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京城的學生運動,劉振華可是非常清楚的,前一段時間還受傷了十幾個學生,當局也是非常無奈的,很多事情他們也沒辦法做主。
看來自己平常得好好看着嫂子了,這樣的活動盡量少去參加,雖然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但跟那麽多的流血事件比起來,保存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的要求你給蘇醫生說了嗎?”
裏面繼續響起了聲音。
“我都跟蘇醫生說了,但盤尼西林這種東西太金貴了,據說在歐洲和美國也是屬于實驗用的藥材,目前爲止還沒有大量的生産,蘇醫生的醫院當中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
那個書生十分無奈的說道,他們都是燕京大學的高材生,當然知道這種東西多麽的難弄。
對于盤尼西林的曆史,劉振華多少也是知道一點的,在1928年的時候就有理論出現了,但大家一直都在研究這種東西,在1939年的時候才分離出來。
現在僅僅是1935年,這種藥品雖然少量生産了一部分,但也隻供給與高層權貴,一般人是消耗不起的,據說跟黃金等價。
看來這些人是要救一些十分重要的人,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找盤尼西林了。
“都是那些該死的,駱書記的傷已經非常嚴重了,如果沒有盤尼西林的話,傷口肯定會化膿的,現在又沒有辦法送到醫院裏去,也不知道蘇醫生那邊是個什麽情況,要不然我們火速的考
察一下蘇醫生吧?如果蘇醫生經得起考驗的話,完全可以把蘇醫生帶到了書記那裏,蘇醫生可是京城有名的外科聖手。”
當聽到駱書記這個詞語的時候,劉振華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書記這個詞語可不是一般組織有的,這絕對就是自己想要尋找的組織了。
剛才這段話信息量很大,别看嫂子把大量的工資都支援過來了,但咱們的組織審查人員是相當嚴格的,并不是說你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劉振華的嫂子連一個外圍人員都算不上,隻是一個進步青年而已,也就是屬于可發展成員。
劉振華又聽了幾句,都是一些不疼不癢的問題,也就沒有必要在這裏聽着了,況且這群小子十分警惕,要是被他們給發現了的話,以後想要回歸組織就無望了。
“咦,怎麽是你啊?”劉振華剛剛回到大路上,旁邊就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劉蕾?”劉振華的記憶力非常強,眼前的女孩子就是在火車上救的那個女孩,現在猶記得女孩的那句話,他叫劉蕾,花蕾的蕾,在燕京大學上學。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呀…”聽到劉振華準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劉蕾真的是非常的高興。
“當初我就忘記問你叫什麽了,雖然那些人拿到了你的證件,但那些人都不敢打開來看,你到底叫什麽呀?”劉蕾忽閃着一個大眼睛說道。
劉振華真想套用一
句現代的話,你這卡斯蘭黛大眼睛真讓人着迷啊!
“我帶你去見我爺爺,當初我把你的事情告訴我爺爺之後,我爺爺就想着能感謝你呢,我爺爺可疼我了,他會好好報答你的。”
沒等着劉振華說話呢,劉蕾就拉着劉振華前行了,這可真是一個霸道的小姑娘。
一路上劉振華說了好幾次自己還有事情,無奈劉蕾就是不放手,最終把劉振華拉到了一座别墅的前面,在燕京大學内部有自己的别墅,這樣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貴的,莫非劉蕾的爺爺是京城的高層嗎?
“爺爺,你快過來呀,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我的救命恩人,那天要不是他的話,我還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呢!”
剛進了院子,劉蕾就大聲叫起來了,很快就從屋子裏走出來幾個人。
當看到屋子裏的這些人的時候,劉振華的注意力并沒有在那個老人的身上,反而是在旁邊的一個中年人身上,在剛才的那個屋子裏,這個中年人是坐在主位上的,并且全程都沒有講話。
“你這個丫頭,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還不快把人家給繞進來,省得人家說咱們家沒有家教。”
老人大約60多歲,頭發已經半白了,看上去非常的和藹可親,但劉振華能夠感覺的出來,老人的身上也有一股威嚴,看來也不是一般人。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爺爺何其滄。”劉蕾趕緊的介紹了。
何其滄?
這個名字非常的熟悉,但劉振華就是想不起來。
忽然間就想到了報紙上的那個人,這裏不是燕京大學嗎?何其滄就是燕京大學的副校長,燕京大學的校長就是司徒雷登啊!
不過又有一個疑問過來了,爲什麽這當爺爺的姓何,但是旁邊這個孫女兒姓劉呢?這一家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當着人家的面當然不能問這樣的問題了,這有可能涉及到人家家裏的秘密,如果你就這樣問出來的話,恐怕會讓大家陷入尴尬的。
“年輕人肯定有問題要問吧!”
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好像能夠看透劉振華的内心,劉振華在心裏豎起了大拇指,這樣的老人經曆的風雨實在是太多了。
“其實我不是蕾蕾的親爺爺,我跟蕾蕾的親爺爺有八拜之交,我們都曾經跟着先總理打過江山…”
一句話就讓劉振華更加的震驚了,眼前的這個人不僅僅是燕大的副校長,還是原來同盟會的元老,先總理自然就是說的孫先生。
“大家都到屋裏來坐吧,不要在門口站着聊天…”
那名嚴肅的中年人開口了,看樣子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劉振華在心裏畫出了好幾個問号,這個人應該就是組織的人,但爲什麽會出現在何老先生這裏呢?難道何老先生也是組織的人嗎?可何老先生又是同盟會的元老。
劉振華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的,既來之則安之,或許進去能夠找到一些有
用的消息,比自己瞎想要好的多。