不開宮本一郎,所以絕不能夠讓這個家夥出問題,況且在忠誠方面,井上是絕對相信宮本一郎的。
“閣下…”
宮本一郎也很會演戲,當着衆人的面直接跪下了,這也是一出苦肉計。
井上長出了一口氣,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其實剛才井上就沒有想着處置宮本一郎,但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必須得有人背鍋才行,現在既然是你們大家的意思,那也就沒有必要爲難自己的小舅子
了,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到佐佐木的身上就行了。
“你給我站起來,身爲大日本帝國的軍人,你要做的不是給我們下跪,你要把佐佐木這個家夥給我們找出來,用他的鮮血祭奠大日本帝國的勇士…”
井上艱難的說出了這段話,這基本上也就是定局了,宮本一郎成功的洗白。
渡邊還想要說什麽,但被旁邊的道明給拉住了,其實整件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這僅僅是一個初步的判斷而已,渡邊希望繼續深入調查,但道明已經看明白了,井上先生已經定論了,如果你這時候我還想繼續調查,那純粹就是你自己不會辦事兒了。
在别的情報機構裏,情報處長和行動處長都是對立的,包括複興社那邊,大家都希望獨占鳌頭,但是在井上公館,這兩個家夥可是多年的好朋友,雖然平時的時候有一些對抗,但真要是到了關鍵時刻,兩個人都還是能夠互相照顧的。
“剛才爲什麽要拉着我,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整件事情都沒有查明白,難道我們就要這麽倉促的下結論嗎?”
出了井上的辦公室之後,渡邊終于是忍不住了,雖然他也知道這裏面的厲害,但跟整個井上公館的安全比起來,他認爲自己應該說出去。
“你這個家夥就是死腦筋,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按照你的資曆,井上公館改名叫做渡邊公館也行,可你還是一個情報處長,剛才閣下的意思
很明白,以後還得倚仗宮本一郎呢,要不然咱們就混不下去,京城可不是隻有我們一家情報機構。”
看着自己的老朋友,道明十分無奈的說道。
“我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所有的方向都指向了佐佐木,可是你不感覺奇怪嗎?這樣的巧合實在是太多了。”
渡邊有自己的職業判斷,這麽多年在情報界也不是白混的,雖然這個家夥沒有什麽耀眼的戰績,但多年的資曆是這個家夥最爲優厚的資本,該有的判斷力還是有的。
“難道你懷疑宮本一郎嗎?”
道明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但宮本一郎這個家夥所有的曆史都清楚,根本就沒有叛變的可能。
“我當然是不會懷疑這個家夥,雖然這個家夥平時的私生活混亂,但這個家夥的本領十分厲害,而且一直都在帝國的控制範圍之内,他根本沒有機會跟那些華夏人接觸,況且井上公館的領導者就是他姐夫,他現在混得風生水起的,根本就沒有必要叛變,我懷疑的是其他人。”
渡邊搖了搖頭,他懷疑井上公館的任何一個人,但對于宮本一郎這個家夥,那是完全沒有任何懷疑的,這個家夥對華夏人心狠手辣,而且符合日本軍人所有的傳統,怎麽可能會是一個叛徒呢?
井上公館的其他人跟他們一個想法,他們也感覺這個事情不應該草草結案,他們也有很多的懷疑,但所有的懷疑都跟宮本一郎沒關
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