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記者的時候,王貴也是非常會辦事的,一會兒的功夫就把眼淚說出來了。
在場還有很多女記者,當聽說這些家裏人陷入了生活困境之後,他們也都被感染了。
在挑選受害者家屬的時候,基本上也都是挑選的家庭比較貧困的。
被販賣的勞動力是整個家裏的支柱,現在人已經找不回來了,讓孤兒寡母的該如何活下去呢?
劉振華也是歎了一口氣,如果華夏的國力足夠強悍,如果政府足夠強硬,我們怎麽會吃這樣的虧呢?
現如今隻能是博取同情了,尤其是在場這些各國記者的同情,當他們把這個消息給刊登出來之後,所有的事情也就比較好辦了。
在回答記者提問的環節,很多記者都壓抑不住自己的心情。
這種案件實在是太少見了,在提問的時候也表達出了自己的情緒,對日本方面非常的厭惡。
當這些記者提問的時候,甚至還把問題問向了井上太郎。
井上太郎面對華夏人的時候可以非常嚣張,但當面對歐美各國記者的時候,井上太郎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難道要把這些人給罵一頓嗎?恐怕井上太郎沒有這個膽子。
日本人天生就是欺軟怕硬的,當年美國人打開閉關鎖國的日本之後,日本就把美國人當成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人,可如果你不把他打怕呢,那這些家夥就是非常厲害的,在你的面前天天耀武揚威的,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
之所以敢于欺負華夏,那也是因爲華夏太軟弱了。
時至今日,雖然日本已經變成亞洲強國,但在面對這些歐美列強的時候,日本還是感覺自己是有些短闆的,沒辦法跟歐美強國相提并論。
“你給我閉嘴,我絕不相信這份口供是真的,這全部都是你們捏造出來的,我國的商人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有本事把我國的商人拉出來,我們進行現場對質。”
面對各國記者的指責,井上太郎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時候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如果真的把高橋會長拉出來的話,在自己的保護之下,高橋會長肯定會推翻口供的。
到時候說華夏人刑訊逼供,那麽所有的事情也就是理所當然的。
聽到這家夥這麽說,王貴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王貴也想到了下一步的結果,劉振華也皺起了眉頭,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敢這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29軍的一名軍官進來了,他們帶來了天津方面的消息。
在5分鍾之前,他們查到了高橋會社的倉庫,在裏面解救出來了12名華夏男子。
這些人全部都是被拐賣的勞動力,同時還抓住了兩名日本人,其中一人就是高橋會長的侄子。
“井上先生,我們完全按照您所說的來,不過我們還将會有下一場發布會,因爲我們剛剛在天津解救了12名華夏男子,當場抓住了兩名日本看守,其中一名就是高橋會長的侄子
。”
王貴笑呵呵的說道,下面的記者們也明白了,根本就不需要進行什麽真人對質了,現在可是人贓并獲,日本人沒啥可說的了。
聽完了這些話之後,井上太郎一拳打在桌子上。
的确就是這樣,現在已經蓋棺定論了,如果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糾纏,那就是給日本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大家可能會說日本輸不起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以後日本在外交上可能會沒朋友。
“井上先生,現在還要進行現場對質嗎?不知道日本政府方面對此是如何回應的?”
一名金發靓麗的美女記者說道,看樣子也應該是歐美國家的記者,井上太郎就在想發怒,恐怕也不敢對着人家發怒。
井上太郎給旁邊的日本警察隊長使了個眼色,這時候還不護送自己離開,難道要在這裏繼續丢人嗎?
華夏人都已經掌握了實質性的證據,現在我們再糾纏也已經沒有意義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危機公關。
想辦法跟這些記者背後的報社取得聯系,别讓他們把新聞登出來,這才是日本大使館應該做的。
而不是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至于那位高橋會長,就算華夏人饒了你,井上太郎也會殺了這個家夥的。
“井上先生,請回應一下…”
“井上先生…”
看到井上太郎想要離開,各國記者都趕緊的圍了上去。
王貴現在已經不是1号人物了,1号人物已經換成了井上太郎。
但無奈
日本的警察力氣還是不小的,把這些記者全部都給隔開了,井上太郎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王貴,然後帶着自己的随從離開了。
市政府的大小漢奸看到自己的主子走了,他們也趕緊的追上去了。
今天在警察局出的事情不少,雖然他們已經成爲了日本人的幫兇,但是對日本人做的這個事情還是有所不齒的。
對于現在這個結果,劉振華也是沒想到的,主要是沒想到29軍的人做事那麽迅速,最後關頭幫了大忙了。
如果29軍的人沒有及時把人救出來,恐怕最後關頭對峙還真是個麻煩。
按照日本人的尿性,他們肯定不會承認這件事情的,隻要沒有日本人的口供,他們就能夠把這件事情給推翻。
雖然高橋會長還是可以推翻口供,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侄子的身上,但在現場也找到了不少他們往來的文書。
這些東西也全部都是鐵證,目前正被29軍的人運往北平。
看到人走的差不多了,王貴也一屁股坐到了劉振華的旁邊,這個時候真的是顧不上長幼尊卑了,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太驚險了。
王貴也是沒有主持過這樣的新聞發布會,完全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雖然自己的表現不錯,但王貴真是感覺到心力交瘁,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王局長,剛才做的可真是不錯,給咱們華夏人長臉了。”
劉振華拍了拍王貴的肩膀,可王貴擡起頭來,
那是一臉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