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煩歸煩,但這件事情還得解決的,而且上面的公函也說了,各部門都必須得是主官到才行。
這關乎到幾十噸黃金,可以說是北平地區最重要的問題了,包括29軍在内,都是要有人去參加的。
按照劉振華的想法,你們中央銀行自己決定就好,這樣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現在可倒好了,就差裝上一個喇叭去宣傳一陣子。
就這個問題,劉振華也直接給戴局長發了一封電報,希望戴局長可以從中幹涉一下,畢竟參與的人過多了,安全系數也會成倍的下降。
但是戴局長隻給劉振華說了幾句話,讓劉振華按時去參加會議,分給我們的活要好好的去做,不要把問題保留在我們自己這裏,隻要我們這邊不出問題,那就按照宋先生的話去做。
看着戴局長的這個回複,劉振華也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隻能說國府上下都是這個态度,焉能不出事兒呢?
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但現在這些人遇到事情就會拖,甚至爲了以後承擔風險,現在還要拉上更多的人,這也就變相的增大了曝光的危險。
雖然劉振華心裏不舒服,但劉振華畢竟沒辦法掌控這件事情,還得老老實實地前往中央銀行開會。
除了劉振華之外,郭科長也在旁邊跟着,這也算是北平分站的重視,站長和情報科科長都來了,總不能挑人家的理兒了吧?
到了地方劉振華才知
道,這次來開會的都是各個部門的首腦,應該是不會存在背叛的問題的,當然僅僅指現在。
如果抗戰爆發之後,那就不知道是一個什麽結果呢!
抗戰爆發之後,國府上下出現了大批的叛徒,光是軍統自己處理的就處理了不少,更不要說那些沒有處理的人了。
複興社方面是劉振華兩個人。
中統方面也是來了兩個人,中統北平分站站長陳磊,中統北平分站情報科科長杜華。
29軍是政治部王主任來的,也算是劉振華的熟人了。
中央銀行主持會議的是北平分行行長蘇德利。
雖然隻有6個人參加會議,表面上看會議很高的,洩密也是不太可能的,但僅指現在這個階段。
如果要是以後進行行動,那至少要涉及上百名人員,能保證那些人都不涉密嗎?
“王部長,我們又見面了。”會議還沒有開始,相熟的人之間都在互相打招呼。
中統和軍統這邊就是死敵,雙方的人都是不會開口的。
中統這邊跟誰的關系也不好,劉振華這邊就不一樣了。
和29軍的關系不錯,和北平分行的關系也不錯,這裏就好像是劉振華的主場一樣,弄的兩名中統的高級軍官有些尴尬。
“我就猜到你小子會過來,本來我以爲這樣的事情不會勞動我們,沒想到還讓我們29軍的人參加了,也不知道中央銀行上層的人是怎麽想的,竟然讓我們這樣的人參加,難道以前我
們負責過類似的任務嗎?”
王部長的話裏帶着刺兒,當然這些話不是給劉振華說的,就是給旁邊中央銀行北平分行的行長說的。
王部長看得十分清楚,這些人之所以讓29軍的人來參加會議,純粹就是想着分擔責任。
29軍駐紮在平津,就算你們開始運輸的時候,29軍也不可能派人南下的,這全部都是你們兩個特工部門的事情。
就算再多一些武裝人員,那也是中央銀行自己的武裝人員,我們這邊頂多也就幫你們戒嚴車站,難道這樣的事情這兩個特工部門做不了嗎?
非得讓我們29軍的人去做嗎?這種拉人來墊背的招數實在是太明顯了吧,也難怪王部長的心裏不舒服。
聽到被王部長點名,北平分行的人臉上也不怎麽好看。
但這次的确是他們做的不夠地道,所以就算被人說到臉上,他們也是當作沒有聽到的。
“各位,咱們的與會人員都到齊了,各位就按照自己的姓名入座吧!”
蘇德利是北平分行的行長,同時這個家夥也有留洋的經曆,在國外着名的金融大學畢業,算是宋先生的嫡系人員。
想來也能夠明白的,北平分行是北方最重要的一個分行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嫡系人員,宋先生怎麽可能會安排蘇德利在這裏呢?
這個家夥原來并不是叫這個名字的,隻是在外國起了一個這樣的名字,劉振華叫起來也有些繞口。
“相信大家
已經明白了這一次的任務,我也就不多說了,這是我們選擇的幾個日期,我們的運送會在這幾個日期當中選出來,至于最終是哪個日期,我們會在行動前10天告訴大家的,所以今天開會的主要内容,就是跟大家先見個面兒,互相之間通個氣兒,另外我們的護送人員大約是240名,這需要我們三家共同出,我們中央銀行出100名,兩位這裏各出70名。”
蘇德利拿出了中央銀行的計劃書。
在這一套武裝押運當中,不管是軍統還是中統,他們都沒有獲得領導權,真正的領導權在中央銀行北平分行的手裏。
至于29軍這邊,隻是一個陪跑的,除了在開車的時候封鎖車站之外,他們并沒有其他的任務。
包括從銀行運往火車站,這一路上都是兩大特工機構負責的。
劉振華一看這個計劃,内心就有無限的抵制,雖然劉振華那邊行動隊擴充了,現在已經有600多人了,但如果一下子拿出70個人的話,對行動隊來說也是一種削弱,誰知道當時的情況怎麽樣呢?
如果要是跟日本對峙的緊的話,這70名人員還是很難拿出來的。
劉振華擡頭看了一眼中統站的站長,那邊的臉上同樣有些不太滿意。
中統的發展一直都不如軍統,尤其是劉振華上任之後,中統這邊上一次損失了幾十口的人。
如果再讓他們出70個人的話,恐怕這邊會感
覺到更加的困難,從對方的臉色上就能夠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