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非常明白劉振華的意思,這件事情涉及到日本商會的會長。
雖然是一個不起眼的商會,但有些事情還是非常的敏感,所以必須得辦成一個鐵案。
“該怎麽做事不用我教你們,趕緊給我拿到口供,把所有的證據都給我弄齊了,這中間要是出了什麽差錯的話,别說我不照顧你們,到時候滾蛋不滾蛋的先别說,吃飯的家夥可能都保不住,誰也别給我動什麽歪心眼,外面就是給你一座金山,今天你也得把口供給我拿到,去辦事吧!”
雖然審訊的都是王貴的親信,但該說的話還得說出來才行。
這年頭日本人滲透的厲害,得給他們曉以利害關系。
日本人送錢不要緊,平時該怎麽拿錢就怎麽拿錢,但今兒的事情你們得明白,錢有的時候買不來自己的腦袋。
“局長放心,剛才我們都看過了,這倆人都不是什麽硬茬子,一頓殺威棒下去,什麽話都給你交代出來,咱們這就去辦事去?”
下面的警員也很會觀察,什麽樣的人不好審訊,什麽樣的人是軟柿子,他們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尤其是那個劉振堂,看看那些刑具都要哭,更加不要說在她的身上來一遍了,早就已經吓壞了。
“趕緊的去辦事吧,辦完了今天晚上喝酒去,我請。”
王貴點了點頭,也得給下面的人一些好處,這些事情他都很熟了。
“局長,那日本人能用刑嗎?”
另外一
個警員提出了個問題。
原來也涉及到這樣的事兒,當他們需要日本人的口供的時候,一般都是隻敢拷問華夏人,不敢對日本人下手的。
讓日本人在旁邊看着,看到這血肉模糊的情況,基本上日本人的口供也出來了。
對于這些警員來說,這樣不平等的情況他們心裏也不好受,但這是上面強壓下來的,不允許他們對日本人用刑。
“廢他媽什麽話,剛才不給你說的很清楚了嗎?隻要能夠拿到口供,隻要能夠找到充足的證據,這件事情就是一件鐵案,出了什麽事情我擔着,但有一條,這日本人可不能死在這裏。”
王貴給了這家夥一腳,這不是說廢話嗎?這麽長時間了還不懂?
其他人也都笑了笑,有的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關節。
這樣的機會可不是常有的,局長都已經下定了,難道咱們還不趕緊做事嗎?
“我可先跟你們說清楚,等會兒還有不少的記者進來,就算你們平常對日本人不滿意,但也絕不能給我下手太狠了,公報私仇可不行,必須得有口氣兒。”
聽到前面幾句話,幾個人心裏咯噔一下,看來還是不能夠使勁的玩,聽到最後一句話,幾個人的臉上就笑了。
作爲警察局的審訊人員,雖然他們的能力趕不上複興社的,但平時也是練就了一番本領的。
絕對能讓這日本人好好的嘗受一下,不會要了你的命,還得讓你吃個大苦頭。
“别
,别,兄弟,咱們都是華夏人,華夏人不打華夏人,你們要問什麽直接說就行,兄弟這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審訊才剛剛開始,這邊的人還沒怎麽動手呢,劉振堂趕緊的就表示要招供。
當他看到不遠處那個犯人的時候,劉振堂内心就非常害怕了。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兒,這小子畢竟是大家大戶的出身,跟普通的青幫成員是不一樣的。
那些青幫的成員多少都經曆過一兩次血戰,身上也都有一兩道傷疤,審訊室還吓不到他們。
可劉振堂就不一樣了,在南邊兒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到了京城雖然加入了青幫,但也沒參加過青幫的一些鬥争。
基本上都是靠銀子過去的,現如今又靠上了日本人,吃苦的機會就更加不多了。
所以隻是讓他聞聞這個血腥味,這家夥的精神都快要崩潰了。
“你tmd,果然是個軟骨頭,爺爺們還沒怎麽動手呢,你這就要招了。”
幾個巡警剛把自己的身體活動開,這還沒有什麽動作的,這個家夥竟然是要招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也不能太過分了,扔給這家夥一本信紙,讓這家夥原原本本的寫下來。
審訊室裏就出現了這麽一個奇怪的情況,本該是雙方劍拔弩張的,現在可是非常的和諧。
劉振堂把自己的美國香煙拿出來,這哥幾個在這裏吞雲吐霧起來。
劉振堂在旁邊寫了十幾頁的認罪書,把所有的錯誤
都寫出來了,有很多都跟這個案子沒什麽關系。
“媽了個巴子的,我們村的王老三是這麽消失的。”
一個警察上去就給了劉振堂一巴掌。
劉振堂心裏也苦,這不已經是招了嗎?怎麽還打人呢?
原來王老三是警察的同鄉,兩個人的關系還是不錯的。
上幾個月的時候突然就失蹤了,王老三的家裏人也在警察局報備了,可無奈就是找不到。
當時大家都沒往這上面去想,就算是有人販子的話,那也是對着女人和小孩下手,哪裏會有對老爺們下手的呢?
把這些老爺們哄騙過去了,又有什麽好處呢?
看着劉振堂的交代,這警察才算是明白過來,他們曾經在這個村子裏騙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王老三。
想到自己童年的小夥伴兒被賣到了日本,估計這輩子都回不來了,内心的憤怒可想而知。
幾個人一聽這事兒,這也是内心氣憤。
“都别太過分了就行,等會兒還有記者過來呢!”
看到手下人都看自己,小組長扔下了這麽一句話,又拿了根香煙到門口去站着了。
這些警察也就沒什麽好掩飾的了,一名警察直接把劉振堂拉起來,然後雙手吊起來,雙腳都已經離地了。
不要小看這隻是簡單的吊起來,因爲所有的受力點都在兩隻胳膊上,如果吊的時間長了,下來之後上半身都沒有知覺的。
以後這兩條胳膊很有可能廢在這裏,這也是對付人最惡的
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